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千年来,八大部落大起大落,逐渐隐退,到如今真正存在的部落到底有几个,无人知晓,但紫徽玉玺代代相传,经历了两千年的王朝更迭,中间数次失踪,最终重现世人面前时,必为一统天下之君出现之时,因为紫徽玉玺之上落有神印,若有不尊神印选定的玉主者,便是世代的浩劫,于是古来便有那一句得玉者得天下之说。
天下英雄在逐鹿之时,亦不忘四处寻找紫徽玉玺的下落,而如今的各国玉玺虽大不相同,但却都是仿制了史记中记载的紫徽玉玺刻成,,其中以燕国的最最,以可遇而不可求的天然紫玉为质,连外形都与紫徽玉玺相差无几,可见燕国一统天下的野心。
但仿制的再像,最终不是真的,无法以此号令天下,成就燕国的雄图霸业。
叶醒药把殷孝衍说得无言以,依旧笑的半点不矜持,根本不怕惹怒殷孝衍,“刚才皇上问哀家要如何处置姝妃,哀家倒是记得,燕国后宫不得干政是太祖皇帝立下来的规矩,皇上如今却来问哀家,岂非是要陷哀家于不义?哀家还是太后呢,皇上做事就这么明目张胆,古来帝王者,一心一意想弄死自己嫡母的,恐怕非皇上你莫属了,不过皇上与其欺负哀家这么一个弱女子,还不如回去好好琢磨琢磨,想个万全之策,如何除去自己真正的心腹大患吧,把时间浪费在对付女人身上,可不是成大事者所为。”
叶醒药越过殷孝衍,仪态万千的走了,真是走一步就嘚瑟了一下。
叶醒药又安稳地在慈安宫清静了几天,关于玉玺的事儿,殷孝衍那之后再没有了下文,既没有张扬此事也没有责问叶侯府,殷孝衍就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得,也是,堂堂帝王连自己的玉玺都看不住,说出去也丢人,而且,现在也实在不是对付叶侯府的时候,他没有十足十的把握自己能把叶侯府一锅端了。
叶醒药在慈安宫闭不出门的这几天,殷孝衍又册封了一位充华夫人,说起来可真巧了,这位充华夫人,正是那天她和蔚海漪对上之时,被她挑出来的貌美宫女,听说是姓徐。
这宫女只靠在殷孝衍面前露了一面,就抓住了机会让皇帝记住了她,并且趁着叶静姝失宠,聆妃来小日子、殷孝衍心情郁闷之时爬上了龙床,其手段可见一斑。
这位徐充华,也绝非池中之物,殷孝衍这后宫,日后肯定会越来越热闹的。
那边被禁足的叶静姝眼看殷孝衍这么快就忘了在受苦的她新找了一位美人宠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导致病情更重了。
叶静姝本就是容不下人的人,之前宫里最受宠的就是她和聆妃,聆妃避让锋芒,而她依旧处处和聆妃争锋相对,如今又来个徐充华,她当然忍不住了,可是她再着急也没办法,她被禁足,宫中叶侯府较浅的势力也被殷孝衍给清理的差不多了。
叶限是个老狐狸,听到宫里的风声,立马就称病在家,连朝都不上了,对叶静姝的事儿更是不闻不问,只在家里静观其变,无论宫中的叶静姝如何想方设法的联系他,他就当没看见叶静姝的处境。
这种时候,皇帝就盯着叶侯府的一举一动,他一旦让皇帝抓住把柄,皇帝必定会趁机给叶家重创,虽殷孝衍如今实力不足,但古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叶限还不敢明目张胆和君王对上,那与找死无异。
不过叶限这老狐狸倒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这时候反而想起他有个女儿是西宫太后了,差人递话给叶醒药,表达了一番为人父对女儿的各种关怀,把叶醒药惊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果然这天是要变了吗?
不过随后传话的人又表达了叶限的另一番意思了,说什么这深宫里就她和姝妃两个是从叶侯府出来的,宫中生活不易,她们姐妹两个应该共进退、相互帮扶什么的。
这番话,一下就让叶醒药明白老狐狸真正的意图了,原来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关心她是假,利用她是真。
今儿天一亮,叶醒药就坐在镜子前拿着剪刀比划着,绿潋进来伺候她梳洗时看见,吓得忙将见到夺了过去,“小姐,你拿这么大个家伙做什么?小心伤着了自个儿。”
叶醒药说道:“我想剪头发。”
她刚出来的一截头发黑黑亮亮的,摸起来也毛茸茸的很舒服,可是以前长的那些头发,因为营养不良,又黄又燥,跟枯草似得。
两截头发形成了两极差异,看着特难看,叶醒药就像将那截黄黄的头发剪了。
绿潋看叶醒药头发的确太久没打理了,主动肩负起这个任务,“小姐,你坐好别乱动,奴婢给你修修。”
叶醒药乖乖坐好,让绿潋这一修,她整个人看起来都精神了,但绿潋为了保持长发及腰,还是留下了一截营养不良的头发,叶醒药说道:“绿潋,再剪短一点,剪到这儿。”
叶醒药比划了一下,大约在背心处,绿潋一看要剪那么短,不赞同的说道:“小姐,你是个姑娘,头发就得及腰才好看。”
“我又没男人,长发及腰为谁留?”,叶醒药不以为然,“都说女人都发长见识短,你看我以前那么笨,就是因为头发太长了,你给我剪短点,以后我脑子就会越变越灵光,这样才能打倒强权带你奔小康。”
“真的?”,绿潋深信不疑,“那我马上再给小姐剪短点,小姐变聪明了,就能对付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不被欺负了,只要小姐能活得好好的,好不好看奴婢都不在乎。”
能把叶醒药的谬论当真理的,估计这世上也只有绿潋了,叶醒药汗了一把。
绿潋刚按叶醒药的要求给她把头发修好,外面蒙耳就进来说道:“太后,清宁宫中来人了,是见还是不见?”
叶醒药挑眉,“哟,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种时候她最想见的不应该是皇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