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醒药呆了一下,她看的果然没错,她新拜的无良师傅是个高手!而且还不是个心慈手软的高手!这阴狠的杀人手法,尼玛,简直和殷时砚如出一辙!
这和尚绝逼不是什么好人!叶醒药有了这个认知,见肃清和那群黑衣人打得火热,转身往林子深处跑去。
世上的坏人果然太多了,到哪都能遇上。
叶醒药只顾埋头跑,没注意前面已经站着一个人,她一头撞了上去,抬头看清肃清那张僵脸,很牵强的笑了笑,“师傅,你活着回来了?真好……”
她说完立马又往另一头跑了,肃清又出现在她面前,完全挡住了她的去路跟恶鬼似的穷追不舍,怎么甩都甩不掉。
叶醒药不跑了,笑的很谄媚的说道:“师傅,我正准备回去找你呢。”
“哦,怕为师死了,没人为你烫戒疤?不碍事,为师现在就给你烫。”
叶醒药看见,肃清这次拿的木棍,比刚才的那根更粗,火星子更旺盛,而且上面还有血,他不知道拿这根木棍开了多少人的脑瓢。
叶醒药笑不出来了,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她也不装傻了,在肃清的棍子抬起来时,她立马拿出怀中的迷魂香。
在叶醒药打开瓶盖之前,她看见了肃清不怀好意的笑,只可惜,她从他眼中看出不怀好意这四个字时,已经太迟了。
迷魂香的瓶盖已经打开,本来对准肃清放出的迷香,被肃清的袈裟袖袍轻轻的一挥,迷香全部朝叶醒药涌来,让始料未及的叶醒药白眼一翻,成功被自己的迷香撂倒,软软的跌进了肃清的怀中。
昏迷的前一刻,叶醒药心里还在骂:尼玛,来毒都比来迷香好!
肃清丢开木棍,摸了摸叶醒药的后颈,本来如果叶醒药再敢给他使心眼,他打算一掌劈晕她的,哪知道叶醒药蠢得拿迷香对付他。
肃清看着叶醒药的脸,很平静的说了一句,“跟你说人话你偏不听,非得等为师动手。”
肃清有点怅然地把叶醒药扛上肩头,又说了一句,“晕的真快,为师都还没过足手瘾,不过等你醒了为师还可以抽根玉棍金棍的再抽你几次,看你敢不敢再使坏心眼。”
昏迷中的叶醒药生生的在肃清的肩头上打了一个寒颤。
肃清扛着叶醒药离开,很快,奉国寺的后山就安静了下来,肃清和叶醒药走过的地方被大火扫过,将那十几具的尸体烧得连灰都不剩。
大火往后山蔓延之时,一队骑兵突然扬尘奔到了奉国寺门前,奉命在此保护秦太后和叶醒药的侍卫见着打首身着晨色华袍的男子,连忙下拜,“见过卢大人。”
卢玉衡见奉国寺已被烧得只剩下火可以看,目光从一众逃出来的尼姑身上扫过,他看见了看见了狼狈不已的秦太后,却唯独没有看见叶醒药那张辨识度很高的脸。
卢玉衡面上不由得一沉,这时,他身后那辆朱色的马车里急急跳出来一位秀雅丽人,那丽人看见这大火,脚一软差点跌倒。
卢玉衡及时的扶住她,“醒玉……”
叶醒玉推开卢玉衡,抓住一个尼姑问道:“叶太后呢?叶太后呢?”
尼姑被她的样子吓到,结结巴巴道:“我不知道,我没有看见叶太后……”
叶醒玉又抓住了一个灰头土脸的侍卫,“叶太后呢?你们不是保护叶太后吗?叶太后人呢?她去哪里了?”
那侍卫答道:“属下方才护着秦太后出来,没看见叶太后……”
这群人,分明就完全没把叶醒药的生死放在心上!
叶醒玉用力的推开他,她跟疯了似的,抓住每一个人问着同样的问题,这时她陡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小姐……”
叶醒玉转身,看见走路有些不稳绿潋,叶醒玉仿佛看见了希望,跑过去抓住绿潋,激动地问道:“绿潋,你出来了他,药药一定也是安全的对不对?”
绿潋白了脸色,此刻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大小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怎么突然晕了,醒来就在庙外的大门口,大小姐,我家小姐呢,她怎么了?”
这时蒙耳也满头大汗的挤进了人群,绿潋看见蒙耳,也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小蒙子,小姐呢?小姐没跟你在一起吗?”
蒙耳看见这大火,再听到绿潋的话,也怔了一下,“没有……”,他被人引出了奉国寺,根本不知道庙里突然起火了,而且听绿潋这意思,叶醒药竟没能逃出来?
正在绿潋和蒙耳都傻掉的时候,有一个尼姑大着胆子上前,细声说道:“我们出来的时候,看见叶太后在找你们,我们劝她快出来,她不肯走,一直叫着你们的名字,最后她好像回到她自己住的小院了,说不定是回去等你们的……”
另一个尼姑说道:“是啊,叶太后一直在叫蒙耳和绿潋,我们出来的时候,她回小院去了……”
绿潋和叶醒玉听到这儿,受不住打击,同时倒了下去。
叶醒玉有卢玉衡接着,自然是没事,绿潋却直接晕倒在地上,然后又把自己砸醒了。
蒙耳表情有些肃然,“你们听清楚了?她叫的真是两个名字?”
“是……是啊……”,那尼姑在蒙耳突然冰冷而复杂的目光中,胆寒道:“……她叫的很大声,我们听得很清楚,就是叫了蒙耳和绿潋……”
蒙耳说不清这一刻是什么感觉,他一直很清楚,不管他表现多好,叶醒药对他始终有一层防备在,在宫里头,她最相信了,除了绿潋,没有第二个。
她一心要救绿潋,她不意外,她们主仆感情一向很好,可他以为她不在乎他的生死,可是他没有想到,在生死之际,他还念着他。
她明明有机会逃出来,为了找他和绿潋,最终把自己给烧没了。
原来这世上,不是所有贪生怕死的人,都是无情无义之辈。
蒙耳浑浑噩噩了好一会儿,才想出奉国寺起火这件事的不寻常,他抓住了一个年轻的小尼姑,“这火怎么起的?从哪儿先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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