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生孩子,那你干嘛这么早结婚。”田恬不解的问。
“谁规定的结婚就一定要生孩子啊!再者说了这是杨峥非得说要结婚的,说一切都挺好的,可以缓两年要孩子。”
“其实我目前的状态是不打算要孩子的,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不说我这个糟心的事了,你最近最近怎么样?看你状态也不是很好。”
田恬就把知道田国亮身患癌症的事情又带他去医院复查的情况的种种向她诉说一番。
“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竟然脱口而出喊了他声爸。”
“我以前可是恨他的,恨他抛妻弃子,恨他丢下我们娘仨自己去外面逍遥自在,恨他这老了不行了想起了我们,你说这人是不是自私。”
“但是这些话语好多次都要呼之欲出了,我还是没有说出来,我真的说不出口。”不知何时田恬红了双眼。
孟今夏一把拉起田恬的手:
“我知道,其实换着是我我可能比你还要恨,我反而做不到像你现在这样,人心都说肉长的,你太善良了,你知道不管怎么样这个让你恨的男人他切切实实是你的亲生父亲。”
“而且我们之前在大学的时候每次我爸来学校看我,我从你的眼神中都能感受到你对父爱的渴望。”
田恬抬起头眼中满含泪水:
“今夏,你说我是不是特别的懦弱,不够勇敢,不敢爱敢恨。”
“没有,你这么善良这么漂亮,怎么是懦弱呢,你不要自责了,你做的一点都没错。”
“再说了他现在也没有多少时间了,如果能在最后的时光中感受到女儿的关怀,走的时候会少点遗憾的。”
将要过来上菜的服务员看到俩人的表情在原地顿了一下: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上一下菜。”
“来,田恬咱们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今天我们尽情的吃尽情的喝,暂时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人和事。”
“咱们还是好好享受一下美食。”
俩人吃完饭准备走在大街上散散步消化消化。
九月的上海,夜晚的温度慢慢转凉,白日里的喧闹与繁忙渐渐被夜色掩盖。霓虹灯下,这座城市仿佛换了一副面孔,展现出它的另一面。
隔着黄浦江,可以看到对岸的摩天大楼和东方明珠塔,它们的灯光交相辉映,把整个江面都照亮了。江水在灯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微风吹过,带来丝丝清凉。
“对了,一直也没听你说你跟沈林墨的情况,是分手了还是?”
“没有分手,但是说不上现在是什么关系,说是男女朋友又不像,总觉得少点什么。”
“他职业的特殊性你也知道,一般都比较忙,他又是最年轻的教授经常要去参加论坛会议什么的。而我呢也是经常飞来飞去,再加上最近一直忙田国亮的事情,也没有过多的去想跟他的关系。”田恬看向江面来来往往的夜船。
孟今夏一把拉住田恬的胳膊:
“别想这么多了,一切随缘吧,先把眼前的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好再说,人又不是机器搞这么累,累坏了可没人心疼。”
“再说你弟弟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你家现在可全指望你呢!”
田恬静静的看向远处没有再说什么。
“也不知道沈林墨最近在忙什么!”
不经念叨的沈林墨打了一个喷嚏。
“沈医生,准备工作已经就绪,手术马上要开始了。”护士小林提醒着沈林墨。
“好的,我这就来。”
今天手术的对象是一个50岁的阿姨,平时有抽烟的习惯,饮食各方面比较重口味,所以血压一直都很高,但是因为没有断过降压药,看似一切都是正常的。
这个阿姨这次出血的主要原因是跟他的姐妹们像往常一样在广场上跳广场舞,跳着跳着突然鱼晕倒了,幸亏是后面的同伴接住了,要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沈
手术时间大约用了40多分钟。
沈林墨帮患者清理了20毫升的血,还有20毫升,需要用药给这个患者溶出来。
因为长期吸烟,导致肺部感染,只能做的雾化,来帮助阿姨吸痰。
手术灯一灭,家属就一窝蜂涌了上来。
沈林墨跟他们交代了几句就回到了办公室。
摸起桌上的手机时间定格在十点钟。
今晚还是决定去找田恬,从早上田恬带着田国亮离开医院之后一直忙到现在都没顾得上去询问田恬那边的情况。
脱掉白大褂和帽子,摘掉口罩。立刻露出沈林墨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
骨节分明的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很快车就驶入小区地下室停车场。
刚要去敲田恬的房门,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先跟他发个微信问下是否在家。
见没有收到田恬的回复,沈林墨抬步回了对面房屋。
去卧室换了一身家居服坐到沙发
上滑动着手机还是没有看到田恬的信息。
“难道她已经休息了。”
沈林墨也没有再去想这个问题就直接刷起了手机。
田恬和孟今夏在外滩待了一会之后又相约去了酒吧喝酒直接凌晨2点才跌跌撞撞的回了家。
摇摇晃晃的来到门前准备开门,这时对面的门也开了:
“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才回来?”
“你这又去喝酒了,这是喝了多少,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这大晚上的也太不安全了。”沈林墨一个健步上前扶住了即将摔倒的田恬。
田恬一个趔趄双眼红着看向沈林墨:
“你不知道,我心里太憋屈了。”说着就哇哇大哭起来。一头撞进沈林墨怀中。
由于身高差,沈林墨一只手稳稳的扶住田恬一手打开了田恬的大门,将她放在了沙发上。
沈林墨来到厨房给田恬倒了一杯蜂蜜水一把手扶着让她喝下。
“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喝这么多酒,喝酒喝多了伤身。你有什么憋屈的事你可以跟我说,你这样就有点自暴自弃了。”接过田恬喝完的杯子心疼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