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于其他一般的小提琴比赛。
这场国际知名的盛世大比,因为多年才举办一次,所以汇集了来自各国的参赛选手。
除此之外,比赛的组别仅分为青少年与中老年组。
故而给本就竞争激烈的赛事又增添了不少难度。
年少的有灵性,年长的有经验。
但不管是年方几何,只要对小提琴还能提起一腔顾勇热血。
便拒绝不了这样一场酣畅淋漓的赛事。
所以尽管来参加的人都知道这样的比赛是万里挑一。
唯有那些真正有天赋的人,才能脱颖而出,但还是毫不犹豫的来了。
有些人甚至是从少年到白头,从青少年到中老年组,只为给自己的努力一个交代。
也正因为这股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劲。
所以来观看的群众很多,现场座无虚席。
许多热爱音乐的人,在这一刻齐聚一堂,只为共同奔赴一场华丽的音乐盛典。
……
青少年组第一个上台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外国男子,身穿一袭小西服。
肩膀上架着一
架小提琴,动作姿势十分标准。
随着他拉动琴弓,轻快飞扬的旋律从指缝间流淌出来。
不知不觉便一曲终了,底下响起热烈的掌声,男子也极为优雅地行了个感谢礼下台。
之后,又有好几个肤色各异的选手轮流上台表演。
每个人的乐器都是小提琴,曲风却不尽相同。
有热情奔放、温柔含蓄,有沉静内敛、深沉忧伤……
寄托着演奏人情感心绪的旋律每次演奏完,江暖棠都会举手鼓掌。
但直到比赛到了中场,又快接近尾声,也没看到淼宝上台。
随着主持人叫到的号数越靠后面。
观众席的热情也被耗尽,开始疲倦,甚至困顿。
感受到周围人活力的降低,谭衿夏忍不住蹙起秀眉:
“不是吧!都倒数第三个了,淼宝还没出来,这是要压轴啊?”
若是走秀,或者说相声也就算了。
这种大型表演类活动,一般会把最精彩的节目服装放在最后。
保持观众的期待感,让人们的耐心不至于太快被耗尽。
并
且在最后的压轴、大轴作品出来后,还能气到眼前一亮,重新被点燃热情的效果。
可像这种现场打分的比赛,最好的出场次序,却是在中场。
因为开始时的打分,尚还摸不清楚后面出场选手的水平。
所以打分的时候,都会刻意压分。
等到中场的时候,评分标准便差不多统一了。
最高分也一般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等到后面,人们的精力耗尽,除非真的出现了相当出彩的作品。
能够让评委眼前一亮,重新唤起观众的热情。
否则很难在打分上有所突破。
换句话说,如果说每场比赛都是实力与运气并重。
那么赛前抽取出场顺序,便是小提琴比赛的运气成分。
眼下淼宝显然没有在运气上抽到好牌。
谭衿夏暗自担心,却见江暖棠和邵奕瑾两脸淡定,不由急了:
“哎!不是,你们两个怎么一点都不担心?现在情况对淼宝很不利耶。”
回答她的是异口同声的两句:
“放心,没问题的。”
“妹妹一
定会拿第一。”
不愧是母子。
江暖棠和邵奕瑾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明明就没有约定过,却又像排练了许多回。
谭衿夏暗自感慨,恰逢刚才上台的选手表演完,主持人走上来:
“接下来上场的是来自华国的选手——江一淼。”
果然是压轴。
谭衿夏秀眉微蹙,不过转念一想,压轴总比大轴好。
等到最后一曲的时候,现场的人估计更没心情听。
思及此,谭衿夏舒缓些许,坐直身体,等待江一淼出场。
现场灯光重新暗下来。
江一淼拿着一把小提琴,身穿雪白的亮片公主小纱裙,从红色幕布里走出来。
追光灯随着她的脚步移动。
不过江一淼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走到舞台中央。
而是走了两步,便停下,立在完全不显眼的位置。
周围仍旧黑暗,除了那束追光灯打到的地方,一切皆像置身于永夜之中。
有人对此来了兴致,坐直身体,期待江一淼能带来不一样的感官体验。
也有人觉得这些安
排只是假把式,没有真材实料的人,才会选择投机取巧。
依旧维持昏昏欲睡状态。
江一淼对底下的一切恍若未觉,将小提琴
架在肩膀上,左手握弓,弓搭在弦上。
与此同时,她也闭上了眼睛。
随着握弓的小手拉动琴弦,第一个音符流淌而出。
“铮——”
只一声,便让所有人从梦中惊醒。
皆是无比惊诧地看向台上。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年仅五岁年纪的小姑娘,所演奏的曲风并不像其他参赛选手那般轻快昂扬。
相反还异常低沉苦闷,伴随着一种行将国破家亡,人离死别的感伤。
“铮铮——”
又是两道低音粗狂的声响,却带着几许紧迫感。
让人如临战场,每一声都在经历着战场的兵戈相向、马蹄嘶鸣。
那种为国为家奔赴战场的义无反顾。
顷刻间便将每个人内心的困顿疲倦洗净。
眼下,他们全都像那些在战场上拼杀的士兵一般,斗志昂扬。
满眼只有家国河山,满脑子只想保家卫国,拼死一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