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敌?”,略过后边的话明月一惊,连二老太爷也是一愣。
容生点了点头:“通敌,皇上也没具体说,反正都斩了,杜夫人也死了,只她孙子没抓住。杜家除了银庄有七八千万,别的什么也没有,也就宅子里有一间厅堂是金桌金椅金地砖,别的也不是。皇上问太后是不是她下令杀我们四人,她起誓发咒的说不是,她说她压根儿不知道,只说杜夫人把大伯带去她知,毒你是她干的,别的不是。后来皇上说朝廷发现市面儿上有大量纯度不够的金银饰物,太后吓够呛,说她冤死,她疯了祸害自己家,让皇上发现一个处死一个,这回她怕了,怕杜家是敌国的人。另外小驸马爷也查了杜家根底,压根儿什么也没查出来,好像这家人凭空出现在京城一样,太后只见过杜夫人和她孙子,别的谁也没见过,连杜家当家人是谁也不知道”。
“什么人把她介绍给太后的?”,竟让人耍的团团转,杜夫人死了,杜君庭带孩子跑了……怕死的也未必是真人。
“大长公主和大驸马爷”,容锦皱了皱眉:“皇上怀疑死的杜夫人是假的,只现在也不能说,西地戒严怕是也晚了,这个大跟头跌的太后当时嗓子就哑了,说她对不起好多人,也对不起先生,说她自己老糊涂了”。
一顿饭吃的谁也没有胃口了,二老太爷斟酌一下说道:“容风一会儿回去告诉老三,尽快在北城西城多安几处宅院,京外也安两处,日后多囤金银吧,今日先生也忙了一天,又给了我五十万两,先生也什么都没有了,让他早做安排”。
“让三叔四叔把红宝戒指赶紧取下化了”,明月急忙提醒了一句。
“是,老爷,少奶奶,奴才这就去”,容风起身走了出去。
明月叹了口气:“两个哥也赶紧进宫,告诉皇上董家当铺黄了,杜家他们什么也没弄到,当铺让他查查底细。另外告诉他:太后抢这一把四地皇商富商豪商损失惨重,必不会善罢甘休,若让有心人联手垄断哄抬物价四地必乱。挡怕是他也挡不住了,让他不可声张免得人心惶惶,宫里赶紧采买必备物资。另外严密关注四地市集的物价报单,无论如何一定要稳住物价,否则天下自乱……您们两个回府后让两个嫂子明晨也赶紧各处安宅,全备必需品,多多囤,怕是二三日都熬不过,千万速度要快,婆子什么的莫告诉,只让她们按吩咐行事,免得风声四起她们惹祸上身”。
二人起身拱手也匆匆离开。
满桌只剩容一他们三个,容一叹了口气:“奴才也不知缺什么了,先生和二老太爷再想想”。
“干菜再买几车,所有能放的住的全买,糖果百斤,牛肉干儿也拉两车”,再以后也买不起了,怕是都没有卖的。
“买十缸豆酱,盐再买一车,腌菜且费”,二人说一人记,又弄了不少,直至夜半才散去休息。
关上书房的门,内室落了锁,忙进地下室将手上的红宝戒指和大金镯取下收好,日后怕是不知何时又用的上,太后已成惊弓之鸟,如今戴着就是有通敌之嫌。
回卧室打了个花结子将并蒂玉花系好戴上,躺在床上一时也睡不着,仔细回忆了一下杜君庭的貌相和说话的语气神态,好一会儿打了个哀声,人家也非等闲之人,自己欠儿欠儿的还让把杜勇送走,难怪太后要弄死自己,太欠儿了。看来杜勇也非平常人家的孩子,怕是此时已经不在四地了。
一时纠结一时后悔折腾到天快亮才沉睡过去。
早上睡来已近午时,穿戴整齐开了书房的门,工夫不大容一拎着烘好的火盆上了楼:“先生,二老太爷吃过早饭回府了,族长让三爷来找的,说昨夜族里的金银尽失”。
“报官啊,找二祖父干什么,他又不是捕快”,这是监守自盗啊。
“二老太爷说他贼喊捉贼,三爷说族长找他是想在族里建私库,问二老太爷的意见,另外补发年礼让他去领”,容一看了眼明月:“说您还有一份委屈奖,太后让加的,第一个给了郡主是一百万,第二个大夫人五十万,您第三个是十万”。
明月点了点头,分钱好,日后没有来钱道了。
“昨晚您吩咐的已经采买齐全,奴才手上有九万七千两银子,布匹也都添了,二老太爷让都放容风的地下室了,他的全放了灯油和十大缸荤油,肉干也已经做出来了。年货除了糕点没买,那玩意儿也放不住一个月,茶叶和酒都备了。另外早上郡主拉来十车给您做的衣袍,奴才怕吵您,都放奴才另一个房间里了”,容一笑道:“好多,您们十年穿不完,连少爷的一起拉来的,还给了百床被褥,房间满了,被褥收库房了,现在就是地方紧张,全满了”。
“赶紧去西城三五万的买个宅院,要高门大院的,继续囤,想什么囤什么,都花了”,买什么都不白买。
容一应了一声急忙下了楼,工夫不大一个婆子拎了食盒进来,明月简单吃了一口又开始各处忙碌。
两刻钟刚过,容一匆匆跑进来:“先生,奴才把你原宅有地窖那个领回来了,牙行的人说正好旧物归主,只交了五十两保管费,您不然跟奴才去看看,院子
小则小,可严实,离主街和城门也近”。
“好”,披上袍子带了两个婆子也出了院门。
一刻钟后来到自己的小院眼泪掉下来,旧院重新清理打扫了一番,家具厨具一装进来,屋子里变了模样。
主街买了几身粗袍,明月换了袍子下地窖检查了一下,缸都是现成的,连容敏的藏宝地都完好未损。
出地窖领着三人主街之上疯狂采买,五百斤金豆子,一百件金饰,一百支银钗,十套银器,大豆糙米咸菜疙瘩,白菜萝卜土豆红薯,足折腾到傍晚四人匆匆回了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