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早早在那人撞到安若那一刻,作为杀手的敏锐让她第一时间抬腿够了下对方的脚踝,她应声倒地。
那人听到身后的追逐声,吓得脸色苍白,匍匐着身子往前爬,她不顾一切想逃的样子让人不免得怀疑。
身后纷乱的脚步声追上来,几位医生护士摁住身穿病号服的女人,她发了疯一样乱咬人,护士们把她绑在在轮椅上。
林早早护着安若退到一旁,安若出于好奇抬起眸,只见轮椅中的女人拼命挣扎,长发从她脸颊滑过,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安若微微一愣,紧接着听到他们互相指责。
“都是一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又让她跑出来!”
“要是再有下一次,我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李医生,她太不老实了,要不还用电击吧?”
“你们几个把她推进电击室,我亲自来。”
安若阔步过来,拦在他们面前:“等一下!”
“你是谁?”
安若没有立即回答他们,只是想伸手去抚开女人脸前的头发,可还没触着,对方下意识像发疯一样咬她。
“别碰她,小心咬伤你!”护士出声提醒。
还好安若反应迅速,及时缩回手,也在这时女人仰起脸,她彻底看清此人。
是那个在餐馆借她伞的女人!
“你怎么会在这?”
女人大概也认出她了,忽然挣扎着双臂想要拽她,眼神紧盯她,眼底全是渴求。
仿佛在说“救救我!”。
“家属别妨碍我们给病人治疗。”医生大声吼来负责的护士,训斥她管好来探望的家属。
“等一下!”安若再次拦住要走的他们,“我认识她。”
“你是她的家属?”
“……不是。”
医生冷声呵斥:“她有强烈的狂躁症,我看你是孕妇,还是赶紧让开的好,别耽误我们给她治疗!”
安若里愣愣地被拉到一边,眼睁睁看着她被那些人推走,临走前女人急切地盯着她,眼神祈求地对她摇头。
怎么回事?
她记得她精神没问题,怎么会被送来精神病院?
“少奶奶,这里都是一些精神病患,他们大脑不理智,你还是离远点的好。”林早早护着她往前走。
安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早早,刚才那个女人我认识。”
林早早微微一愣,“你朋友?”
“嗯。不过我和她相处没几次,但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没有什么精神问题。”
“也许是后面发生了这种情况,反正来这里的都是病患,没事的话医生怎么可能不放她走?”
安若点点头,说的也在理。
可……
心里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
往前走几步,安若最终相信自己内心,“早早,我要回去了解清楚!要了解清楚是什么原因。
“少奶奶!”林早早看她折身返回,慌张地跑过去。
电击室里,女人被几个男护士摁在机台上,四肢用铁铐困着,她奋力反抗,嗓子只会发出呼叫的声音,无法完整地说出一句话求救。
医生把电击器材启动,“摁住她!”
安若和林早早来到电击室门口就被拦下了,“手术重地,家属不能进去!”
“刚才你们推进去的那个人是我朋友,我想了解一下情况……”
安若的话还没说完,只听里面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她顿时预感到不好。
室内,女人头部被电击器控制,剧烈的电流震得她浑身疼痛难忍,像案板上的鱼濒死状态地抖动……
“还有意识,再来一次!”
眼看着要来第二次,女人意识是清醒的,但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
房门被人踹开!
医生护士愣在原地。
安若阔步过来,握住女人的手轻声喊她,“你还好吗?”
“你们究竟是谁?!”
那些护士想要拉开安若,林早早轻而易举地打倒在地。
安若想要摘掉她身上的仪器,可惜不知道从哪里打开,最后急得直接拔掉插销!
“保安呢,把她们俩抓起来!”
早在她们俩闯进来那一刻,护士就已经通知保安部的人来拦着。
可他们小瞧了林早早的战斗力,她一个人就能轻轻松松把他们这帮人制服,拎着医生匍匐到安若腿边。
安若扶着女人后背让她坐起身,柔声问:“你还吗?”
“你们闯大祸了!”医生跪在地上冷冷地道,“她可是霍少送来特别照顾的人,你们这么胆大的阻止我们,不怕惹上霍家!?”
安若愣住,“霍少?哪个霍少?”
“申城霍家!”
“霍今宴?”安若轻扯唇角,“他这么说她没病,却被霍今宴强行送来供你们折磨?”
医生不再说话,安若心里想的果真没错,她没有病,精神也没有问题,是有人在害她!
女人艰难地抬起手,紧紧拽着她衣袖,眼底泛着泪光在祈求她,安若请拍拍她的手背:“没事的,我带你出去。”
“不可啊,这位小姐,你要是把人带走了,我们整个医院都要遭殃!”
“霍今宴为什么要折磨她?”
“我们不知道……”
林早早用脚踢他,“说不说!?”
“我真不知道!”医生忙捡起地上的眼镜重新戴回,“霍少只是让我们看好她,最好把她逼疯……其他的没透露半个字。”
安若扭过头看着脸色苍白的女人,忍不住好奇,霍今宴究竟跟她有什么仇,竟让人以折磨为代价逼疯她。
女人对她有恩,两人又有过几次照面,安若断不会知道她的处境而不管不顾。
她让医生简单的给女人检查了伤势后,确认没什么大碍,带她一起回了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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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沈骁行回到家,林早早简单的向男人汇报了在医院发生的事,听的他血压飙升!
推门而入的时候,安若正温柔安抚着受伤的女人,看见他回来,她嘱咐佣人代为照顾,起身退出房间。
沈骁行等她出来,脸色严肃地走到她身旁,握着她手腕用眼睛对身体检查一番:“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有,早早武功那么好,还有保镖跟着,伤不到我。”安若回握着他的手,“对了,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今天我擅自做主救了一个人。”
“我只关心你有没有事。”
安若幸福地笑了,顿了一下她又道:“你见过她的,就上次我们在警局遇见她。”
沈骁行对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印象不深,况且只是匆匆一面,他没仔细看对方,更别提记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