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华子,怎、怎么了?”
我继续平静的开口:
“没什么,你当着我的面,抽了他。”
齐老板脸色骤变,露出满脸的惊恐神色,不断摇头:
“啊!不不不,我、我我我戒烟了,我戒烟了。不抽,不抽!”
他越是如此排斥,说明这个家伙问题越大。
而我们也特别的注意了一下,齐老板就是个普通人,身上没有强烈的炁。
即使如此,也没有放松防备。
见他不配合,我上去就是一脚,直接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瞬时间,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响起。
“啊!”
他捂着肚子,便开始干呕。
“我再说一次,抽了它!”
齐老板脸色都被吓白了:
“不、不能抽啊!”
我又是一脚踹了过去,这一次踢在他腰子上。
疼得他捂住腰子又是一声惨叫。
“兄弟,别踢了,别踢了。真、真不能抽,真不能抽啊!”
说话间,这个齐老板疼得都快哭出来。
再次问道:
“行,那你给我说说。这烟为什么不能抽。”
这家伙喘了两口气,再次开口道:
“就、就是,就是我,我有肺痨,所以、所以不能抽烟。
对对对,我有肺痨不能抽烟……”
我甚至有些无语,他白天给我们带路的时候,我看他抽烟抽得挺流畅,现在说自己有肺痨?
这话鬼都不信。
还是没打够,我正准备继续出手。
结果毛敬一声不吭的就走了上去,一把拽住让他肥胖的胳膊,往后一扭。
只听“咔咔”两声,当场就把这胖子的手给扭断了。
一时间,齐老板的脸都扭曲了。
发出了无比痛苦的惨叫,抱着手臂倒在地上开始哀号。
毛敬直接冷冷的再问:
“说,你知道的所有。
敢有隐瞒,就是另外一只手。
再有隐瞒,就是你的双脚。
直到将你拧死。”
毛敬的语气很平静,但每一个字,都让齐老板心头发寒。
他抱着被拧断的手臂,疼得冷汗直冒。
直到现在,他才看清楚形势,瞒肯定是瞒不过了。
想活命,只能配合我们。
齐老板抱着自己的断手,颤抖着开口道:
“说,说说说。那根烟,那根烟滴了尸油,吸了、吸了百鬼缠身,会失魂折寿……”
他说得还是不够真实,失魂折寿,就是任人摆布的意思。
我吸了那尸油烟,我就会失去神智,受鬼祟操控。
到时候他们想怎么整死我都行,还好我留了一个心眼。
不然我可能已经死在了筒子楼里头。
“你为什么要害我?”
“不是我,不是我要害你,我、我就是个跑腿的。
我是个好人,真的,我以前就是个普通的街溜子……”
齐老板痛苦的说着,将他的身份,以及他和筒子楼的瓜葛,尸油从何而来等,都一一说了出来。
齐老板,全名齐琼。
在成为开心民宿老板前,他就是个无业游民,这津区街道二流子。
吃喝嫖赌什么都干。
后来打牌把老宅也输了,没地方住就跑到了筒子楼里,随便撬了一道门住了进去。
而他住的房间,正好就是403,屠夫的房间。
说他当晚,梦见了一个穿着皮围裙,拿着杀猪刀的屠夫。
屠夫给了他一块金子,让他明天带几个四十岁以下的男人来筒子楼里打牌。
如果不带来,金子就是他的买命钱。
等他转醒后,还没当个事。
结果一摸衣服口袋,真发现了那一块金子。
他知道这是着了脏东西,可他这种吃喝嫖赌的人,又是孤家寡人一个,活都活不起了,与脏东西做交易好似也没什么。
想着就是组个局,来这里打牌而已,他还有钱赚。
他卖了金子,真换到了钱。
而且第二晚就找来了四五个街溜子,在筒子楼的403打牌。
结果这牌打到十二点过,一个街溜子说要出去尿尿,半天没回来。
等他们听到“咚”的一声闷响时,发现出去尿尿的街溜子已经摔死在了楼下。
当时他们就报了警,但也只被认定为自杀。
只有他知道,这可能不是,他是被鬼杀的……
那一晚过后,他兜里又多了一块金子。
如此,他开始及二连三的,在梦中和那个穿皮围裙拿杀猪刀的男子做交易。
只要他按照对方说的做,那么每一次他都会得到金子。
有时候是金戒指,
金项链,狗头金等。
直接把自己活成了一个“恶鬼代理人”。
只要被他盯上的人,没一个能活命的。
从他的描述里,直接和间接,他就造成了十一人的死亡。
而死亡地点,也不局限在筒子楼。
可以是任何地方,自己的家,河水里,马路上等。
但有共同的地方,他们都去过筒子楼。
为了掩人耳目,他在这里开了一家开心民宿。
手续什么的,都是齐全的。
而开民宿是不挣钱的
主要是为了给筒子楼里的鬼,物色猎物。
他好赚取金子。
至于给我尸油烟,也是他得到了皮围裙屠夫的指示。
所以,他才来到了楼里,拿水果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而他的目标,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