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醒药发誓,她真的没有多想——至少她只是色心上来想一睹某人某个地方的芳容,没有想到过某人某个地方的花容已经失色了……
但显然某个神经质的男人完完全全的想多了,见她瞧他那里,他顿时有点像做贼心虚似的,不着痕迹地把被子拉了过来捂住下半身,生怕被她发现了不对劲。
要是真被她看到他对着她这个丑女起了这么大反应,他以后都不用见她了,省得丢人!省得被骂变·态!
这么扭曲怪异的审美观,不是变态是什么?
殷时砚恼恨,一下又将被子朝某颗猪头蒙了下去,“睡觉!”
叶醒药不死心,她总觉得有猫腻,于是她打开被子,见殷时砚已经背对着她躺下,她硬是缠在他身上,从身后将脸凑到了他的眼前晃荡,“九叔,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脸红呢……”
殷时砚想捏死这小妮子!
叶醒药继续说:“其实,你今天吃了我烤的鱼对不对?你怕被我发现,所以把盘子藏了起来,你觉得吃独食很丢人,所以脸红对不对?”
“闭嘴!”
他又把叶醒药翻过来按在床上,他声音冷冷的,但怎么听都有点恼羞成怒的。
闭嘴两个字对叶醒药这作死的人已经不管用了,她不知收敛,啧啧了两声,“想不到啊想不到,殷时砚你平时拽得跟个二百五似的多拉风啊,结果还不是拜倒在我叶氏烤鱼的鱼尾摆之下,看看,看看,你这磨人的小妖精,身体比你的心更老实啊……”
殷时砚整张脸都已经黑成了钢炭,这都是什么词汇?这个死女人,说句话还跟调情似的!
但叶醒药抓住了这个可以奚落殷时砚的把柄就不放手,继续自鸣得意,“其实嘛,你喜欢吃我烤的鱼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这说明你的味觉正常啊……”,然后又夸起自己来,“我就说嘛,像我这么专业级的烤鱼高手,烤出来的鱼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吃呢?原来你是口是心非呀,你说这人诚实点有什么不好?干嘛总是骗人呢……”
殷时砚忍无可忍,俯下身一把捂住她的嘴。
叶醒药呜呜叫了几声后,听到他在自己的耳边阴冷的说道:“其实你也不是身无长物……”
叶醒药眼睛蹭蹭发亮,结果殷时砚说:“至少你的舌头还很长……”
叶醒药浑身恶寒了一下,觉得自己的舌头有点岌岌可危,用力的缩着自己的舌头。
殷时砚再阴寒的吐出一句话,“舌头长,拔起来更容易,还可以炒一盘下酒菜。”
叶醒药立刻安静了,连呜呜都不敢,闭眼装睡,变脸速度之快令人拍手叫绝。
折腾到了大半夜,叶醒药的瞌睡虫早就开了,没一会儿,她就真的睡着了。
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殷时砚的表情渐渐缓和下来,她在她的头上拨弄了几下,眸子微微眯起,用被子将她和他卷在,想了想,他还是咬牙切齿地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下次再敢拆本王的台,你看本王治不是得了你!”
第二日叶醒药醒来,殷时砚还伏在她的颈窝里,似乎睡的很沉,叶醒药摸了摸自己另一边的颈窝,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呀,殷时砚怎么就爱往她颈窝里钻呢?
果然变态的癖好不是她这种正常人能理解的。
叶醒药目光往窗外瞅了一眼,天已经亮了,她盯着床顶望了一会儿,身子悄悄地往床外挪动,终于一寸一寸的挪出了床外。
叶醒药没有惊动到殷时砚,她轻手轻脚的拿下架子上殷时砚的华袍裹在身上,慢慢往门口移动,她目光往床内瞄一眼,动作立马僵在那儿。
“想去哪儿?”,殷时砚支着额头侧躺,长发散而不乱,姿态雅而不俗,那眸更邪而不艳,活生生一个美人玉·体横陈。
好吧,他穿了衣服的……不算玉·体横陈,可有时候,殷时砚就是能把一件衣服穿出透明的感觉,因为他抢镜。
叶醒药在殷时砚犀利而冰冷的视线下硬生生扯出一个笑容来,同时吐出两个字,“茅厕。”
殷时砚嗯了一声,没有阻止她,反而唤了一个丫头进来领她去恭房。
叶醒药觉得殷时砚有点反常,觊了他一眼,见他闭着眼似乎在假寐,压下心头的怪异感觉,随那丫头走了出去。
叶醒药一路上都在观察着地形,到了一座单独立于竹林中似江南烟雨般秀气的小楼前,叶醒药问丫头,“这是你们家王爷小憩的?真是别致……”
“太后,这是恭房。”,丫头说道。
“……”,叶醒药觉得自己像土包子,“呵呵,你家王爷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不也是蹲在这儿闭目养神嘛,,差不多的,差不多的,一个意思……”
“太后,王爷院中有单独的恭房……”,所以殷时砚从不会千里迢迢的跑这儿来蹲着小憩。
叶醒药目光可怕的看着那丫头,丫头被她看的脖子一缩,只觉得无辜。
叶醒药也觉得自己不该迁怒别人,要怒也是怒殷时砚那混球,自己院中明明就有恭房,还忽悠她走这么远的路!
尼玛,都要决堤了!
不过转念一想,不离开殷时砚的实现范围,自己有逃跑的可能吗?
叶醒药很快释然了,进了五星级的茅房畅快地嘘了,然后通身舒畅地走了出来。
小丫头不多话,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边,叶醒药摸了摸耳朵,掠过耳上的那颗珍珠耳坠,想了想,这关键性的武器怎么着也得留着对付有杀伤力的敌人啊,这小丫头,她一个手指头就撂倒了。
叶醒药眼睛转了转,见此刻四下无人,转身,一张笑脸立刻变的极为的惊讶,手指指着丫头的身后,说道:“哎呀,那里有个傻蛋!好大的一颗傻蛋!”
那丫头下意识的转头,立刻就被老奸巨猾的叶醒药给劈晕了,那丫头一倒下,天空突然闪过一道惊雷,天际微微暗沉下来,细雨蒙蒙而至,叶醒药抚了抚额头,自己劈个人不至于遭天打雷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