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留下草莓,把香草的递给他,“冬天吃冰淇淋很浪漫的哦。”
虽然不懂这是什么原理,不过她喜欢的,他都要学着体验一遍。
裴津城咬了一口,顿时蹙起英气的浓眉,满口的寒意。
安若看他这反应,突然笑起来:“就要这么吃才爽啊。”
滑冰区有很多人,大部分还都是情侣。安若忽然想起这么好玩的事,便拉着裴津城来体验一次。
可惜男人从没玩过这游戏,安若慢慢拉着他双手,教他怎么滑动,怎么控制力度……
人影晃动,他们俩难得这么温馨的时刻,裴津城脸上的笑容没有间断过。
他眼底尽是女孩温柔的笑,望着她熟练的滑走的背影,心脏蓦地抽痛,脸色骤变地微微弓起背……
安若好久没有来滑冰,脑海里想起刚认识沈骁行那会,他坐在轮椅上静静看着自己……
当她回过神,发现身后的男人不见了。
她忽然一愣,人影交错根本看不到他在哪。安若慌张地滑回去,人群散开,男人淡笑着站在原地。
她松口气,“跟上来啊。”
“好。”裴津城脸上挂着淡笑,背在身后的手心紧紧攥着擦过血的纸团。
在游乐场安静的一角,男人拢起身上的外套,隔着人群远望滑冰区两道熟悉的人影。
何速递给他一杯热咖啡,“你还真有闲心,这么冷的天跑来保护。”
男人背靠栏杆,握着咖啡杯轻抿一口:“我保护的人只有我的沈太太。”
“稀奇,真稀奇。”何速嗤笑,“沈大总裁现在学会大方了,都能远远看着自己老婆跟别的男人约会?”
沈骁行哼笑一声,“少挖苦我。”
他深沉的视线渐黯,“这是他的遗言。”
何速两只胳膊肘抵在栏杆上,撅起屁股看着远方,单手扬起喝一大口咖啡。
“没想到他这人还挺痴情。”
“是啊。”沈骁行长叹一声,轻轻淡笑:“我也是幸运,在寿命上赢了他。否则以他的这份情,公平公正的去比较的话,我会输很惨。”
裴津城对安若的感情超越任何事物之上,是他不可比较的痴情人。
正当他们陷入感慨书时,一道熟悉的女声传来。
“大哥?”
沈骁行闻声抬起头,面前是半年多未见的沈星柔,她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在她身旁是陌生的男性面孔。
听到熟悉的声音,何速心跳狠狠顿了一下,他迟缓的转过身,果真是那张让他朝思暮想的脸。
沈星柔看到他也在,想起之前两人发生的不愉快,她没主动打招呼,匆忙的将视线移开。
“我听说……大伯回来了?”
沈骁行轻点头,“嗯,你想去看看他?”
沈星柔淡笑道:“好啊,那改时间吧。到时候我去看看他。”
他们之间虽然没有血液,但以前在沈家时,沈星柔还是很向着沈骁行,想要多跟他亲近。
自从那些事接踵发生,他们现如今产生隔阂,虽不是仇人,也做不了多亲近的家人。
沈骁行不知道该怎么与她拉近距离,“星柔,以后有机会多回家里看看他。”
“嗯,我争取临走前去见他一面。”
她要走?
何速心底下意识想问,沈骁行蹙眉,比他率先开口,“你要去哪?”
“实习的公司推荐了我去平城那边任职,我正打算过完年动身。”
沈骁行沉吟片刻,“那今年过年回家吧?”
沈星柔看一眼温柔的男人,这件事始终都要有个结论,她总要重新开始生活。
良久后,她点头:“好。”
沈骁行松口气,她肯答应回家过年,就是最好的回应。
沈星柔勾勾唇,“那,你们聊,我先跟朋友回去了。”
男人轻轻颔首,视线不经意瞥一眼她身旁的瘦高的男人,长相干干净净,挺斯文。
避免上次傅言伽的事,他回头还是让韩冲去调查一下这男人的背景的好。
他侧过脸,看身旁男人盯着女孩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沈骁行嗤笑:“追了这么久,还没让她喜欢上你?”
这句话踩到何速痛处,他恶狠狠瞪他一眼,转过身不说话了。
“那小子长得其貌不扬,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沈骁行扬起手要喝咖啡,听到这句话,失笑地摇摇头。
说实话,沈星柔就喜欢斯文的男生,偏偏这个何速行为作风就不是这款。
……
傍晚下了一场雪,安若与裴津城坐在房檐下欣赏雪景,她担心男人受寒,给他披上一件毛绒外套。
在漠北很少看到雪,因为沙漠几乎不下雪。
北域倒是偶尔在冬季下几场雪,可惜她多年不在,他们俩从没像现在一样并肩看落雪……
他突发奇想,拉着安若在雪地里打雪仗,两人像是回到小时候那样的无忧无虑。
整个院子充满他们的欢声笑语……
男人抱着女儿站在窗前,望着他们嬉戏的场景,他心底泛起酸味儿。
但一想到自己答应的事,只能叹息着忍耐。
“你以后长大可不要像你妈妈这样,不要给我找太多麻烦。”他抬手轻笑着捏了捏小倾心的鼻头,“听到没?”
小倾心似懂非懂的呆呆地看着他,以为他在与自己玩,咧起嘴嘎嘎嘎的笑。
忽然,男人反应敏捷地用手挡住小倾心头。
一颗飞来的雪球,重重砸在他们前面的玻璃窗上!
“……”沈骁行自我安慰,“玩的开心就好。”
院里的两人玩累了,坐在房檐下围炉煮茶,一口温人心脾的甘茶下肚,欣赏着浪漫的雪夜……
裴津城转过头,身旁坐着最爱的人,即便在冰天雪地的冬夜,他也不觉得冷。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安若愣了愣,意识到他们彼此头上落了一层淡淡的雪,微红着鼻子对他轻笑。
前段时间是裴津城的生辰,可惜那时候他昏迷不醒,趁着这次机会,安若想给他补一次生日。
只要跟她在一起,不管做什么事裴津城都愿意,这件事也不例外。
他也好久没有与她一同过生辰了。
记得小时候,他每次生辰,女孩都会跑来北域为送上礼物。
记忆恢复以后,他的生日安若记在心里,那两天给他织了围巾,只不过后面因为好多事耽搁了。
她当夜回房以后,不眠不休的把剩下的完成,后半夜困到倒头就睡。
男人走到她身旁,看着她被织针磨破的手指,心疼的拿来创可贴给她贴上。
抱着她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