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算给我们出了这口怒气”,郡主瞬间心情大好:“这地让他抢的,我都想去咬他两口”。
众人深以为然,只谁也不敢说。
叽叽喳喳闹到子夜各自散去休息。
第二日明月醒来的时候二老太爷已经坐在书房与容敏闲话家常。
明月收拾了一下出内室施了一礼,二老太爷笑道:“吵到您了吧,你十二叔早起过来死活给你送了把扇子”,边说边递过来一个长首锦盒。
忙双手接过:“谢谢十二叔,谢谢二祖父,十二叔没上朝?”
“他昨晚一直在宫里忙宴会之事,他说御书房的灯盏亮了一夜,土地司全员轮值,也不知皇上取了几成捐地,他们兄弟三个十一块金地,皇上扣下十个,只给一块,一块租金十万,祸不连族不连家。一夜满朝文武传遍,下半夜全是买地的,往宫里运金银的车马没断过”,二老太爷一脸兴奋:“皇上跟你十二叔说先生一计解了危了,连太后也坐不住了,通知孙家,赵魏两家,如今土地司门口重兵把守,全是拉金银的马车。太后说宴会不开了,爱买不买,各豪商全排号呢,已经排到十日了,家家下了血本砸地,就为一个祸不连族,族不连己”。
“一共就一个月,谁不着急啊”,容敏笑着看了一眼明月:“娘子奇功一件,大嫂说早饭包肉饺子,一年十万两心不慌了,好好犒劳一下娘子,好家伙孙娇拌凉菜呢,灶房可是热闹了”。
明月也笑:“大嫂是真高兴了”。
“你十二叔说这把扇子是他的私藏,说先生一身正气最配用它,通体墨玉头,纸制讲究”,也是一宝。
明月打开盒子取出一把巴掌长短的玉扇,心头甚喜,小巧趁手,一打开上面写着:一身正气四个金字,背面写着“清白做人”。
心头颇暖:“这宝贝我心甚喜”。
早上饺子格外香,四个凉菜也爽口,众人吃的畅快。
三爷笑道:“金楼我都不想开了,这宅子买的可是赚了一笔,外县也买了一百多个”。
三夫人点了点头:“不开就不开,还得费心费力的”。
郡主嘿嘿傻笑:“我们也跟着三婶挣了三千万,夫君说眼下什么也不干了,好好休息一下,够花些年的,钱财没个头”。
二老太爷边吃边点头:“都歇,跟我上街买木串子去,多盘盘,开运化煞,也静心凝神”。
“难怪最近比较顺,都是您盘的,一会儿我也跟您去”,郡主笑眯眯的点头。
吃过早饭皇上太后的赏赐到了,二十把宝剑都是先前明月的,也算是物归旧主。太后赏了十个金币和三筐苹果和梨子,几盒子糕点和两盒茶叶。
送走井公公,容敏兴冲冲把宝剑箱笼拎回自己的书房收起,明月收了十个金币,秋菊洗了一盆苹果和梨,余下郡主让人捣腾进菜窖,一户分了盒糕点,茶叶被三爷和二老太爷一人拿走一盒。
“太后越来越抠了,十个金币她是怎么好意思赏的”,郡主咬了一口苹果皱了皱眉:“定是小长公主又说了坏话”。
孙娇深以为然:“小长公主无脑也奸诈,对男人她就无脑,对女人她就奸诈”。
明月扑哧笑道:“吃着人家的呢,莫瞎叨叨,十个也不少,我还一个也没有”。
三夫人边吃边看了眼几人:“董家当铺被抢了一回之后更火了,多大的单子都敢接,听说太后也有心掺和一股,看今天这么寒酸定是当铺让她入股了”。
“难怪连宴会都取消了,哪她都要插一脚”,孙娇咬了咬牙:“只要有她掺和的地方没个好,要么别人是臭鱼要么她是臭鱼”。
一句话几个人都憋不住的笑。
小长公主此时正在养心殿里摆弄一块大红宝,太后看了一眼女儿:“没几个月要生了,莫弄乱七八糟的首饰戴”。
“我哪有戴,就是觉得这东西神奇,娘,夫君说三个上柱国果然厉害,娘可知到底是谁献的良策?”,小长公主一脸的好奇。
“你皇兄说是周家族长,周族长说强捐就得覆国,娘也想开了,也实在是怕又起波折”,太后斟酌一下问道:“你月数深了,你夫君没张啰纳妾?”
“……她娘把自己屋子里的大丫鬟灌了药给做了个通房,夫君不纳妾,他说添个通房就行,日后只养我们两个的孩子,一个哪够,他要生三五个儿子”,小长公主一抹得意。
太后皱了皱眉:“何时收的通房?怎么一直没听你说起?”
“上个月收的,他也就是每日去坐坐,不出一个时辰就回房了,从不在那过夜,夫君不放心我一个人”,小长公主一脸的娇憨。
“哼,既不放心又收什么通房,这才刚成婚多久就收房,皇室的事他事事好奇,他自己的事就嘴严的很,你机灵些管住自己的嘴,朝廷之事一问三不知,莫又养大人心。情是情,若你脑袋发热日后少往宫里跑,二皇子的事别打量我傻,你们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激容生下不了台,此事皇后现在是没时间追究,等她身子养好了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太后冷着脸
敲打女儿。
“……老三是您心尖尖,再说了,我们哪知道出事,夫君说容生又叛了程先生,他实在是看不过眼这才奚落几句,哪知就出了事。夫君说这次的事先生高谋,原来是周阔的主意,难怪是一族之长。夫君事后也后悔了,说自己思虑简单,让娘骑虎难下,堂堂一国之母岂可宴请一群子铜臭气的人”,小长公主急忙劝慰:“您什么也别多想,夫君说了,一个女婿半个儿,日后他只听您一个人的,您让他往哪他往哪”
太后脸色不好看:“我谢谢他,你回去让他管好自己的嘴,别四处给我树敌,皇商豪商都是功臣,谁不是一身铜臭?你清贵把先生的赏赐死活换成十个金币?让人不笑话我寒酸?”
小长公主面色一讪:“还不是皇兄老让捐,把家里都掏空了”。
“掏空?”,太后心下一沉:“你皇兄那么多东西给你,他什么可都没要,齐家才捐了多少?连五百万都不到就空了?”。
小长公主一脸委屈:“齐家清贵,庶房几个是皇商不假,可他们也才刚当上皇商,我又是当家主母,哪个不得扶持一下?银子哪禁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