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法》又仔细看了一遍,心下叹了口气,银庄变革势在必行,皇上计高一筹,太后日后所有精力必都转移到银庄上,那破纸哪有真金白银实在。
起身将金佛用红布包上收进锦盒放在百件银饰匣子里,这些东西日后再难有,有也不敢胡整了。
容敏中午才回了宅子,一进书房笑道:“好家伙,日后什么也无用,娘子所有银子都固定打到票号里,不用每月一取了,大嫂说日后全靠容生活着”
“呵呵……还真是”,也就指望府上这一百两了,银庄能取还得折腾。
接过自己的票号,仔细记下,容敏凑过来:“咱们这四人的号都挨着,只差一个号,银庄的人问抵贷不,为夫说不抵贷,银票上就未开抵贷业务。银庄的人说正常情况下不超百万当日可取,若遇特殊情况最迟三日,超百万提前两日报备,红利什么的为夫懒得记,有,也不多”。
“夫君在孙家银庄开的?”,这倒有趣。
“大嫂死活在孙家开,大嫂说我们不懂,让听她的,她说皇上让的,皇上怕容家大房都让人弄死,点名让在孙家开,太后眼皮子底下,太后放心”,一脚踢不倒的钱爱哪开哪开吧。
“夫君还有多少银子?”,明月看了眼容敏。
“一万二,地租子为夫的取了,娘子的我取不了”,也是个麻烦。
“夫君一万在周家再开个票号,两千给我开一个,咱们也不动,太后更放心,否则太反常了”,两边也好周转些。
“也好,都放孙家为夫也不放心,只朝廷所有银子都是打到孙家银庄了,这个不可更改”,容敏看了一眼明月。
“我明白,夫君去吧”,我可以取了再转周家。
容敏应了一声急忙转身又走了出去。
日后金楼都是有钱人才去的地方,怕府上的零用钱也要变动了,毕竟饰品是后宅之女唯一的产业,光银票也无用,银庄也不知道可不可以取金银,是个什么标准。
半炷香时间未到,院门被叩响,容一匆匆下了楼,工夫不大跑进书房:“先生,族里派人过来告诉您一声,日后您每月八十两银元宝,少爷一百两银票,若您不要银元宝下楼签个字,还发您一百两银票,容家女眷皆如此”。
果然
“要八十两的”,明月点头告知,容一又跑下楼。
再上来,手上捧着个木匣子放到书案上:“先生,族里说还是您最明事理,连大少奶奶都费了好番口舌,族里奖励您的”。
“……呵呵,谢谢容生族长”,自己才差二十两,大嫂怕差了百两自然是火大。
木匣子里奖励了一把金斧,虽然不大也有五斤左右。
一年的落差补齐了,若闹什么也没有。
手指敲了敲书案,皇上这政策实行不了多久,一府尚如此,日后银庄有个屁用,怕是皇上也未想能卡金楼太长时间,能捞一个月是一个月吧,日后还是以银票为准,估摸首饰更贵了,一把金斧日后许值个万八两银票。
刚收好金斧容彬和容敏进了院子,明月忙将人迎进书房。
“族长,我做了试卷您帮我过过目”,容彬递过来一张考卷。
“我看看”,明月笑着接过,仔细检查一下什么也没说,只铺了新宣纸提笔连写百十题交给容彬:“十二叔记下后即刻焚烧,这张不可外泄不可遗失更不可离身,不全记下莫出书房,不焚烧莫出书房”。
“多谢族长,您放心吧,我懂您意思”,忙接过宣纸小心收好,施了一礼兴冲冲下了楼。
容敏咂咂嘴:“还给娘子施了一礼,让为夫情何以堪”。
“办好了?”,明月小手一伸。
容敏忙取出递过来:“都办好了,周家说谢谢我们帮着把玉头摆件运回来,皇上没要都给他们了,倒是个爷们儿”,随后取出个锦盒交给明月:“新妇她爹知道我在秘查死因,死活塞给我的,说玉头子以后不卖了,民间也更看不见,无价也无世。一人送咱们一个碧玉的留个念想,说银元和银票落差一个月后就平,皇上收回一个月的也差不多了,日后首饰疯涨,翡翠也涨,只世间再无玉头,全充做极品之中,再卖亏死周家不卖了,全力做银庄生意,玉山也小规模开采”。
“这才对”,打开盒子取出两块如意坠子,打了花结子一人戴了一个小心收入里怀。
记下新银号叹了口气:“皇上马上要收回侠女封号,日后只有命妇,两者不可兼容,否则太乱是小,每月都是笔支出,纵留怕也不超过十个”。
“不会吧,三百五十两也不给下回谁捐?”,玩赖呀。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况且人家也再不用你捐地”,必收回。
“那怎么办?为夫一年才八百两,娘子二百两一月”,哪够?
“呵呵……二百两也没有,多说命妇一年五七百两,官员与命妇都是一年一给,否则银庄不用干别的了,每月光弄这。这个必是给银元宝,许也是金元宝,日后只能依赖族里”,朝廷也好管理。
容敏皱
了皱眉:“反正他大婚前不敢动”。
明月摇了摇头:“怕明日就贴告示,否则太后为何说他连十万两礼钱也收不上来”。
“这可忒损了”,容敏一怔:“娘子,那咱们怎么办?”
“减免随礼,真正穿衣吃饭要不了多少钱,礼忒大了,十万八万都拿不出手,相互往死了砸,伤筋动骨的。日后三五十两的花吧,放心,皇上必拿自己开刀,你给的一千万他不会上账的,他必要求不可超过二十两,否则杀不住这股歪风邪气”,必是。
“我靠,老子还得花”,烦不烦。
“半文不花,谁也不会给他花的,他也不希望别人花,日后太后也不过寿,就算办寿礼也不会更不敢再收礼”,大好事一件。
“我好像听懂了一点”,容敏点了点头:“可咱们自己也不够花,就靠这点儿地了”。
明月叹了口气,自己也得紧手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