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晨的眼睛下,依旧有一点点重影。
不得不佩服这阴阳纹绣的厉害,但也说明。
这张宇晨的命够硬,他背得动。
我看了看时间,十一点一十五。
距离老鬼说,十二点会出现诵经声,还有四十五分钟。
虽然不知道,为何每隔几个月就会有诵经声。
但我还是认为,最好在十二点,诵经声出现前,将最后一只厉鬼弄死,免得出现什么异变。
因此,我对着其余三人道:
“距离十二点还有四十五分钟,我们最后在十二点前,将那老鬼弄死。
诵经我没听过,但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我开口道。
大家都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张宇晨走前面。
开始往楼道方向走,准备上十二楼1222寻找最后那只断头厉鬼。
筒子楼内的雾气,已经蔓延到了楼道之中。
一眼看去,整个楼层和楼道,都在白雾之内。
我们缓慢的往前行,小心翼翼,提防着四周左右。
没一会儿,我们就到了十一楼。
这也是我之前居住的楼层,左右扫了一眼,寂静无声。
四周,也没感觉到一点鬼气。
我们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往最后一层十二楼走去……
我们每一次上楼,都会在楼道里遇到拦路的小鬼。
这一次,我们显得格外小心。
就怕十二楼里,突然窜出一只恶鬼,突然向我们发动袭击。
但这一次,我们想多了。
通往十二楼的楼道里,什么也没发生,啥事也没有。
张宇晨和潘玲,都确定了四周的安全性。
除了那浓郁的白色阴雾,一点鬼影子都没瞧见。
此时此刻,我们已经来到了十二楼。
这一层,已经是筒子楼楼顶。
一眼看过去,从楼下升起的白色雾气,这会儿滚滚的就往筒子楼外冒。
整体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大烟囱似的。
潘玲站在我们中间,这会儿指着不远处的半空:
“刚才我们进入筒子楼时,那断头的厉鬼,就悬空在那个位置。
但现在,这里一点鬼气都没有,他肯定藏起来了。”
我扫了一眼四周,沉声道:
“越是安静,就越是危险。
说不准,那厉鬼再搞什么幺蛾子,大家千万小心。”
说话间,毛敬已经拿出了八卦罗盘,看了一眼指针。
指针和之前一样“呜呜呜”的在罗盘里转。
显示这里有很多的鬼,只是我们还没看见而已。
“这里有很多的阴祟,现在看来,都藏在房间里没出来。
咱们依旧保持好阵形,往1222走。
那厉鬼肯定知道我们来了,他会出现的。”
听完毛敬的话,大家都点点头。
然后继续由张宇晨走最前面,他这一双重影眼。
目前很难被幻境迷惑,他前面带路,在我们这个四人队伍里,是最合适的。
我则在第二位,提防四周的同时,随时支援张宇晨。
潘玲第三,用一双阴阳眼,观察着四周。
毛敬殿后,主要警惕身后情况。
我们从楼道开始往前走,走过一户又一户骨灰房。
这一路上,都是我们轻微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这会儿,我们又走过了一户骨灰房。
前面带路的张宇晨,也不免抽了口凉气:
“这十二层,都让死人给住满了。这走过了十三户,全是骨灰房。”
“还有九户就是1222的,注意点。”
我在身后提醒道。
张宇晨点头,放缓了脚步。
雾气弥漫,越是往1222户靠近,四周的阴雾越多。
逐渐的,我们的视距已经不足三米。
在这种环境下发生战斗,将对我们非常不利。
莫名之间,大家都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呼吸也急促了一些。
终于我们来到了1222房。
骨灰房,这是一处骨灰房,贴着一张较新的黄符。
扫了一眼符咒,发现是一道正规的驱鬼符。
但符咒已经开裂,失去了符力。
“看来有前人,来这里驱过邪。但失败了。”
张宇晨说道。
我眯了眯眼,想到之前筒子楼里老鬼说的话,一周前就死了一个风水道士。
跳楼摔死的。
我猜测,那个同行可能就是贴这道符咒的人。
驱邪失败,让厉鬼给整死了。
我没废话,只是沉声道:
“破门,准备战斗。”
眼前就是一扇破旧的木质门,
一脚就能踹开。
张宇晨抖了抖肩:
“好!”
话音刚落,他一抬脚,“砰”的一声就踹在了大门上。
可是,门没被踹开,踹门的张宇晨却被当场弹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围栏墙上。
见到此处,众人都是一惊。
果然是厉鬼巢穴,这破木门,都难以踹开。
“没事吧!”
我们几人急忙将张宇晨扶起。
张宇晨摸了摸后背:
“疼死了,这门和装了弹簧似的。”
毛敬冷哼一声:
“我来!”
说完,毛敬抽出一道黄符,便准备用符咒开门。
可是没等毛敬施展符箓,1222紧闭的大门,却发出“咯吱”一声,自动的就开启了。
随着大门的开启,我们隐隐听到这屋里,有敲木鱼的声音。
“咚咚,咚咚,咚咚……”
声音很轻,但很有节奏。
听到屋里有这个声音,我们几人都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
我入行时间虽然不久,可我也清楚,这木鱼在佛门,不仅是僧人修行之物,更是佛门的驱邪法器。
这1222厉鬼房间里,竟会出现木鱼之声。
甚是奇怪,可一想到,这里十二点还会有诵经之声。
我心中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接下来我们要遭遇的,恐怕不是普通鬼类……
我心中想到,并小心翼翼的,一点点的往1222房间里走了进去。
房间里有一点微光,好像点着一盏油灯。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进入到了房间之内。
毛敬、潘玲等三人,紧随其后。
全都很小心的跟紧,屋子里很黑。
只能看到远处,有那么一点点微光。
天眼在这房间里,也看不清晰,看不透彻。
不仅是我,潘玲的阴阳眼,以及张宇晨那双纹绣眼,都好似在这房间里失去了作用。
只能看到,远处那一盏油灯的微光。
油灯边上,好似还坐着一个人。
就是他在敲打木鱼。
不,这房间里不可能有人。
更准确的说,那就是一个鬼,一只在敲打木鱼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