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后太后这下倒是笑了,“叶太后,这可不是普通的尼姑,这是燕国皇家寺院奉国寺的主持大师,德高望重,妹妹可是特意请主持大师来为姐姐受戒的。”
叶醒药眼睛一眯,“你说什么?”
秦太后太后很伤感的说道:“先皇大行,姐姐你悲痛不已,哀家想着,姐姐你是先皇正妻,与先皇感情深厚,怕是先皇在地下也如姐姐你想念他这般想念你,所以妹妹今儿就是来成全你和先皇的,让主持大师为你受戒剃度,让你去奉国寺常伴青灯古佛,为先皇祈福。”
敢情这是要逼她出家去当尼姑啊!
“来人啊,给叶太后剃度!”,有几个老宫女摩拳擦掌的上殿来压叶醒药。
绿潋冲上去,张开双臂挡在了叶醒药的面前。
然而叶醒药却笑了,“妹妹说的没错,哀家与皇上情深,皇上去了,哀家自是伤心,夫妻一场,哀家也是该去为先皇祈祈福。”
叶醒药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这番话,心里却想着,情深个鬼,她可是洞房花烛夜就直接把皇帝吓死了。
秦太后听的心喜,叶醒药话锋一转又说道:“可是这西宫太后出家是大事,总归是要把皇上请来亲自做个见证才是,只要皇上亲口允了,哀家就让人剃度,皇上不来,谁要是想死,就尽管碰哀家。”,她目光冷冷的扫过众人,“哀家要不愿意,看这宫中谁奈何得了哀家!”
秦太后狐疑地看着叶醒药,“只要皇上来了,你就愿意剃度出家、前往奉国寺?”
“哀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绿潋着急地想要说什么,被叶醒药给拉住了,她就那么懒懒的坐着,目光和秦太后对视,神色认真的不能再认真。
良久,秦太后让人去请殷孝衍。
殷孝衍听说秦太后去找叶醒药晦气了,忍不住扶额,他怎么会有一个这么没脑子的亲娘?不是早就警告过她不许去慈安宫了吗?她难道不知道叶醒药现在今非昔比吗?还是她以为她有能力和殷时砚相抗衡?
不过听回禀的人说叶醒药自愿要去出家,殷孝衍却是十分诧异,最终忍不住要去一探究竟。
他到慈安宫时,两宫太后各坐一方,剑拔弩张,但都没说话。
秦太后见殷孝衍来了,笑吟吟起身,面容慈爱,只她脸上粉有些不均匀,这样慈爱的神色在她的脸上显得有几分凄厉,“皇帝,你可来了。”,她迫不及待的说道:“这不,叶太后可是说了,只要有皇上你做见证,她就自愿出家去为先皇祈福呢,哀家真是怎么拦都拦不住,这才差人去请皇上来。”
这话怎么听怎么虚伪,叶醒药撇嘴,秦太后继续道:“皇上,哀家看,你不如就成全了叶太后对先皇的这一番情深吧。”
殷孝衍目光看向很淡定的叶醒药,“叶太后当真愿意去奉国寺为先皇祈福?”
叶醒药点了点头,“那是自然,我是先皇正妻,他去了,我虽不能到九泉之下相伴,但出家为他念些经文、为他超度祈福也是应该的。”
殷孝衍不知该说什么,他直觉叶醒药这恐怕是在玩什么诡计了,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秦太后就是想逼她出家后堂而皇之霸占西宫,叶醒药不可能看不出来,可她居然就这么答应了。
出家,那是闹着玩的吗?她这一出宫,可就是永远没有回宫的机会了。
可叶醒药还显得有几分淡然,“行了,既然皇帝来了,就都别废话了,来给哀家剃度吧!”
秦太后生怕叶醒药反悔和殷孝衍阻拦,让那主持大师赶紧给叶醒药剃度。
叶醒药一副我看透红尘自愿出家的平静模样跪在蒲团上,让主持大师剃发。
她心里却想着,只要出了这皇宫,将来一切好说!
没一会儿,叶醒药的脑袋就被剃得光亮亮的,她摸了摸光滑的脑壳,哎,她这下是真是要失忆了。
殷孝衍从始至终没发表看法,秦太后则是一脸除去了心头之恨的惬意模样,而绿潋看叶醒药那光亮的头顶,则是欲哭无泪的样子。
叶醒药本来就小小的一个,这下没了头发,显得更矮,她人又瘦,看起来就像个八九岁的小和尚,颇有几分喜感,蒙耳都看笑了。
众人面色各异,唯独叶醒药淡定无比,反正她早就看不惯自己那头营养不良的黄头发了,看起来就真的像个黄毛丫头,现在剪了好,重新长过,长出一头乌黑茂密的长发,看起来都舒服。
这时,她看见秦太后如释重负的笑容,拿过了主持大师给她剃发的刀具朝秦太后走去,“妹妹,姐姐的头发已经剃光了,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你了?”
秦太后有些反应不过来,笑容还僵在脸上。
叶醒药阴险地笑了一声,“哀家身为正宫都出家去做姑子给先皇祈福,,你身为妾室难道不该追随哀家吗?这说出去,让人议论起来也不好听吧,指不定别人就认为是皇上逼哀家出宫的呢。”
叶醒药目光斜向了殷时砚,她一个人出家,呵呵,传出去自是对殷孝衍不利,可若他的生母一起出家,别人就不会说什么了。
至于叶醒药为什么一定要带上秦太后,看不惯她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拿她做人质,不然殷孝衍要是路上弄死了她怎么办?
秦太后回过神后,一张脸十分的难看,她几乎有些控制不住的吼出来,“要去奉国寺为先皇祈福是你自愿的,哀家可没逼你,凭什么要哀家也去?”
吼完,秦太后才发现自己太生气了,说的话有些失了分寸,又道:“姐姐,你是正妻,先皇肯定也最希望你去,哀家虽思念先皇,但皇儿如今还小,哀家自然是要留在他身边悉心教导,不然才是愧对先皇的英灵。”
叶醒药笑出声来,“是吗?那算了,我也不出家了,咱们一起留在宫内辅佐皇儿吧!我身为嫡母,才更应该在他身边时刻提醒他明君之道,不然我也愧对先皇英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