“好啊,宁城,你就是奔着家主之位来的!”宁涛听到这里就懂了,“你计谋了一切,就是为了从我手中夺走这个位置!”
“家主之位,能者居之。”宁城没有什么可心虚的。
“爹,我看你被下毒的事情多半也是宁城做的,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离间我们的父子感情,才好从我手中抢走您的信任啊!”宁涛当即对宁忠峰说。
宁知水想翻白眼了。
【真是巧言令色。】
【也是,如果不是嘴上太能叭叭,他又如何能哄住老头儿,又是过继又是掌权的?】
接下来的时间就到了打嘴仗的阶段,支持宁涛和反对宁涛的人开始了唇枪舌战。
而这个过程,不管是宁忠峰还是宁城都没有叫停。
【吵吧,用劲吵,这样就能分清谁到底是哪一边的。】
【等到爹爹当上家主,直接把宁涛的人一锅端了!】
宁城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就一个个看,一个个记,争取把这些人全都记在小本本上。
今天所有替宁涛说话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漏记。
就在争吵之时,宁涛的家人听到风声,也跑过来了。
他的夫人已经不在,膝下有一子一女,儿子宁祝,女儿宁霜。
宁霜年纪跟宁知水差不多,似乎在宁忠峰那边很得宠,来了以后边抹泪边嘤嘤着叫爷爷,一副委屈的快要哭晕过去的样子。
宁知水看看她,再看看自己,觉得自己真是雄鹰一般的女人。
至于宁祝……不得不说,他的外在条件相当不错。
长身玉立,说话时温文尔雅,十分有礼,只是眼神间的精光彰显着他的不简单。
【宁祝长的还不错,挺英俊的,不过比我的大哥二哥还差一点。】
【宁霜长的比我高比我壮,还这么会撒娇,果然是会哭的小孩才有吃。】
宁忠峰以前的确是挺疼宁霜的,觉得她性格娇弱可人,惹人怜惜。
可是现在听到宁知水的话,再看看宁霜的体型,突然就觉得怜惜没有了。
宁知水长的很瘦,下巴尖尖的,身形单薄,就是离远看也是半大孩子的样子。
可是宁霜却发育的很好,虽然比宁知水还小一岁,但是离远看已经是个成年女子了。
明明以前不觉得宁霜撒娇奇怪的,可是现在对比一下站在那里自成气场的宁知水,再看看块头不小却还窝在自己身边撒娇嘤嘤的宁霜,这声安慰就说什么也开不了口了。
而且一想她爹做的事,仅余的一点怜惜也没有了。
所以宁忠峰就侧了一下身子,让拉着他手臂的宁霜手落了空,哭声也中断了一下。
“爹,您就是不考虑我,也得替宁祝考虑一下吧,祝儿他向来优秀,更是黄级的炼器师,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宁涛像是找到了法子一样,把注意力给吸引到了自己儿子身上。
女儿就算了,年纪太小,不管是灵根还是悟性都普通,对自己家主之位毫无助益。
平日里宁忠峰是疼爱她没错,但是放到这种场合那也就不值一提了。
到了现在,还是得靠儿子!
他这么一说,他那个阵营的人也都纷纷替宁祝说话。
宁知水听了才知道,原来这个宁祝是个“炼器天才”,他如今就在北禹城的炼器师公会里做事,已然是有品阶的炼器师了,再给上两年时间很有可能冲上玄级去。
再加上宁祝对谁都彬彬有礼,在府上的人缘很好,也一向是被宁忠峰所喜爱的“孙子”。
有擅长的职业是一回事,职业上有没有品阶又是另一回事了。
多数会炼器的人也就只是会而已,根本没有品阶,只是个炼器师而已。
但是到了一定水平后就可以考取品阶了,天、地、玄、黄四级,黄是最低等的,但是宁祝以如今的年纪就已经考上了黄级,这足以证明他的潜力是极大的。
只是一个黄级炼器师,或许还影响不到家主的竞选局势,但是别忘了宁家本来就是从事炼器材料这一行生意的,所以宁祝正好“对口”。
有了这个对口,那他的能力无疑就对他爹是一个极大的助力!
果然,当搬出祝宁之后,宁涛就发现宁忠峰似乎是有一点动摇了。
似乎宁忠峰不是动摇,他只是在跑神,想到了宁知水在他房间里所说的话。
她当时说了很多,而其中一句是,她是仙来宗大长老的弟子。
仙来宗身为三洲
完全压得过宁祝黄级炼器师的身份!
可问题是,宁忠峰不太确定宁知水的话是真是假。
而且她又没有说出口,自己也不好问啊。
其实不用宁知水,只用说出宁城身怀仙骨,那他的家主之位就妥妥的了,别的人都会因此而噤声。
但这么做也会有麻烦,那就是太惹眼了。
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已经没多少时日了,他一旦身故
,宁城一切都得重新经营,他想要在北禹城中站稳脚跟还得很长时日才行。
如果仙骨的事情传出去,那城里别的几个家族恐怕不会坐视不理,到时候他们暗中联手绞杀宁城,那一切都完了。
所以在宁城没有足够自保能力的时候,这个秘密尽量不要让人知道。
宁城自己大概也知道这个,所以谈话时是私下跟自己说的,在此时那些人争的脸红脖子粗时也仍然没有开口讲明的意思。
就在宁忠峰在想要怎么让宁知水亮出身份时,宁承枫却是正好开了口——
“黄级炼器师怎么了,炼器师公会怎么了,我还是正阳宗的内门弟子呢!”
他十分看不惯宁涛宁祝父子,那嘴脸,呸!
连毒害宁忠峰的事都做了,现在被揭发后还敢肖想家主之位,他们怎么敢的啊!
“正阳宗内门弟子多了,你算哪个?”宁霜轻哼了一声,“你可是亲传弟子?”
宁承枫哑然。
“我……”
亲传弟子也就是精英弟子,不仅得弟子厉害,师父的修为也得高,所以整个门派里也没多少个亲传。
宁承枫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