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醒药哼哼了两声,“你有本事让它别听我的话啊。”
小胖子噎了,他的确没有这个本事,死狗腰腰早就叛主了,现在见到叶醒药,才真的跟老鼠见到猫似的,小胖子完全使唤不动他。
最后小胖子只有狠狠的踢了腰腰一脚,“叛徒!到底谁是你主子!你狗眼瞎了啊你?!给本世子滚回王府蹲狗圈去吃·屎!”
腰腰不走,寸步不离的跟在小胖子的脚边,偶尔还睁着圆圆的大眼睛,撒娇似的抱着小胖子的腿卖萌打滚求蹂·躏。
小胖子不理它,它就赖着小胖子的腿,让小胖子拖着它走,脑袋蹭来蹭去的就是不走开。
小胖子美好脸色,“死开!”
他养了这么多年的狗,如今竟然还听这个丑女人的话,他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腰腰死死的粘着小胖子,这时候倒是忠贞不二了。
叶醒药回头,看了那一人一狗俩,说道:“省省吧,长得跟个包子似的,你就别怪狗跟着了。”
殷时砚,“……”
小胖子,“……!!谁长得像包子!”
“你看狗喜欢跟着谁?”
小胖子低头,更嫌弃腰腰了,“不许跟着本世子!”
小胖子在和腰腰做奋斗,一人一狗的对话境界不是凡夫俗子能懂的。
提到了包子,叶醒药突然闻到了一股香津津的肉包子味儿,他她吸了吸鼻子,然后听到一个拖拉的男声喊着:“肉包子咯,卖肉包子咯,皮薄馅多,香喷喷的肉包子出炉咯……”
叶醒药看过去,脚步立马一顿,拉了拉殷时砚的袖子。
殷时砚扭头看她时,她连着叹了好几声的气,即为哀愁的样子,像个小老太婆似的。
“九叔,我在九王府都吃不饱穿不暖,可怜这么点小身板,还又瘦了好几斤的肉,唉!可怜的娃哦……”
殷时砚目光抽抽的看了叶醒药一眼,尤其盯了叶醒药身上那身鲜艳华贵的新衣赏和今早吃鱼被撑的圆滚滚的肚子一眼,阴阴冷冷的说出一句话,“看来你比较喜欢裸奔。”
叶醒药立马拉紧了衣裳,“不是不是,我穿的很暖很暖,真特么暖和了……”
殷时砚狭长的眸子被长长的睫毛覆诸王,神迷而诡谲。
叶醒药搓着手掌问,“九叔啊,问你个问题哈,你觉得小龙女和小笼包哪个长得比较好看啊?”
“叶醒药,说人话。”
叶醒药笑得很向往很向往,眼睛冒着油盯着不远处的肉包子,“我觉得小笼包比较好看耶,九叔,你是不是也这样觉得?”
“对待鬼话连篇的人,本王只有一个发子。”,殷时砚拿眼睛斜着叶醒药,“让她见鬼去。”
叶醒药吞了吞口水,站直了身子跟打报告似的,“九叔,你说我们就这样逛着是不是很没有意思?总的买点东西吧?不如我们就买小笼包吧,边吃边逛街,很有意境的……”
刚说完,小胖子也流着哈喇子说道:“父王,我也要吃!”
面对两只吃货眼巴巴的注视,殷时砚冷冰冰的回了一句,“没钱。”
叶醒药撇了撇嘴角,真是个守财奴,不给她买算了,她自己买!
叶醒药十分有骨气的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铜板在手指尖上帅气的转了转,话说这一个铜板还是她在王府茅房里捡的人。
叶醒药拽着一个铜板,兴致勃勃地向前问卖肉包子的老板,“老板,来俩肉包子!”
那老板瞧见她那张丑脸,目露嫌弃,不过再看见她身后眼神跟刀子似的殷时砚和霸名在外的小胖子,他急忙收回视线,说道:“姑娘,你是要大的还是小的?大的三文钱前一个,小的一文钱一个……”
叶醒药眼神偏了偏,这也……太贵了……
叶醒药摩挲了一下手心里的一个铜板,再看了看一文钱一个小小笼包——真心的小啊……
“老板啊,你不是在坑我是个外地人吧?”
“姑娘,你这怎么说话的?你去打听打听,我包子苟在荥都街上卖了二十年的包子,一直就是这个价……”
包子狗……
“老板,你可别欺负我读书少,我听说前些年泰康皇帝在位时颁布了好几项鼓励商业的策令,其中有一项就是减少对小商贩的征税啊,一文钱在荥都可以卖半斤米,怎么轮到买包子时就是一文钱一个小丁包啊?你这包子比粮价还贵呢,哎哟,你这不是宰客嘛,我要去衙门举报有人扰乱市场价格……”
那老板本来就是看人说价,他是见叶醒药穿的华贵,身后跟的还是九王世子,觉得叶醒药有钱,才将一文钱的大包子说成三文钱一个,一文钱三个的小肉包说成一文钱一个,此刻被叶醒药这么一说,他确实有点心虚。
卖肉包子的老板又偷偷看了殷时砚一眼,结果正对上殷时砚那颇具威胁的冷岑视线,顿时脚底生寒,飞快包了三个小肉包塞给叶醒药,“姑娘,小的就是做小本买卖混口饭吃,实在惹不起官府,求姑娘高台贵手……”
叶醒药接过包子,笑眯眯的模样,“好说好说……”
当叶醒药拿着三个小肉包转身时,就看见小胖子一手抓着一个大肉包在啃啊啃,啃的满嘴的油……
叶醒药顿时满头黑线——尼玛!原来可以直接抢啊!怎么不早说啊,浪费她那么多口水!
在叶醒药心头草泥马的时候,殷时砚目光上下打量她,“知道的到时不少。”,还不等叶醒药谦虚,他继续补了一句,“看来你在宫里,穿了不少亵裤。”
“……?”,叶醒药完全不懂,就歪着脑袋想啊想,终于想到当初她讽刺秦太后不懂装懂时,就把知识内涵比做内·裤——这时代叫的比较含蓄,称亵裤。
所以,殷时砚说她亵裤穿的多,就是懂得多呗,连泰康帝好些年颁布的策令都给翻出来了。
叶醒药心头哼哼了几声,姐儿知道的可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