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铺天盖地的巴掌,叶老太太被打的昏头转向。
刻薄的老脸肿的像猪头一样,她捂着脸仓惶后退。
“不,不孝顺的,的畜生,你,你敢打婆婆?”她含糊着骂,怒意和屈辱充斥着她的眼睛,“我,我要到大理司告你!”
“十恶不赦,你,你不孝!!”
叶老太太哭着怒声。
太疼了。
“告我?呵呵,我还要告叶元洲呢,他骗婚,他欺君,他失了做臣子,做文人的气节,一个被家丁压着的污1晦之物,我嫌他恶心!”
“我要跟他和离!”
萧娆高声,秀美容颜燃着愤怒的火焰。
她斩钉截铁的说。
叶老太太霎时怔了,肿如猪头的老脸闪过恐惧,她喃喃,“不,不能和离!”
元洲和家丁的事儿……让那老些人看见,肯定要传出去,这就够丢人的,要是萧氏在合离,元洲让媳妇蹬了,他还怎么见人?
满朝文武不得笑话死他,皇帝老爷都要治他的罪啊。
“萧氏,我绝不会同意你们合离!”
叶老太太被捏住命门,气势刹时放软了,粗喘着哀声,“我,我儿,元洲,元洲肯定是被逼的,害他的那个是贼人~”
她慌乱的找理由。
“德顺是他的贴身小厮,惯在他书房伺候。”
萧娆挑眉冷声。
叶老太太慌声,“那,那就是德顺没对元洲安好心,是他图谋不鬼,来的大夫说,书房里燃着催情香,一定是德顺干的!”
“萧氏,叶家内宅是你在管,为什么一个小厮能拿着催情香,还点在元洲的书房里,这,这是你身为主母的失职,元洲会遇此惨事,都是你的错,你,你怎么能怪他?”
她猛地想起什么,像抓住把柄似的倒打一耙。
萧娆嗤笑,眉眼冷峻,“娘,你不会忘了吧,因为罗表妹生辰之事,你们母子不是夺了我的管家权吗?内宅、外宫、宴会、书房……”
“一切都是你们自己安排的。”
“我根本插不上手。”
“书房重地,没了我这个主母管辖,除了叶元洲自己,谁还能放进催情药?”
“难道是你吗?”
她讽刺的说。
9527目瞪口呆。
喃喃开腔,【所以,娆姐,早在你激叶元洲和叶老太太抢你管家权的时候,就已经算到这步了吗?】
【责任推卸的太6了!】
【我听起来都觉得叶元洲是断袖没跑~~】
她拜服的说。
旁观全场的9527都觉得叶元洲可疑了,更何况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叶老太太,心里断定儿子就是断袖,还是被压的那些,老太太满心悲凉,几乎想要哭出声来。
元洲啊!
叶家还没留后呢!!
你怎么就断袖了?
她绝望的抽泣,眼泪把红肿如猪的猪渍的生疼,“不能和离,和离了,你萧家女眷名誉受损,都会成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她们要恨你一辈子的!”
“萧氏,你不能拖累她们。”
“你放屁,你儿子断袖被男人压,关我妹妹什么事?”萧亭咆哮,顾不上男子汉大丈夫的威严,护妹心切的他上前推搡着叶老太太,“滚滚滚,老妖婆滚出去,别打扰我妹妹的清静!”
他边骂边把人推出门去。
‘呯’的一声响,当着她的面,萧亭把门狠狠甩上。
叶老太太踉跄跌坐在房门口。
屋里。
萧娆被北婉郡主扶着坐回床上。
“我的儿啊,你的命太苦了!!”
北婉郡痛哭。
女儿不过双十年华,膝下莫说嫡子,连庶子都没有,叶元洲就成了被压的那个,她,她日后可怎么办啊?
好好的爷们,怎么就不能用呢?
“娘,别哭了,和离,今天就让娆娆和离,我的妹子我养活着,不能让叶家欺负了。”萧亭上前,一把握住萧娆的手腕,“娆儿跟我走,咱们去找叶元洲那畜生,把和离书摔他脸上!”
“亭儿别闹。”
北婉郡主侧头轻斥,随后担忧的望着女儿,“娆儿,你真的要和离吗?”
不是她当娘的不心疼女儿,只是……
大秦的民风保守,和离女日子不好过,亲人不容,族人不屑,二嫁挑不着好人家,都不如那守寡的妇人,
“娘,你,你让我想想。”
萧娆垂眸,泪眼盈盈的咬唇。
和离那是不可能和离的,叶元洲和罗静儿都没死,小皇帝也没找上门来,她和的哪门子离啊?
她还要近距离虐渣呢。
“……我现在心里乱的很,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你容我缓缓。”
她悲声。
“好好好,娘不逼你,娆儿,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娘都支持你,哪怕你要和离……
要是萧家不容,那娘就带你回北婉县,那是娘的封地,没人敢说你闲话。”
北婉郡主低声。
“嗯。”
萧娆轻轻的点头。
【唉,原身的家人,对她不错啊。】
她感叹着。
【那当然了,要不然,原身也不会用尽一身功德,换娆姐你来帮她重活了,说真的,在原身的主线任务里,保住家人是排在报复叶元洲和罗静儿前面的。】
9527心有戚戚的轻声。
她是无心之言,但萧娆明媚眸子突地一转,她想起件事来。
“娘,哥哥,我有件事想托你们。”
她突地开口。
“什么事?”
北婉郡主忙问。
萧亭也转头,询问的看过来。
“我想让你们帮我找一个人。”萧娆说。
“谁?”
北婉郡主和萧亭齐声问。
“襄阳州凤南山小溪的白绣娘,一个三十岁上下,拉扯着两个孩子的寡妇……”
也是罗静儿的‘主母’。
萧娆轻笑着说。
——
外院,雕花刻纹的床上,叶元洲痛苦的呻.吟着。
脸色惨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他平趴在床上,薄薄的被褥里,刚刚上好药的下.身光果果的晾着。
这是大夫吩咐的,说他后庭受创很重,要好好通风,不然会烂。
这话听的叶元洲几乎想自尽了事。
所以,当上完药,大夫离开的一瞬间,他就下令把欺辱他的家丁给杖杀了。
一百板子,砸的筋断骨折。
然而,暴怒泄愤过后,他又开始后悔……
打晕他的人是谁?为什么把他送进书房?是政敌?是暴徒?是无意?还是有人知道了他的计划?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叶元洲愤怒心惊。
这时……
‘吱’的一声轻响,门开了。
一身白衣,仿如天女的罗静儿走了进来。
“元洲,你还好吗?”
她轻声,莲步向前。
叶元洲面色瞬间赤红,本能的夹紧凉飕飕的下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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