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您学生送的,他说不管您认不认他,他的命是您给的,这个物件儿也值不得几个银子,就图一新鲜”,取出个小盒递给明月。
心头一暖:“好,我收下,谢谢小弟”。
送走四老爷,容锦好奇的打开木盒皱了皱眉,里面是一个铜板,这个铜板比正常的略大了两圈儿,也厚重不少。
容敏也凑过来仔细看了看:“这铜钱风叔也有,风叔说这是废弃的母币,用处没什么用,就是个新鲜,一个估摸值千八百两银子”。
“不卖,小弟给我的”,急忙拿过来打了腕绳当腕饰戴上。
容敏一脸好笑:“戴吧,等风叔回来就得跟你要”。
明月气的踹了一脚,容敏嘿嘿傻笑。
郡主挠挠头:“风叔也有?那他可卖便宜了,我爹有一个,爹说他花了三万买的,这还是人家看他是王爷,不然最少五万”。
容敏咂咂嘴:“风叔这么有钱,他十箱子全是这玩意”。
一句话,几个人都一惊,一箱子是多少,人家十箱子,就一枚一千也好多,这是有多少?
容敏脸色变了几变:“先生,您这铜钱怕是出了问题,您赶紧给学生,我们进宫让皇上看看,许有人私盗母钱印造”。
明月斟酌一下取下来递过去:“给他也行,不许白给”。
“您放心吧”,收好铜板带着郡主急火火下了楼。
容敏将人拥在怀里:“娘子莫气,大哥许说对了,母币一失,天下大乱”。
“我就知道我忒倒霉了,前脚刚让皇上跟太后算计,后脚还得帮他们”,心火太大。
“不是帮他们,是帮天下人,一旦动荡他们屁事没有,遭罪的都是老百姓”,紧紧手臂低头偷香亲了一口:“为夫代表百姓亲娘子一口,莫气”。
“……”,哭笑不得,用你代表个屁。
临近子夜时分,容锦和郡主进了书房,容锦叹了口气:“先生,学生一让皇上看,皇上都懵了,连夜叫了造币官进宫,他也懵了,查了不到一个时辰才知母币早丢,根本没做废,只下边人怕掉脑袋说废了。真正的母币丢了一年了,皇上快气疯了,正连夜彻查。赏了您一个废弃的金币,两边带耳中间是圆的,皇上当年一共让做了一百个,每个银庄回收一万两,私卖估摸值个三五万,皇上说您喜欢让您戴这个,这个母币已经化了,让您放心大胆的戴”。
接过金币总算出了口闷气。
正月十五早上吃过早饭,容敏去了将军府,明月又给自己弄了个腕绳,金币一戴上心里舒服了不少。容一匆匆进了书房:“先生,秋菊刚跑回来告诉我说容府出事了,她又跑回去了,说有线人举报,三爷私盗母币印造,官差搜出了母印已经把人抓走了”。
一句话,明月脑袋嗡的一下,怕还真是三叔干的,否则风叔不会有那么多的铜板,小弟的也怕是他给的,这可怎么办?
“此事两位大哥可知?”,完了,自己这祸惹大了。
“听秋菊说少奶奶说一定是大爷嫁祸三爷的”,容一叹了口气:“先生您别急,奴才马上去打听”,说完急忙下了楼。
明月心下沉到了谷底,几房又开始相互往死里整了,孙娇不会信口开河的,昨晚皇上刚开始查,今天就有人举报三叔……到底是谁干的?
惶恐不安等到了中午,容敏匆匆回来,一进书房打了个哀声:“娘子,容府出事了,三叔也让人抓走了,皇上责成六王爷亲自查办”。
“夫君见到三叔了?他怎么说的?”,必是见到人了。
“三叔说是大伯往死里整他,他压根儿就不知道什么母币的事,容康说他这枚是从大伯手上花五千两银子买的,大伯外卖五万一个……为夫估摸是大伯那个入了黑道的儿子偷出来的,哪有线人,必是他儿子的手下举报的,大伯怕二房夺权抢他族长之位”,容敏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老祸头不除家宅难安”。
明月心头一惊:“他如今是朝廷命官,你敢动一动,五千兵没有是小,人头必落地,他犯法有皇上,夫君不可犯糊涂”。
容敏一拍大腿咬了咬牙,一时间低头不语。
一刻钟后容一气喘吁吁的跑进书房:“先生,郡主中毒了,她今日回府,孙娇给了她一块糕点,吃完脸色发青,奴才也用头发给她催吐,毒解大半,皇上已经派了御医来,御医说无性命之忧了,正在煎药呢”。
“……”,祸不单行啊。
“最近他们两个走的太近了,大伯惊了,实在是无耻”,容敏起身进了内室气呼呼的躺在床上。
“孙娇说谁送她的糕点?”,明月皱了皱眉。
“她吓傻了,直说太后想除掉她”,一句话明月心头一惊,定是太后送的。
合目良久:“太后眼下没有除掉她的理由,只此事必也出了宫里”,是对着孙娇来的还是郡主还是太后?
“一定是皇后”,容敏腾的坐起,皱了皱眉:“许也是贵妃”。
“……夫君慎言,莫曲死旁人笑死贼”,
这么一会儿出来好几个凶手,添什么乱。
容敏面色一讪:“那娘子说是谁”。
明月摆了摆手:“反正不是你我,日后谁也不许给人吃的,莫无事找事”。
容一忙应下。
忧心忡忡一下午,傍晚时分容生沉着脸和容锦进了书房,明月叹了口气:“容一开饭吧”。
几个人沉闷的吃了晚饭,收捡后容一关了书房的门,几个下人散去。
明月看了眼二人:“毒必出在宫里,只不是太后干的,您们莫想偏了,眼下她与皇上交好,您们是皇上的人,太后这么精明,断不会这个时候乱伸手”,手指敲了敲书案:“必有人不愿太后与皇上和好下的黑手,他们和好谁的利益最受损就是谁干的”。
“……小驸马爷”,二人异口同声。
明月一惊:“与他有什么关系?”
“皇上因他北地失守,收回了西北两地的兵权,命他停职反省”,容生一脸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