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姣问得认真。
说完后,便听电话那端顿了顿,过了几秒,方才又声音传过来。
“二十分钟之后再送。”
“好的。”
蔺姣恭谨说完。
邵湛凛挂了电话,江暖棠还果着身体在他怀里:
“我要去洗一下……”
说着,江暖棠就要从他身上下来,却被他抬手制止。
“我抱你去。”
不知道是不是真打算把先前拴在身上的说辞贯彻到底,邵湛凛较之往常,更加依恋怀中可人儿。
两个人黏在一起,就好像连体婴。
江暖棠是真的不习惯,和人这般亲近。
即使两人已经坦诚相待,亲密接触过许多回,但那都是在欢好时,激情过后,更多的还是别扭。
特别是此刻,他还裸着呢!
以及……
江暖棠轻咬唇瓣,垂下羽睫,几许后,又羞又恼道:
“你先出去。”
“出去哪里?”
邵湛凛佯装听不懂。
脾气一上来,就要从他怀里挣脱。
结果一动就有点不对劲。
担心把他的办公桌,乃至地板弄得更脏,待会收拾起来困难,江暖棠到底没再动弹,半靠在他怀里,妥协道:
“算了,还是你抱我去吧
!”
江暖棠双颊通红,有些羞恼。
清楚她脸皮薄,邵湛凛也没有说什么火上浇油的玩笑话,抱着她,走进里面休息室的浴室。
开了热水,一手搂着她,一手给她冲洗。
“我自己可以。”
江暖棠羞赧的想接替他的活,不然由着他在身上游走,待会肯定又要擦枪走火。
江暖棠深知防范于未然的道理,奈何邵湛凛并不配合,抬头睨了她一眼,挑眉道:
“你还有力气?”
意味深长的话语,江暖棠明显感觉到其中的不怀好意。
原本要脱口而出的答案,复又咽了回去。
她斟酌片刻,方才谨慎道:
“洗澡的力气还是有的。”
纵然四肢有些酸软,多站一会就要倒下去,但为了防止男人兽忄生大发,江暖棠觉得她还能坚持良久。
不曾想,她还是低估了男人的无耻与奸诈。
对于她谨慎且小心的回答,邵湛凛仿若听不懂般,继续厚颜无耻的接话道:
“那看来是我不够努力。我们再来一次。”
语罢。
……
等疾风骤雨散去。
邵湛凛把江暖棠从浴室抱出来时,怀中的女人已经软得没有半丝力气。
脸颊红红的,双眸紧闭,浓密的羽睫上还挂着些许泪滴。
残破落败的样子,还真像是被弄坏了的娃娃。
无助可怜,引人怜惜。
却又无端勾起另一种肆虐的冲动与快慰。
邵湛凛自觉方才的举动是过分了些。
温存又带怜惜的低头吻她,却被怀中的可人儿侧头躲开,还睁开澄澈氤氲的琥珀眸,愤怒瞪他。
欲语还休。
俨然是把他当狼一样防备,邵湛凛无声失笑,到底没再逗她。
拿来毛巾给她擦头发,待干得差不多了,才道:
“内线电话一直在响,应该是外卖热好了,我去看看。”
男人面带柔情,眉眼含笑,哪里还有半点在人前的疏离与冷峻。
凡事亲力亲为,直接化身为十八孝的好男儿。
如若忽略掉他那些逞凶恶行的话,江暖棠或许会被撩拨得面红耳赤,心潮澎湃。
甚至是享受他的服务。
但这会,她只双眸紧闭,不顾还湿润的头发,任由它们披散着,脸埋在枕头里,对他的话爱搭不理。
偏男人就是贝戋骨头。
江暖棠越是耍脾气,邵湛凛越爱不释手。
没忍住又捧起她的脸,意犹未尽的亲了亲
,方才把人放开,换上衣服出去。
外间的办公室一片狼藉。
男人和女人的衣服,全散落在桌旁,还有被他兴头上扫落在地的文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邵湛凛走过去,很是耐心的将衣服一一拾起,放回休息室。
秘书处
蔺姣热好披萨有一会儿了,按内线电话想跟总裁确认,结果无人接听。
不免有些着急,却又不敢催,直到再次接到总裁的内线。
“送进来吧!”
矜贵疏冷的嗓音,一改在江暖棠面前的悱恻缱绻。
蔺姣对这位总裁,从来是有些发怵的。
如同人看太阳一般,只敢仰望,不敢直视。
一如此时,得了命令的她,无暇细想里面是什么事情,耽搁了这么久。
应完声,连忙提着盒子进办公室。
办公室只有总裁,他穿着衬衫,没戴眼镜,窗帘也紧拉着,四下空荡荡,并没有看到总裁夫人,倒是空气间弥漫着一股甜腻腻的暧昧气息。
只要是成年人,似乎都能明白怎么回事……
蔺姣控制着不让自己遐想什么不该有的画面,保持着职业素养,神情认真,目不斜视,面不改色道:
“邵总
……”
“放那边的茶几上。”
“是。”
蔺姣将披萨放好。
又听到邵湛凛接着道:
“通知下去,都下班。”
“好的,我出去了。”
蔺姣不敢多想这道命令的深意,亦不敢多作停留,放好东西后,便手脚利落的退出去,临走时还不忘小心的关好门。
显然对于里面发生的事情,心照不宣。
邵湛凛并不在乎下属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若非里间的可人儿面皮薄,他甚至不惧怕世俗的目光,恨不能昭告天下他们做了什么,以免总有不识相的人,凑上来碍眼,亦或是撬他墙角。
但终归,还是制止住了。
想到里间的娇人儿,应该饿坏了。
邵湛凛收起思绪,拿着披萨进休息间,看她身上裹着被单,坐在床上看着那一堆皱巴的衣服秀眉紧蹙。
“怎么了?”
邵湛凛将披萨放靠落地窗的小桌子上。
“衣服全皱掉了。”
江暖棠欲哭无泪,她今天出门还特地穿得保守了些,结果最后,衬衫裤子还是难逃惨遭蹂躏的厄运。
再看衬衫,倒是还好只是皱了。
江暖棠越想眉头皱得越紧,这一趟过来实在是……
血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