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进来睡可以,但先说好这里的东西,你一个都不能碰,听懂了吗?”杜克也是甩了一个冰冷的眼神,让库尔勒自己体会。
不过,库尔勒听到自己的房间已经被霸占,根本就没有管那个冰冷的眼神,直接就闯冲了进去。
在明亮的灯火之下,他也也是看到了他那个依然温馨平静的小屋,但那个小屋里却已经放上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连他最喜欢的,石制雕塑也是随意的被扔在地上。
库尔勒也是立马跪下并双手捧起他的那个石制雕塑,然后恶狠狠的看向这个表弟,“喂,你这个小孩子家家的,知不知道这个东西有多贵?知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你就把它这么随意的给扔在地上了。
你占我房间可以,但你能不能心疼一下表哥我的东西啊?这些可都是我珍贵的收藏啊!”
“一个破烂罢了,还是一个连仿都仿不好的破烂,要是让伽罗那老东西看到了,一定会从棺材板里跳出来揍死你的。”杜克也是摆出了一脸的嚣张。
“喂,你出的这样子说的跟你知道伽罗帝王长什么样子似的。
你知不知道这个雕塑可是一个确确实实的真品,是从历史古迹中的那些壁画上1比1还原雕刻下来的。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买这个东西,可是花了我整整十加尔!十加尔!
你知道一个加尔是多少钱吗?你知道吗?你就这么随意的把它扔在地上,你还有良心吗?你这个毛头小子。”
听着眼前这个蠢货不停的发着牢骚,杜克也是撇了下嘴,直接就躺在床上安心的睡了起来。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才离开这里多少年啊,没想到如今的蠢货就变得这么多,废物遍地。
“不过这样也好,再怎么说能平静的在这生活了。”杜克心里这么想着,便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喂,你知不知道…”库尔勒原本还想再教训眼前的这个小鬼一番,让他珍惜一下别人的劳动成果,结果抬头一看,发现这个小鬼已经安心的躺着了。
虽然憋了一肚子火,但也是安安心心的再次躺到了自己温馨的小床上。
他可不觉得他老姐会宽恕他第二次,而且如今的他最想要的便是一个人静一静,“爱情嘛,但…如今的我…可能吗?”
这片世界的危险,他亲身去体验过,可以这么说,如果不是有血神大人的及时出手,他早就躺在坟墓里了。
他的手不知不觉的放在了旁边的表弟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他的老姐,想起了远在家乡的父母,也想起了当年那个轻狂的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决定是否正确,当他明白不管自己当初的选择是怎样的,那个世界就会浮现在世人的眼前。
而在此之前,他只有变得更加的强大,掌握住更多的规则,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在那个危险的世界中存活下去。
本来还紧闭双眼的杜克感受到那放在自己身上还不断颤抖的双手,也是有些气愤,他特别想问,你睡觉就睡觉吧,你发抖个鬼啊。
感受到身上的抖动幅度不断变大,他也是怒气的翻了个身,挣扎了出来,然后再次放松自己的身体,安心入眠。
感觉到自己手上的那种柔软的感觉消失,库尔勒也是在似睡似醒的状态下,用手在床上摸索了起来。
杜克看着黑暗中那双飞舞的手,他很无奈,但他也没有办法,只能用自己的双手把空中不断抖动的那只手给放在了自己身体上,然后再次闭上了双眼。
……
东方的破晓也逐渐升起,一抹抹令人心脾的暖阳也逐渐穿透那层黑暗,散成点点星光,落在了大地上。
库尔勒轻手轻脚的逐渐掀开他身上的被子,看着墙上的时间,他也是揉了揉自己微微发痛的双眼。
“5点27分,我应该能再睡一会儿吧。”感觉到眼中的那抹酸涩,库尔勒也是这样想道。
就当他准备再次钻入温暖的被窝时,他突然的想起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关于阿斯雷尔发现的那座古萨的遗址的任何信息。
“我去,忘了跟那老东西要信息啦!”
库尔勒在私下也是跟‘血兽’先生约好三天之内,双方必须完成交易,否则的话没完成的一方将支付给完成的一方50加尔。
“我当时为什么会蠢到要跟他签订这样的交易?”库尔勒也是把头靠在自己的手上,紧贴着墙面。
要知道他现在的自习课并不是特别的充裕,而且他还要去一趟阿斯雷尔。
阿斯雷尔?
“我好像也忘了跟‘血兽’那老东西要这次的旅费了。”
“哇!
库尔勒啊库尔勒,没想到吧,你竟然也有这样的一天。”
暗自神伤了一会儿,他便向外看了看,天色虽然已经有了微光,街道上也有了零散的行人,但大地上依然是黑蒙蒙的。
“没关系,你要相信自己。库尔勒活动经费可以等回来了再找那个老东西报销,现在你最重要的问题是用这仅限的时间,去彻底
了解清楚关于阿斯雷尔的古萨遗址。”
在心中宽慰了自己几句以后,库尔勒便又看了看还在熟睡中的杜克表弟,然后也是从墙壁上的一处暗格中拿起了一叠厚厚的陈旧报纸,铺在书桌上,全神贯注的研究了起来。
可是,当他越研究时,他便越发慌,越发慌他便越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时间紧迫,库尔勒,静下心来。”
虽然他在心中不断的给自己做了心理安慰,但是一想到将要面临的赔款,再想到阿斯雷尔那个危险的地方,他还找不到关于那个遗址的任何信息,他便越心烦起来。
库尔勒的也是一边挠头,一边翻看着那些陈旧的报纸。
一根根的头发也是从那茂密的黑发中掉落下来。
库尔勒看着那一叠叠的报纸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一点信息,也是发起了神,然后当他看到,不知何时已经散落一地的头发,整个人也是呆在了那里。
“我的头发,我以后还准备等着他吃饭呢,你怎么就掉了呀?”
“这一家人果然都有神经病!”被这鬼哭狼嚎吵醒的杜克先是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然后便再次闭上双眼,顺便把自己的头给捂进了被子里面。
“古萨…古萨,你在哪里呀?古萨?我记得我什么时候看到过啊?”
大片大片的黑发也是如被染上墨水的雪花般洒落了下来。
杜克很想让自己听不到这鬼哭狼嚎的叫声,但是他总不能让眼前这个表哥给永远的闭上嘴吧。
至于他对这个神经病口中说的东西感不感兴趣,回答是没有任何兴趣,因为那些无聊的历史陈迹对他来说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但是在面对这一串如洗脑般的攻击下,他也是不自觉的想起了自己所知道的东西。
“古萨吗?一个无聊的旧物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