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几人,明月让婆子锁院门,五个人都回了书房。
“三少爷留十万两存银庄日后买药,十万买良田,二十万买把好剑。我这十万给海叔和两个婶子每人三千两也存银庄,您一会领他们去。余下九万给我买三万亩望天田。千两买三对金扣子耳饰,五块大金腕扣,五根金钗,五把金锁,剩下的买几刀宣纸”,财去人安乐吧。
“我听先生的,要不你也去散散心”,容敏咬了咬牙,这回让我抓住必斩了他们。
“买五个厚重的大扑满回来,能装金豆子的那种”,又取出千两递给容敏:“千两金豆子,再买些丝线”。
“……心真大,我听你的”,领着三人匆匆下了楼。
明月苦笑了一下,岂止心大,都实在人,依着她能把草书写飞,卖吧,可算值点儿银子,写一年也乐意,只这话没法说,也实在是不能说,多了也不值钱了。
三万亩地,一年三千六百两,一月三百两……能活了,以后再要人赏赐直接剁手。
明月出手,大房总算保住了几分颜面,三房之间势同水火,表面依旧是一团和气,都是实力演技派。
转眼过了七日,容锦十页考卷已经顺利通过,明月心下叹了口气,状元之才生生耽误了。
整花半月时间出了百份考卷,容锦哪也不去,就在书房看书,每天考卷不离手。
容敏也将考卷谙熟,心头又一番境地。
一进四月,容敏的容貌又恢复了些,将院子里的事情安顿好,两个人偷偷的回了自己的宅子。
又新添了几把大枕头锁,二人将地契直接锁进闷户橱,容敏看了眼明月:“先生,你又长了些,回去让母亲给你送两身新衣吧”。
“不用,您也长了半头,一会儿咱们去衣坊买几身现成的”,什么也不敢瞎要了。
吃过中饭,去街上一人买了五身里衣五身衣袍、裙子,刚回巷子口,见容海一脸焦急的站在院门前还在叩门。
快走几步开了院门,三人回了屋子里:“叔,咱们才刚出来两个时辰又出了什么事?”,容敏皱了皱眉。
容海叹了口气:“三少爷、先生,您们前脚刚走后脚就出事了,三房老夫人说清明踏春,要带府上女眷都去凤赤山,连玩儿再烧香还愿,特别邀请先生去,让老爷给挡了,老爷说您云游去了,许下个月才归。这算把您给放过了,可还要带小少爷去,让大夫人和姨娘也去,二少奶奶刚有了身孕也非得让去,说正好上炷香保佑生个小子。折腾自己府上的也就算了,还邀请了一堆皇商子女和官眷之女,初步算了下至少有五百人,可着京城她差不多请遍了。都去就都去,又把四少爷的未婚妻也邀请了,说要在山上住三日,这么多人连吃再住的跟族里要二十万两银子,说不能太寒酸,去的一人给件首饰,大少爷怕出事让我过来问问您”
“……谁留下看宅?”,明月一脸若有所思。
“三房二爷和老爷大少爷,余下三位老夫人老太爷也全去,满府奴才去九成,只剩百十个人”。
“老妖婆又憋着什么坏呢?”,容敏心头一阵不安。
“让大少爷通知三房的人各自留守看管各房财物,丢了族里概不负责。走水什么的也不管,奴才少救不过来,让三老夫人写保证书,交三千万保证金,一人出事扣千万,三人以上出事保证金没收罚五千万后果自负。让大少爷给她三十万,她爱干什么干什么”,也是作死呢。
“您高明,那我这就回去”,容海心头一喜。
“您坐车去主街,从主街回府,莫让人盯上这里”,容敏提醒道:“日后也莫让人跟上”。
“您放心吧,我就是从主街过来的”,容海匆匆走了出去。
二人各自换上衣袍,锁上院门又下了窖捣腾上来一篮子菜,下面的地窖里只剩了几口空大缸加上坛坛罐罐的。
“还有七日开考,万般放下,吃饭、看书、解毒”,明月边唠叨边将自己的书房归置了一下。
硬逼着每日解毒看书,每日吃食调着法的做,第八日早起又仔细帮忙打扮一番,干粮带好,二人匆匆出了院子。
府考的人何其之多,目送容敏混入学子之中迈步进了一家客栈,每日吃了睡睡了吃。
转眼府试院试已经进行到最后一日,掐算时间结了账,酒楼里买了五屉肉饺,拎着食盒雇了辆马车等在外面。
容敏的个子在一众人群中十分扎眼,步子也大,刚一出来明月笑着上前拉着人上了马车,吩咐一声车夫后落下轿帘。
“谢谢先生,饿死我了”,容敏一口气吃光一屉笑道:“前面还行,中间转场院考就心慌,好不容易凑合完差点儿没饿死。先生神算,所有的考题都让您押准了,我可捡了个大便宜”
“那就好,直接回宅子,再解毒两日把这个月的十天凑合完咱们再回去”,回去也休息几日。
“我听你的,你也趁热吃”,二人边吃边闲话回了宅子。
三日解毒一完成,第四日两人睡了大半日才起床吃饭,刚吃了
一半院门被人叩响,容敏大步出了屋子,片刻后容成走了进来。
“先生,爹说我得了童生第一名”,容敏跟在后面一阵傻笑。
“老爷好,出榜了?”,明月一怔起身施了一礼。
“刚出榜,我都没敢信,找人调了考卷,这小子竟半字不差,先生教的好,在下心头甚喜”,容成感慨万千长施一礼:“先生辛苦了,在下感激不尽”
“您莫客气”,这是真的了,心头也甚欢喜:“您一起吃饭吧,这个月的解毒也完成了”。
“好,我也饿了”,容成笑着坐下,三个人六盘菜边吃边叙话。
“爹,老妖婆去凤赤山了?”,容敏一脸好奇。
“没去,三伯母说保证金可以交双倍,保证书不写,怕丢丑,你大哥说不写也成,那就先练字,练好了再写。她一生气就病了三日,你哥给找了个郎中她也不用,非让二哥找御医,御医也不知开的什么药,吃了一副人突然就走了,刚办了一日丧,你二伯思母心切也走了”,容成皱了皱眉:“二房出的手,我怀疑是大管事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