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皇上让我安心解毒,无事不必去军营是什么意思?”,容敏皱了皱眉。
“字面意思,他想日后重用你,只你火气忒大他怕你是病搓磨的人失了智,心疼你了”,明月扑哧笑道:“不用去军营还发俸禄不好吗?听皇上的,安心备考,莫给我丢脸,我可是程先生”。
“嘿嘿,娘子放心吧,我都会背了。另外师父今日早起给我诊脉说我从今以后万毒不侵。不过瘀血外渗,为夫这两年会更吓人”,只要娘子不嫌就行,反正自己也看不见,管他们去呢。
“可有忌口的?”,万毒不侵啊,这可厉害了。
“没有,百无禁忌,连毒对我都无用”,心头一抺畅快。
“不忌口就好,中午咱们吃肉饺”,李大花笑道:“少爷爱吃驴肉馅的,咱们今天跟少爷一起解解馋”。
一提吃的一院子笑声。
“少爷,许您不爱听,奴才一听您自请出族奴才心里像开了扇窗子一样,从心里往外的透亮”,容海兴奋不已:“您别生气,出来您们定长寿,再无一人敢惹您们”。
容敏嘿嘿嘿一阵笑:“我也跟叔一样,娘子一许我出族我把四个祖父祖母全搀扶去了,可到祖母嘴里就成拎了”。
几个人都笑。
“一会儿夫君再买几个扑满吧,回家了,日后咱们大钱没有全是铜板了,我也藏点私房高兴高兴”,上瘾了怎么办?
“这个老奴可忒喜欢”,顾婆子一阵傻笑。
陈勇失笑道:“我也第一次见人把戒指扔进去”。
“我娘子连三万银票都扔进去了,好家伙我一进书房正见娘子发怔呢”,一提趣事众人又笑,明月自己也笑。
说笑一气,容敏起身带着陈勇四人向院门走去,刚把门打开容成正抬手要叩门,容锦和容睿跟在容成身后,后面七辆马车,一车拉的扑满,一车拉的布匹,一车炭一车粮,还有三车也都是院子里的东西。
“爹,您怎么来了?”,忙将门大开。
容锦叹了口气:“爹知你们手紧,把你们院子里的都拉来了”,领着马车进了院子。
“老五找你有事”,容成踹了脚容敏:“滚一边去,别耽误我回自己的屋子查看私房”。
“您可真行”,就知欺负我,拉着容睿进了院子:“找三哥什么事?”
二人说着话往里走,马车一进院明月忙将容成父子迎进书房,容海和陈勇几人往厢房里归置东西。
一进书房明月每人斟了半盏茶:“爹,您怎么亲自送来了?”
“就许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借题发挥偷跑出来躲清静,就不许爹也躲会儿清静?”,容成笑骂一句:“鬼精鬼精的”。
明月面色一讪:“中午包饺子,您吃了再回”。
“嗯,爹吃了晚饭走,晚上让他们炖酸菜大骨”,馋了。
明月笑着应下。
容睿看着明月挠挠头:“三嫂,还以为大哥逗我呢,您怎么这么好看?”
容敏皱了皱眉:“再好看也是你三嫂,到底是有什么事吞吞吐吐的”
容睿脸一红,忙取出个首饰盒放在书案上:“孙倩送给三嫂的,说三嫂当之无愧的侠女,可算灭了孙娇的威风。只她听说让容生回族是孙娇的主意,说她半年后就会解了禁足,眼下也不过给皇上几分面子,半年后就嫁给容生。还说孙娇她娘也插手了,她娘扬言只给皇上三日面子,她娘是太后干闺女,五日后正常大婚,她看看何人敢阻,当今皇上是太后的挂名儿子,非亲生的”。
“容生又回族里了?”,容敏咬了咬牙。
“回了,交了一千万的罚金,你两个祖父祖母都同意了,我们都是后知道的”,容成叹了口气:“你祖父祖母让爹也来把你们接回去”。
“不回,回去折寿,我们就这样挺好”,容敏连连摆手:“您让祖父祖母死了这份心吧,我们两个求放过”。
明月点了点头:“谢谢五弟妹,这孙娇是个人物,才刚十五绝对是滚刀肉一块,日后更可怕,她娘插手……来者不善,也代表孙家插手了。皇上既非太后亲子,孙家……站队太后难怪皇上鼎力相助我,我把太后和她亲子也得罪了。放下她们不提,光这孙娇也是生冷不忌,叫容生一口一个夫君,将容生的丑事一肩担,日后……她对五弟妹太熟悉了,让她千万提防别遭了她的道”。
容睿深以为然:“孙倩也有几分担忧,想跟三嫂讨个主意”。
“对面相逢不相识,不说不笑不理不睬,千万别让她沾上,她给点儿阳光就灿烂。吃人不吐骨头,黑白反手之间。这么说吧,乌鸦比她白一分,一旦入容家我敢担保……她不出三个月必拿下掌家权,到时大房诸人行事艰难是小,处处受她陷害是大”,都自求多福吧:“想出族万不可能,个个受她搓磨”。
容成皱了皱眉:“儿媳妇,她娘有些手段,她也真有这么厉害?”
“非常可怕,我若非是处子必让她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所有的事情反手之间就编出来了,有鼻子有眼的
,还说亲眼见我纠缠容生,还有容生院子里婆子的供词。说小侯爷与我在酒楼厮混,还在客栈开房,伙计也收买了,连签字画押的供词都拿到手了,我若非处子这还怎么辩?谁信我的话?她一脸愤怒……比画本子里的还厉害。连侯爷也一并拿下,我猜侯爷与孙家也翻脸了。她后来让我一招诊脉扳倒,头快磕破了还磕,皇上问她何人指使,她反口说偷窥到我容貌心生妒忌,要把我搞臭以免她夫君移情别恋,满脸后悔。当场掏了银票还在叩头,你说什么她也不反对,只要目的达到一切在所不惜”,明月看了眼容锦:“大哥,容生回来必夺您族长之位,您若听我的赶紧交权,把权直接交给二房的三夫人,您落一好名声,日后她也不会慢怠您,否则您不出一个月就得人头落地,您想考都出不了容府”。
容成心头一悸,抬腿踹了脚容敏:“带你大哥和你五弟去你书房,爹与儿媳说几句话”。
容敏揉了揉脸:“爹,我觉得我们应该听听,大哥一族之长谁敢砍他脑袋?”
“奸淫伤害女童男童玩乐,一把置大哥于死地,爹您中饭也别吃了,赶紧回府各房各院彻查,这一两日有多少五至八岁女童男童入府。大哥不回去了,不管您信不信我说的我都有权保护他,我在皇上那里已经过了明路了,我此生也只此一个,就这么一个我哪能让他出事。您接权吧,您爱让谁管让谁管,哥累了,正好夫君不用去军营,让他在此休息一两个月,卸任”,太危险了。
容锦起身施了一礼:“我听……我听弟妹的,一时三刻我也干不下去了,多谢您护着我”。
容成看了眼容睿:“老五怎么办?还有三天大婚了”。
“五弟妹……今晚就可大婚,五弟今日同窗好友什么的叫上二三十人,再带几十家奴,傍晚时分热热闹闹的去抢婚,纵对方有什么阴谋也没咒念了,也是市井一段佳话。左右都已经合了婚,先派人偷偷的告诉她一声,让她早做安排。只你大哥三哥今晚不能去,让弟妹勿怪,你三哥给你准备好了五千两银子你交给弟妹,莫挑我们”
容敏忙取出银票递给容睿:“抢婚这主意甚好,弟妹嫁过来腰杆子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