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冷静下来后,她疯狂给霍今宴打电话,跑去霍家找他,让人打听他的下落,仍然没有消息。
直到叶父下葬那天,霍今宴不慌不忙地赶来,一连几日不见,他像变了个人似的,看叶晚棠的眼神不再是深情的唯唯诺诺。
葬礼过后,叶晚棠猩红着眼睛质问男人,“霍今宴,你告诉我,那日骗我去偷企划书的事,是不是你精心策划?你父亲明知道那项目有风险,却狡诈地哄骗我爸去投资,而你又骗我偷走他的企划书,你们霍家想要坐享其成是不是?!”
面对她的逼问,霍今宴不仅从容不迫,还提唇轻笑,“怎么会呢,我怎么会骗你呢?再说了,投资项目哪个没风险,你我出身在商贾之家,这点应该心里清楚。”
“就是你,”叶晚棠揪住他的衣领,厉声质问,“是你假意蛊惑我拿走企划书,你们父子俩狼狈为奸,早就做好了灭我叶氏集团的准备!”
霍今宴被她扯得身体微倾,嘴角勾着淡笑,眼底却冷冷地拽开她的手腕,“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应该是岳父病逝你受了刺激。你这几天好好在家休息,等精神养足了,我们就订婚。”
“你们霍家父子俩害我叶家沦为今天这幅田地,还想我嫁给你,简直痴心妄想!”
“棠棠,你要认清现实。叶家现在所有股份全在我霍氏集团,你再任性的话,以后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叶晚棠愤怒地瞪着他。
“别光想你自己,也想想岳母,你想她一把年纪跟着你四处流浪吗?”
“你……”
“嫁给我才是最好的选择,至少你还能享受奢靡的生活。”
叶晚棠冷冷地看着他,看这个曾经深爱她,只因她一句玩笑话不惜跑遍荆棘火海为她采花,不管她怎么痛骂都不会离开她的男人,此时此刻却这样的绝情冷漠。
这一刻,叶晚棠才总算明白,霍今宴其实从没爱过她,或许更多的是利用,是他精心编制的谎言,诱她深入。
叶父身亡,叶家重担落在叶晚棠身上,她一个刚上大学的小姑娘,不懂经营也不懂管理公司。
遥想叶父还在时,一直嘟囔着想要她赶紧进入公司学习,可她只顾着玩,全将他的话抛之脑后。
叶氏集团只维持不到半月,尽数塌陷,霍家派人来收购破壁残垣的叶氏集团,叶晚棠撑着压力不愿答应。
她利用叶父生前的势力找了许多人,想要将霍家阴谋昭然若揭。
可那些曾对她卑躬屈膝的亲朋好友,在得知她叶家出事后,全都像瘟疫一样避之不及!何况霍家明显有意而为,短时间内已然挤进亚洲商界的位置,没人敢得罪。
就连几个念及旧情肯伸手帮忙的人,不是被霍家打压,就是被霍今宴派人给暗杀了!
叶晚棠没想到霍今宴竟要逼她至此,年轻气盛的她单枪匹马冲进霍家讨公道。
原本对她百依百顺的霍夫人,如今摇身一变,却也开始对她露出尖酸刻薄的嘴脸。
霍夫人斜她一眼,“今宴不在家,叶小姐还是回吧。”
“我看到他的车停在院子里,他一定在家!”语罢,叶晚棠就要上楼找人。
“叶小姐,这里是霍家,不是你叶家的地盘,贸然冲进去不怕我报警告你私闯民宅?”
两名保镖拦在她面前,叶晚棠僵在原地,只好咬咬牙退回客厅。
“现在叶家大势已去,今宴念在你俩曾经好过一段时间的份上,宠着你纵容你,可不代表你就能来霍家撒野。”霍夫人端着茶盏轻抿了一口,“也不知道今宴看上你哪里了,没教养也就算了,对长辈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霍夫人冷嘲热讽的话刺激着叶晚棠的大脑,她捏了捏手心,转过身冷着眼看她,“昔日你们霍家哪有现在风光,不过是用尽下三滥手段踩着我叶家爬上来,跟我谈尊重你配吗?”
“你!”霍夫人对她的出言不逊大为震惊。
“我叶氏家族自古以来就是贵族,你们霍家不知道那条阴沟旮旯爬出来的小门小户,也配在我面前提般配?”叶晚棠气势汹汹,眼神凌厉地瞪向霍夫人,振振有词道:“别说霍今宴,就连你,以前见着我都要点头哈腰。”
霍夫人气得咬牙切齿,以前他们霍家的确不如叶氏,不光是儿子霍今宴对她卑躬屈膝,就连她都要对叶晚棠低眉顺眼。
以前叶晚棠更是对她出言不逊,这她都忍了,如今叶氏家族没落,这丫头还敢同她叫嚣?
“叶小姐,你怕不是还没看清现在的局势。叶家如今已是满目疮痍,你嘚瑟什么?”
叶晚棠眼底涌起寒意,“你们霍家卑鄙无耻,故意陷害我叶家,这笔账我迟早要讨回来!”
正当叶晚棠要走时,门口传来一阵悦耳的嬉戏声。
进门的是霍今宴,他白色衬衫衣扣解开几粒,怀里搂着一位身材火辣的金发美女,两人举止暧昧,就这样堂而皇之被叶晚棠撞见。
霍今宴抬起头,没想到叶晚棠会在这,他低咳两声,放开怀里的
女人面无表情走来。
霍夫人看儿子这么放荡形骸,一时面上挂不住,嘴上却道,“你回来的正好,叶小姐在这兴师问罪呢!”
“兴师问罪?”霍今宴走到叶晚棠的面前,嘴角提起冷笑,“问谁的罪?”
“霍今宴,这算出轨吗?”叶晚棠视线从女人身上移到他脸上,冷笑着道,“你害我叶家惨败,又杀害我的朋友,非要将我逼至绝境吗?”
霍今宴对于她看到的这一幕不打算解释,反倒是提起的陷害,他一挑浓眉:“你有证据证明是我干的?”
“……”
“叶晚棠,你还真当自己还是千娇万宠的叶家小姐,想集合人力扳倒霍家?”他阵阵发笑,“认清现实吧,摆在你面前的两条路,一是嫁给我。”
霍夫人一听,当场就不乐意:“她无才无德,怎么配做霍家少奶奶?我不同意!”
“妈,这是我自己的事,我来解决可以吗?”霍今宴安抚好自家母亲,再转向叶晚棠时,他脸上带有阴险:“第二条,你可以跟我作对,但我保证会死很多人。”
“棠棠,你我自幼相识,我对你的心意人尽皆知,现在叶家出事我也很难过。”男人轻抚她脸颊,双眼温柔:“我曾发过誓要对你不离不弃,这些天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放任不管,但人总要识趣,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