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田恬拉着箱子踩着小高跟鞋快步的往小区外面走去,也没有过多的去想沈林墨为什么突然喝这么多酒,她本也不是个恋爱脑,孤身一人在这个大城市打拼,知道这个世界上最能依靠的还是自己。如果有幸碰到一个良人是最好,如果没有遇到自己也可以依靠自己。
沈林墨失落地望着田恬远去的背影思索万千,摇摇晃晃进了电梯。
推开门换上拖鞋就往沙发上一躺,在外人眼中一直是一个意气风发的男人任谁也不会想到此时此刻的沈林墨是如此的颓废。
说到沈林墨,在外人眼中虽然是那么意气风发,其实内心里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在很小的时候父母就远在国外工作,把自己和姐姐两人留在国内上学,从小就在爷爷奶奶家长大。父母一年能回国一到两次,之后在国外上了大学,父母本来是想留他一起在国外发展的,由于从小跟父母感情不深,还是想回国发展跟姐姐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因为他所有幸福生活的回忆都在这里。
上大学的时候交过一个女朋友,由于他坚持要回国发展,对方不想回来,异地恋大都经不起时间和距离的考验,就这样也是不了了之,之后的几年也没有再谈过恋爱。
或许是工作的繁忙,或许是很难对一个人的信任,亦或许是还迟迟没有碰到那个能让他心动的女人……
第一次碰到田恬的时候还是在医院里给田磊做手术的时候,那个时候也跟也没有注意到田恬这个女孩子,只觉得她就是个寻常的病患家属,就算田恬上来与自己交涉,大脑能想到的多半也是田磊病情的交流。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但是沈林墨自己也深知自己是个男人,要主动,要更用心。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觉得姐姐能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是多么让人羡慕的事情,没想到最后的结局还是逃不开世人最俗的结局遇到丈夫出轨最后结局还是离婚。
他一直以为姐姐是幸福的,姐夫既能挣钱又那么爱丈夫,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外甥,这样的人生只要夫妻同心一直坚持下去是多么令所有人羡慕的事情。
但是现实就是现实,只有离婚姐姐才能出了这口气。但是毕竟夫妻一场,沈林君完全可以让李睿净身出户,但这个男人毕竟是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人,更重要的是他还是孩子的父亲,哪怕是为了孩子沈林君也不忍心让李睿狼狈出局。
沈林墨想到姐姐嘴角冷笑了一声,突然脑袋有点疼,也不想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但是大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想到田恬心还是疼了一下,一直自己都不是主动的那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她,觉得对她太不公平了,虽然刚帮了他的弟弟田磊找到工作,但是对于他来说那真的是举手之劳,就算一个普通朋友他也会去帮这个忙的。
不知什么时候眼角滴下来一滴泪,不想了还是想好好睡一觉再去想吧,头疼欲裂的沈林墨站起身到床上去睡觉去了。
此时的田恬已经坐航班车来到了客舱,虽然对沈林墨异常的行为很是不解,但是作为一个专业人士在工作岗位上还是以工作为主。
“您好,欢迎登机。”
还是那样甜美的笑容加上温柔的问候,从她的表情和言语中很难发现她今天的心情究竟是怎样的。
“您好,请注意脚下。”
一如既往的问候使人春风拂面,乘客们看到空姐的笑容都会觉得这趟旅行一定是顺顺利利的。
胡昕仪边跟乘客问候边偷偷的看向田恬,心里正盘算着等会怎么问田恬昨天晚上跟一个男人吃饭的事情。
所有乘客全部登机,刚走到后舱的田恬就被胡昕仪一把拉住,
“田恬,你不是从我手中抢走了沈林墨,昨天在餐厅跟你一起吃饭的那个男人是谁,莫非你是脚踏两只船?”
低声细语的胡昕仪面带微笑等着看田恬的笑话。
“你胡说什么?我跟别人吃饭管你什么事,让你在这嚼舌根。”田恬没好气的对胡昕仪翻了一个白眼。
胡昕仪反而越挫越勇,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都看见了,我昨天看到你跟那个男人拉拉扯扯的,最后不知道为什么你走了,是不是因为你现在有了沈林墨要跟这个男朋友分手?”
“要么就是你这个男朋友发现你在外面脚踏两只船,过来质问你的?”
田恬越这样说,反而使胡昕仪越兴奋,声音也是越说越大。
田恬赶紧上前捂住了胡昕仪的嘴,“你小点声,我们在工作期间聊这些私人的事本来就不对 ,你现在声音还越来越大,小心被投诉。”
看到如此紧张的田恬,胡昕仪更加认为自己猜测的没有错,确实是她看到的那样,这下好了田恬你这属于私生活混乱,看我不向公司举报你,到时候让你丢掉这个跟我竞争乘务长的机会。
田恬看暂时稳住了胡昕仪,也没有想过要去跟她解释什么,觉得也是没必要,这个毕竟是自己的私事,别人爱怎么想怎么想,不想去理会这些跟自己无
关的人。
但是一想到要跟胡昕仪去竞争这个乘务长,多少心里还是有点忌讳。
不想这么多了,先把今天的工作搞定再说。
心里这样想着就开始为乘客准备等下要发放的餐食,一边的胡昕仪也开始给乘客们准备餐食和饮品。
田恬和姐妹们像往常一样给乘客们发完餐食和饮品,再次来到后舱准备休息片刻也开始吃饭了。
正在吃饭的胡昕仪又往田恬这边湊了过来,
“我昨天把你跟别的男人在餐厅吃饭拉拉扯扯的事情告诉沈林墨了,没想到他当时也说我多管闲事,不知道他这个人咋想的!”
听到胡昕仪的话,田恬突然食不下咽,难道昨天沈林墨彻夜未归在外面喝酒是因为听到胡昕仪的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