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初听着她对小倾心说的话,心底特别暖,别提心里多幸福了。
沈骁行为了防止沈静初撞见自己受伤,特意谎称自己忙于工作上的事,需要出差几天。
这几天里,安若每天抽空去探望他。
叱云拓被叱云家派人接了过去,虽然心里很怀疑他们可能不会善待他,但她始终是个外人,这件事上没多少话语权。
老人家虽然身体各项指标均正常,容貌也与年轻时相差无几,但心智上犹如孩子,加上神智不清,需要人多照顾。
沈骁行受伤不方便露面,这件事交于安若全权操办,她以个人名义给叱云拓买了很多衣服、保健品、日常所需生活用品等等。
“人送走了?”男人坐在沙发里,腿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就等这两天回家。
“嗯。”安若给他倒了杯花茶,“总觉得叱云家这帮人不会尽心尽力照顾他。”
男人眸子深谙,“不管怎么样,他都是叱云家的人,我们只能尽我所能帮他到此。”
安若叹息一声,绕开这个话题:“对了,顾朝和薇薇的婚礼订在下月十八号,喜帖前两天发来了。”
沈骁行勾唇轻笑,“他们俩总算是修成正果了。”
“是啊。听说婚礼在巴厘岛海岸举行。”
“去那么远?”
安若眼底露出几分羡慕:“嗯,说是想给薇薇一个惊喜,挺浪漫的。”
男人看出她的小心思,伸手把人捞到自己腿上。安若吓得立即要起身,“你伤还没好……”
“无碍。”男人扯唇邪笑,“就你这几两肉,老公还是能承受得了的。”
“我还欠你一场婚礼。”
安若愣了一下,继而轻笑:“我们都老夫老妻了,这种形式我不在乎。”
“我在乎。”沈骁行单手捧住她的小脸,拇指轻擦过她柔嫩的肌肤,嗓音浑厚:“我宠爱的人,这种事怎么能羡慕别人呢?”
安若淡笑,“我没有……”
“我们补办一场婚礼吧?”
“可是我……现在没准备好。”
“你要准备什么?”
“生过孩子以后你看皮肤变差了,身材也走样了,我还没恢复好……”安若低下头,轻抠着手指:“我也想做个美丽的新娘。”
“好。”沈骁行捏了捏她的鼻子,“给沈太太准备的时间,正好我也想一想婚礼现场布置在哪。一定要胜过他们,给你一个难忘的婚礼体验。”
安若靠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的古龙淡香,整个人像泡在蜜罐里一样幸福。
这时,门被敲响。
“进来。”
安若下意识要起身,男人手臂圈住她不让动。
进来的是韩冲,他看到这一幕也早见怪不怪了。
沈骁行轻挑眉梢,“什么事非要你亲自来?”
一般汇报情况不是韩冲的工作,他若是现身过来,说明情况十分危急。
韩冲沉声:“少爷,少奶奶,裴先生出事了……”
安若顿时一愣,身子也跟着从男人怀里直起来:“怎么回事?”
“少奶奶还是先回去看看吧,情况好像不太乐观。”
……
还没走到房间,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嘶吼,像极了野兽低吼的声音。
安若脚步顿了一下,紧接着快速走进去。
房间里乱糟糟的,佣人纷纷围在门口观瞻。忽然一记重物甩过来,吓得她们连忙逃窜。
转身恰好撞见焦急而来的安若,连忙低头行礼:“少奶奶……”
安若挥挥手让她们都下去,提着裙摆走到门口,看到房间里被折磨不成样子的男人,她心脏狠狠揪住。
男人手拿着匕首对准自己的右眼想要刺进去,里陀急忙拽住他的手阻止。
“滚开!”
安若睁大眼睛,赶紧让韩冲上前帮忙。
两个壮汉对付裴津城绰绰有余,他们控制住男人,安若这才一步步踏过残骸过去。
当她看清男人此刻面容时,下意识惊得捂住唇。
只见他整张右边脸被密密麻麻的黑色血管蔓延到发际线,从右手臂开始延伸至脖子以及脸颊,仔细看似乎里面有小虫在黑色血管里来回爬……
那场景,安若很难以形容。
男人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下意识抬起脸,安若看到他右边眼瞳颜色变得非常浅,瞳色接近淡蓝色很诡异……
他慌忙低下头,伸手挡住那边恐怖的脸。
喉间发出嘶吼:“让她出去!出去!”
“安小姐……”里陀拜托的眼神看向她。
安若只好暂时先回避,走出房间久久不能回神。
大概过了一小时,里面情况没那么激烈,男人得到镇定,倒在床上昏迷不醒。
房间里,他虚弱地躺在床上,前来诊治的医生眉头皱紧又松开,松开又蹙紧。
最后只好起身
一脸抱歉的道:“少奶奶,我医术浅薄,实在查不出这位先生的病因。”
安若看着床上昏迷的男人,此刻他脸上的黑色血管褪去,替代的是惨白无血色,她眉头紧蹙:“怎么会这样?”
“虽然找不到这位先生的病因,但能明显感受到他气息非常虚弱,五脏六腑像是在缓慢枯竭……”
安若眸子狠狠顿住,“那、那该怎么办?”
医生一脸为难地摇摇头。
这已经是第四个医生表示束手无策了。
她轻走到床边,望着病态严重的男人,他脸色惨白不说,唇色却异常发深,再联想他刚才恐怖又疼痛难忍的样子,心想不是中毒就是中邪了!
里陀走进来,“安小姐,不,请允许我喊你一声白三小姐。”
安若坐在旁边椅子上,视线静静地看着苍白的面容,深吸一口气:“称呼而已,你自便吧。”
“这病,从少主在母体的时候便缠在身上了。”
安若顿了一下,扭头疑惑地看他,“他这是什么病,为什么医生检查不出来?”
里陀摇摇头,“我只知道先夫人在未嫁给家主之前,是世代相传的巫女,也许是她体质特殊的原因,才会生下天生羸弱的少主。”
“……”
“很早之前就曾有人诊断出少主……命不过三,如今他已是二十七岁年龄,大概是要应验了吧。”
“胡扯!”安若不相信,“这世上哪有平白无故的病,一定还有救他的办法。”
“的确有。”里陀视线抬起来,“那就是三小姐你。”
“我?”
“对,你就是少主每次犯病时的药引。”
安若满是疑惑:“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一定都不知道这事?”
“少主虽然天生体质羸弱,但至少每天不至于那么难受。可他当年一意孤行为你种下情人蛊,身子就大不如前了。”
“情人蛊?”她好像在哪里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