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水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你有所不知,明臻她和于师兄……”
“邓玺!还没成的事,休要开口。”于晚风低声喝着,脸却也红了,“还有,师妹还小,你说这些做什么?”
“原来如此,我想我明白了。”宁知水恍然大悟的道,“那还真是巧了,我是不是要说声恭喜?”
于晚风给宁知水夹菜,“咳,等以后有消息了再恭喜不迟。”
这是想堵自己的嘴呢,宁知水心中好笑。
但在此之余,却也觉得有点心酸。
于晚风和明臻,在前世时可是全大陆都知晓的一对恩爱恋人,他们皆是资质非凡且大气仁善之人。
二人早早定情,相识相知,眼看着婚事将成,可是于晚风却死于一场历练之中,让这幸福戛然而止了。
明臻自他死后伤心欲绝,从此之后不问世事,只闭关修炼,但却在修炼之中走火入魔,最终也猝死当场。
正阳宗这两位天才死于年华正好之时,至死也未结成道侣,不知道是多少人心中的憾事。
此时这个时间,两人还未定情,却已经互相有了情意。
于晚风跟宁知水说好,等会儿回门派时会把明臻喊来,如果没有意外,那她是很有可能见到明臻的。
宁知水自然说好。
到了这时,邓玺才想起来去问宁知水的情况。
“师妹师承何派?为何没有入我们正阳宗,当真可惜。”
“我是先拜师,再入门的,我的师父是仙来宗的人。”宁知水解释。
“不知是仙来宗哪位前辈?”邓玺好奇的问,“说不定我听说过呢。”
“大长老,长印。”宁知水说。
“咳咳……”
“噗……”
于晚风和邓玺一下子就被呛到了,疯狂咳嗽起来,脸都憋红了,引得临桌客人都纷纷望过来。
“你们没事吧?”宁知水给他们倒上茶水。
“长印大长老的弟子……莫不是那位最近被疯传的宁师妹?”邓玺愕然问。
“宁承枫……宁知水,果真是你?”于晚风一边拍胸口,一边用眼睛重新打量着宁知水。
名字对得上,年纪也对得上!
宁知水点了点头。
二人不由对视一眼,都很震惊。
于晚风当先笑了,“没想到我们好奇许久的人竟然就这样出现在我们面前了,当真是缘分啊。”
“是啊,于师兄说的对,以前听说你的名字时我们都在好奇呢,想知道你长什么样子,是不是真的只有十四岁,没想到这就看见了!”邓玺也是感叹。
二人叹了好一会儿,才接受了宁知水就是那位天才,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的事实。
不过这样一来,对宁知水的观感却更好了。
明明是仙来宗的天之骄子,却一点也不矜傲,听他们询问为什么不来正阳宗时更是没有面露鄙视。
他们可是见过不少仙来宗的弟子,明明只是普通的内门,连亲传都不是,却惯会用鼻孔看人,似乎他们就是比正阳宗弟子高贵一样。
跟他们一比,宁知水这种神色如常的真算得上是尊重他们了!
“人们总喜欢夸大其词,那些话不用全听,就当个乐子好了。”宁知水笑着道。
“这话倒是有理,虽然我觉得明臻大师姐也很优秀,但是外面都把她描述的面目全非了,甚至还有人说她含而生的,真是好笑。”
宁知水亮出身份后,三人聊的倒是越发亲近了,颇有一种知根知底的可信感。
吃完饭,二人直接带着宁知水进了正阳宗的门。
在宁知水的开口下,他们没有先去找宁承枫,而是了点时间去等明臻。
明臻每日此时都会在峰底的泉涧之中练剑,哪怕是于晚风也不想打断她,所以就一边等她结束,一边带着宁知水在宗中散步。
宁知水打听起了赵正旗,于晚风和邓玺虽然和赵正旗不同峰,但也对他有些耳闻。
听他们的语气,似乎也觉得赵正旗是个很温和正派的前辈,言语之间有着敬重,与聊起别的师叔们并无区别。
宁知水也不意外,赵正旗此人就是最会伪装,连朝夕相处的徒弟都看不穿他的真面目,更别说门派里别的人了。
又等了一会儿后,明臻终于出现了。
“晚风,邓玺。”
宁知水一转头,就看到了一位端庄大气的女修握剑而来,她刚刚练过很久的剑,面色红润,中气十足。
明臻的气质很有英气,而且沉稳庄重。不过在看向于晚风时,她的眉间似乎都化开了,眼神中也掠上了一抹温柔喜意。
“大师姐!”邓玺嘿嘿一笑,“我们没打扰到你练剑吧?”
“没有,我是练完了才来的,希望你们没有等的不耐烦。”明臻看向宁知水,朝她点了点头,“这位想来就是仙来宗的宁师妹了吧?久仰,我是明臻。”
“明师姐好,我听闻你大名许久,一向有些仰慕,这才会冒昧的提出想见你一面,还请勿怪。”
“怎会怪罪?我也对你有些好奇,这样好了,我们两个都圆满了。”
两人相视一笑。
于晚风便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送宁师妹去蓬莱峰寻宁师弟吧。”
大家都没有异议,于是就一边聊天,一边朝着蓬莱峰走去。
宁知水走在最后面,手中握着的传音符一闪而过。
片刻后,众人到了赵正旗的洞府前,然后被侍者引入其中。
他们先去了宁承枫的洞府,但是侍者说他在师父那里,一行人这才折返过来。
从侍者那里得知,赵正旗去灵兽园那里了,暂时不在洞府里,而宁承枫则是正在这里按照赵正旗的要求修炼。
而当他们终于见到宁承枫时,就见宁承枫像是见了鬼一样的把一物藏在身后,然后一脸惊恐的转身看向他们,“知、知水?”
“二哥?你怎么了?”
宁知水一脸疑惑的问。
“没,没什么……你怎么突然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宁承枫表情难看,试图露出微笑,但笑容僵硬无比。
“我是有跟你说啊,我有发传音,但你不知道在忙什么,一直没有回我。”宁知水回答着,面露狐疑,“二哥,你藏在身后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