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啥茶壶啊八十万,他怎么不去抢!
“它怎么会值八十万!它明明平平无奇,就只是白色的,连个花样都没有啊。”黄如月人都傻了,“纪师姐,我知道师兄爱的人是我,你因此生气,但是你不能这样欺负我们啊,我们好歹还是同门……”
“无尽壶,主材是用的昆仑暖玉制成,工艺就有四十六道之多,仅这么一个壶炼制时间超过三十年,世间仅有两件!另一件被墨玄洲洲主所得。曾有人出价八十万晶石求购都被红业大师拒绝,你说它值不值这么多?”
纪茵嗤笑一声,“你随便去打听一下便知我所说真假,若是你仍觉得红业大师的手艺值不了这么多,那不如你和邵黎一起去大师面前解释好了。”
邵黎身形都晃了一晃。
和墨玄洲洲主同款的茶壶……别人还花了八十万求购都被拒!
这么说,岂不是就算他们真的有八十万能拿出来,人家红业大师还不一定会接受??
一想到这个壶被自己随意把玩过,还扔在洞府桌上数日没有碰,邵黎就觉得一阵后怕,更觉得悔恨!
幸好没有摔坏!
若早知它这么贵重,自己肯定多摸摸多用用了啊!
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黄师妹!”邵黎的声音冷了下来,带了些喝斥,“你不要不知轻重,还不快些把无尽壶交出来?”
黄如月脸色更白了,身形都有些摇摇欲坠,“怎么会这样……我,我……”
“你到底把它弄到哪里去了!”邵黎更急了。
“……我把它卖了。”黄如月又怕又心痛,“我去坊市的时候,有人出价六千晶石,我就……”
说完,自己就哭出来了。
那天她和好友逛坊市,路上有个摊主在卖一种碗,自称碗的容量极大,堪比大缸,想装多少东西都能装得下,售价六百晶石一个。
摊主洋洋自得的表情让黄如月看不过眼,便把那个壶取了出来,“你这算什么呀,我这茶壶能装的更多!”
那摊主本来还不信,结果自己当场证明之后他就夸这是个好东西,并开价要买。
黄如月并不知道这壶有多值钱,因为纪茵没告诉邵黎,邵黎自然也没告诉她。
这又不是邵黎
所以摊主把价钱开到六千后,她就心动了——
不就是一个破茶壶吗,容量多或少都不影响日常使用,那可是六千晶石呢!
所以她连犹豫都没有,直接就把它给卖了,还曾为自己卖出的高价而沾沾自喜过。
可现在竟然得知,那个壶竟然值80万!
而自己连8千都没有卖到!
“你说多少?六千?!”邵黎眼前一黑,步子一个踉跄,差点没跌坐在地。
他早猜出黄如月闯了祸,不然不会是这个表现。
可是真正听到她做的蠢事,他还是被气的不轻。这么贵的茶壶,她竟然就这样贱卖了,根本没有知会自己一声!
“对不起,我不知道……”黄如月泫然欲泣的缩着脖子。
宁知水看看黄如月,再看看纪茵,真是觉得男人的审美她看不懂。
任谁来看也会说纪茵比黄如月美,黄如月柔柔弱弱的,还透着一股小家子气,贪财爱占小便宜,目光短浅,根本拿不出手。
纪茵灵根优秀,还是宗门重点培养的弟子,怎么看都是前途无量的。
上一次让宁知水看不懂的,还是林怀远弃小姨,选了那个沈冰清。
只能说有些人品味奇葩,鱼目珍珠摆在面前,看不懂珍珠的好,只觉得鱼目丑的十分新颖,令人心动。
哪怕大餐再好,他们也还是忍不住想吃外面热乎的狗屎。
“纪师……阿茵,这件事你帮帮忙吧。”邵黎像是求救一样转向了纪茵,哀求道:“你既然能借到茶壶,那一定能跟红业大师说上话,对不对?你求求他,说不定他就……”
“他就什么?你该不会认为我面子有这么大,一开口就能让他把东西送给我吧?那真是要让你失望了。”纪茵冷冷看了他一眼,“月底时红业大师的人会过来取无尽壶,柳叔来时把壶给了你,那收取的时候自然也只会唯你是问。此事与我无关,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便举剑砍断了头上发钗,扬声道:“今日便请诸位同门做个见证,邵黎负我在前,欺我辱我在后,今日我便与他断情断义!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过去的事还请诸位莫要再与我纪茵提起!”
又看向邵黎和黄如月二人,“我没有当场杀掉你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你们二人知我性情,今后休要在我面前出现,否则我定然不会再心慈手软!”
纪茵的师父一直牢记着徒儿的话:中途你们不要出声,只看我发挥即可,不然可能会坏了节奏。
现在看到纪茵终于发挥完了,他这才冷哼一声,放下狠话,“不错!你们最好滚远一点,莫要踏入我烟缭峰半步,否则就算我徒儿客气,我也不
会客气的!”
说完,这才一同转身利落离去,只余下一脸绝望的黄如月和邵黎。
弟子们看了出好戏,仍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边谈论着边散去了。
“那可是八十万呢,这他们要怎么还?”
“呵,就凭他们那出身家世怎么可能还得起?别说他们了,就是纪师姐本人也不一定拿得出八十万来。况且就算他们能凑出来,人家红业大师还不乐意卖呢!”
“也不知道那茶壶还能不能再找到了……”
“做梦呢,怎么可能找得回?人家摊主占尽了便宜还不得赶紧躲起来,怎么可能会让他抓住。”
“抓住也没用啊,这是公平交易,一个愿买一个愿卖,现在觉得卖亏了那也迟了!”
“哼,活该!狗男女不得好死,能让他们活着就已经是纪师姐大发慈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