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看了眼程义:“先生,小长公主裙子上还有十个蓝碧玺”。
二老太爷摆了摆手:“先生只挑青色戴”。
“小长公主让太子妃戴青色的,如今只剩红色和黑色的无人戴,让先生自选,箱笼里也只有这两色”,容彬讪讪的说道。
二老太爷怒极而笑:“那可巧了,太子还送了先生一套,二王府给的,不如先生也一并给二王府做做生意,不然白拿人八千万两银子也不好”。
明月深以为然:“我听您的,劳十二叔赶紧把碧玺加塞拍卖,让容生哥二百万出手,都换铜板拉回来”。
容敏扑哧笑道:“娘子莫斗气,就戴黑的怕甚,许更妖艳,到时这一套现场拍卖一千万买块金地多好,穿蟒袍就行了莫戴九旒冕,遭罪”。
“也行,先生听老三的”,二老太爷一脸乐不可支:“保证明日拿您这套开张,如此里子面子都有了,小驸马爷也是要脸面的人,您成全他他必再赠厚礼”。
明月也笑:“厚不厚礼的随他去,买金地那还行,那就戴黑的”。
容彬一脸担心:“爹,太子妃怎么办?”
“有招想去没招死去,这么点事儿都想不出办法日后也得让人把骨头都嚼了,话已传到赶紧去帮你三哥忙去”,烦不烦。
容彬应了一声急忙掉转马头离开。
“目前黑色是最廉价的,红色的最贵,小驸马爷送了您两个极端的……”,二老太爷看了眼明月:“您也只可戴黑的艳压群芳,他怕是手上全是黑的,至少有六七成,否则不会下这么大血本砸您身上,气话归气话,一件黑的大的约四五千,其他好颜色的十万,他给您一人砸下一千五百万自然有他的用意”。
容风跟容一打开箱笼仔细检查了一下,容风笑道:“先生,全是红碧,只有三件黑色的,一对大黑扣子,一个通体黑链坠,坠子是朵大牡丹,还有一块通体黑竹节的大腕扣子,扣子个大厚重,您别卖,您不喜欢回来赏老奴,坠子老奴也要,忒气派”,容风取出三物让明月过目,明月心头一震,这做工绝了。
“给您一人砸下三千万……许他八九成全是黑色的”,二老太爷一脸若有所思。
明月一一仔细打量一番点头道:“行,您喜欢回来都给您”。
“不上账了,您收起来吧”,容风封箱拎上了楼。
“娘子戴上为夫看看”,容敏帮着小心翼翼的取下红宝饰物将三件黑饰一戴上眼底一抺惊艳。
二老太爷点头笑道:“您这回可真是个小妖精了,甚美,别有魅力,明日您高盘发吧,不然耳饰显不出来”。
程义插了一句:“小驸马爷眼光甚好,您戴上高贵优雅,明日黑碧大火,他必提五万一块,饰品舍得下料,个头甚大,也厚重”。
容敏半眯了眯眼:“他胃口奇大,必把黑碧提到十万一块,否则他何必下这么大的本钱”。
几人回了书房,容敏帮着把箱笼装进书阁,又寻了匣子将两件红宝首饰收好。
一回书房二老太爷手指弹桌正合目不知在想什么,程心程义容风容一也各自一脸沉思。
容敏笑道:“二祖父,明儿咱们几个穿什么?”
“程心程义跟着先生……咱们都得穿青色,没有青色袍子赶紧去买”,二老太爷一拍大腿:“没有的跟我回南城”。
除了夫妻两个没动,余下四人都跟了出去。
目送马车出了院子,明月揉了揉脸:“我不懂这些,幸亏二祖父在”。
容敏点头道:“为夫也不甚懂,二祖父经多见广,他怎么说咱们怎么做吧”。
“嗯,夫君,小长公主的华服能卖出去吗?”,这得多沉。
“管她去死”,那就是个糊涂蛋。
明月苦笑道:“我哪是管她,五国王室都在,她一出丑都没脸”。
容敏皱了皱眉:“这个小驸马爷想要干什么?为夫进宫一趟找太后去”。
“不去,估摸太后早知,连十二叔都知她岂能不知,几十斤重的华服让她女儿穿着,她估摸正发火呢,你去又让我想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别人谁能奈何?,实在是烦恼。
此时太子正坐在御书房:“父皇,姑父想干什么?琪儿怎么办?”
皇上看了眼太子:“爹刚下朝,你不去东城拉宝,弄一堆破事干什么?”。
“拉宝儿臣已安排妥当了,拍卖行今日也动工,先从后宅动手金楼不动。西城市集也在收尾您放心吧”,太子挠挠头:“琪儿说她不知穿什么”。
“你娘怎么说?”,皇上拿起奏折边看边问。
“娘说有招想去没招死去”,太子面色一讪:“反正不是好话”。
“爹也没好话,滚吧,不然你坐着帮爹批折……”
话未说完太子一步跑了出去:“儿子去找祖母”。
“小兔崽子跑的倒快”,皇上笑骂一句低头又开始批阅奏折。
太后正在养心殿里生闷气,一个老公公快步走
进来:“太后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告诉他哀家也没辙,让他找他先生去”,心头一股恨意,齐老三在拿女儿出气报复自己。
盏茶时间后,太子一进安王府明月和容敏苦笑着将太子迎进书房,各自又重新见礼落座。
太子叹了口气:“先生,学生一来估摸您也知道是为什么了……您说怎么办?父皇母后不管,祖母让找您想办法”。
“您看看我”,明月笑眯眯的问道:“今日可好看?”
“……”,太子忙站起来脸一红:“先生好看”。
容敏皱了皱眉:“您先生也愁了一早上,刚换上黑碧玺,明日还得穿青衣,我们都得穿青衣,你姑一人占了三色:白,红,蓝,还有十个蓝碧玺,您让太子妃避开些”。
太子脸色一沉,定睛又打量了一下明月:“先生确实是好看,黑色也别有味道……您意思是听他们安排?”
“不然呢?我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若不听难免与别人撞衫,不如人就让人笑话,比别人强就凭白树敌,与别人平分秋色那可就是绝交,她个新妇又是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借他们两个胆子也不敢羞辱她,只您若一换可就让人看笑话了,许别人巴不得您赶紧换呢,送什么穿戴什么,大婚穿什么明日穿什么,青色碧玺最多别过五件,里子面子都给足他”,看他还有什么辙。
“学生听懂了”,太子取出首饰盒放到案头:“学生给您做的,您明日戴上吧,否则太显妖媚了,连学生看您都神思不属,甚是勾魂,莫怕钻石大,非它不可镇魂,戴上它别人也不敢亵渎您”。
“好,我戴”,明月心头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