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走秋菊拎了食盒进来:“先生,您吃饭吧,少爷说他有事下晌回来,带走了六个刺候,四个看院子的您要不要也见见?”
“也好,让容一把他们带来吧,去我书房雅室”,接过食盒直接进了书房,秋菊应了一声忙去叫容一。
工夫不大容一领着四个黑袍人进了雅室,随后关门下了楼。
四人一进雅室跪地叩拜:“属下见过先生”。
明月点了点头:“四位叔起来坐,日后免跪,皇上把您们的身契虽给我了,只我也不知您们名姓,各报姓名史料”。
四人道了声谢各自座下,年长的刺候拱手说道:“属下周大同,五十二岁,童子功四重中期……将军问属下属下报的二重,出了这个门属下还是二重,属下只给您一人卖命”。
明月心下一惊,面色如常的点了点头,仔细看了一眼周大同,长相中等,略显老态,身材中等,也只比自己高半头的样子,眼底清正。
“属下吴平,五十四岁,童子功四重中后期……属下也跟将军报的二重,属下敬重您的人品,只为您一人效命”,吴平苦笑道:“您别怪我们两个,忠奴也需择善主”。
“属下冯波,五十三岁,童子功四重中后期,属下也跟他们两个一样”,冯波拱了拱手:“我们愿意把命卖给您”。
“属下蒋忠,五十岁,童子功四重后期,我们都是半百之人,生死不惧只我们愿意跟着您,不是将军不好,他也会武不需我们保护,您一个弱女子身担重任我们不能让您出事”,蒋忠一脸感慨:“您的事情我们都知,您在我们心里是大英雄”。
明月心头暖成一片,起身拱了拱手:“多谢四位叔叔信我,您们可知太子的武师父?不拘什么尽管直言”。
“您别客气”,周大同叹了口气:“太子武师父的武功……深不见底,我们四个易容一起对付他也只在他面前走了十几个回合,也就仗着我们几个跑的快,不然都得让他弄死,这件事您是第一个知道的。一年前我们执行任务,追查一个桑月刺候追到了他府上,夜半刚一入宅就让他发现了,我们四个怕伤了他只用了三成功力,谁知他一记铁锤差点儿没打死我们,我们四个这才露了真功夫,只勉强维持了十五六个回合就跑了,他也不是追不上,估摸是有要事绊住了手脚,否则都得让他弄死”。
蒋忠点了点头:“从那开始我们四个玩儿命的练功,也开始追查他,他武功这么厉害,太子的武功简直没眼看,他分明没教人功夫。这一查我们发现他与桑月皇室的一个老皇叔有勾连,那个老皇叔至少六七十岁,甚是邪门儿,他竟然会拘魂,但凡有点儿灵气的东西都能让他下了阴私,具体情况不清楚,反正他可以凭借这些有灵气的东西拘魂,不过他后来莫名其妙的就突然死了。他死他下葬那日我们看到了太子的武师父也去了,只他露了一面就跟桑月长公主走了……您日后只戴金银最好,别的太危险了,那个皇叔肯定有传人,他们的破水玉千万别碰,属下有祖传的药膏,您不然耳洞让它长死吧,您戴也是给别人看,万一哪下中了招太危险了”。
“……”,明月一时没反应过来,一见蒋忠取出药膏忙取下耳饰:“那您试试吧,已经长死过”。
“没关系”,蒋忠起身上前:“属下得罪了”,取出药膏涂抹上,明月只觉一阵清风掠过,两耳一阵热痒。
吴平笑道:“这药膏半个时辰就可愈合您且放心”。
明月点头推敲了好一会儿说道:“您们四个一起进宫,将今日之言与皇子仔细说一遍,也让他小心,日后不可乱戴饰物,让他加派人手保护太子也保护好他自己”。
“是,先生”,四人忙起身施了一礼匆匆离开。
四个人一走明月揉了揉脸,真象大梦一样啊,自己也差点让人拘了魂,这世上怎么还能有这么邪门的东西,不用问,这个皇叔就是弄血玉的人,桑月皇室到底是怎么样可怕的存在。
怔怔良久秋菊又拎了提食盒上来:“先生,您趁热吃吧,莫忧思太重”。
“好,姐一起吃”,忙起身帮忙摆放。
“属下跟几个婶子吃过了,您快吃吧”,秋菊将原来的食盒拎下了楼。
早饭不早,一屉蒸饺一屉小笼包,边吃边细想四人的话。
临近中午程义李枫领着四个老刺候进了书房雅室,李枫施了一礼说道:“先生,两小儿接回,御医全面检查了一下,没事,您放心吧,都接去四王府别院了。我们六个一直被皇上和太子盘问到现在,太子说他记住您的话了。皇上说……皇上说他再给您十个刺候”。
明月皱了皱眉:“他又抢”。
李枫忙回道:“不抢,他怕您有危险,这十个都是普通的刺候,让我们六个加风叔和程心贴身保护您,不让您身边断了人,这十个不给您身契了,只让他们看门”。
“那行”,再抢就气死我算了。
冯波拱手说道:“太子听完脸都气白了,让我们给他露一手,我们四个露了一手他全懂了,另外我们也指点了他几处,日后怕他会常来
”。
“依您们看,他到底是不是太监?”,明月一脸困惑。
“不好说,皇上也问我们了,我们也不敢妄言”,周大同咂咂嘴:“太子说不是太监,说他见过,与常人无异”。
“会不会不是一个人?”,否则说不通啊。
“这个我们不清楚”,几个人一愣。
“两小儿可是原来的孩子?”,明月一阵心慌。
“……应该是吧,奶娘奴仆都在,也没多久,应该不会有问题”,冯波一愣。
“程义提醒他们仔细检查一下是不是自己孩子,包括胎记什么的,若是自家孩子,有无多余配饰,有就全部取下弄碎处理”,这可马虎不得,孩子小,几天就一个样,这若让人调了包可麻烦大了。
程义应了一声急火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