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
戈登一头雾水地看着布鲁斯。
草坪上就只有怪盗基德跟他们这十几个人在，其中怪盗基德还被一圈摄像头组成的封锁线包围起来，哪里来得别人？
“戈登局长，我既然敢公开宣布挑战怪盗基德，怎么可能会没有后手呢？”
布鲁斯自信一笑道。
见他如此自信，戈登不禁好奇了起来，原来布鲁斯对怪盗基德还留着后手，那为什么三天前怪盗基德过来预演的时候，布鲁斯却什么都没有做呢？难道是特意为了今天才故意没有使用吗？
这三天来，戈登每天都在骑士体育场视察，也没注意到哪里有布鲁斯藏下的暗手。
布鲁斯开口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要特意用蝙蝠灯来当装载海洋宝石的容器？”
戈登闻言一愣。
说到蝙蝠灯，整个哥谭估计都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熟悉的人了。
毕竟隔三岔五跑过去开灯的人不是蝙蝠侠，而是戈登。
每次遇到难缠的罪犯和解不开的案子，戈登就会点亮蝙蝠灯，紧接着蝙蝠侠就会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时至今日，还从来没有失约过。
即便蝙蝠侠加入正义联盟后偶尔会有离开哥谭的时候，但也一定会留下罗宾或者蝙蝠少女在这里代替他的身份。
没有人比戈登更能明白蝙蝠灯代表的意义。
那从来就不是一盏简简单单的灯，它就是蝙蝠侠！
“布鲁斯所说的后手，以及使用蝙蝠灯的原因，难不成是……”
想到这里，戈登眼神一动，自己果然是被怪盗基德气疯了，居然差点忘了不知道使用过多少次的场外援助方案。
只见布鲁斯从怀里掏出一个遥控器，在上面轻轻一按。
轰！
草坪中心的蝙蝠灯瞬间亮起，一道光柱打向高空，径直打向体育场上空的白雾层，显现出一道巨大的蝙蝠标志。
尽管白雾的高度只有五十米左右，没法像以前那样亮出全城都能看到的蝙蝠灯，恐怕只有骑士体育场极其周边数千米内的范围才能看到。
但无论是戈登还是布鲁斯，似乎都不认为那个人可能会看不到蝙蝠灯的召唤。
“哇噢，原来这个蝙蝠灯是真的啊，我还以为只是个模仿的装饰品呢。”
怪盗基德抬起头看向天上的蝙蝠标志，故作惊奇道。
他的语调透露着轻松与自信，好像并不在意可能会随蝙蝠灯而出现的那个人。
没有人知道，这只不过是表面现象，此时怪盗基德的内心无比凝重。
“布鲁斯·韦恩似乎并没有要离开的打算，蝙蝠侠来不了，那他点亮蝙蝠灯的原因是什么？总不可能是为了给罗宾发信号吧？难道是想误导我的思路？”
怪盗基德盯着布鲁斯，心中暗自想道。
“不对，我能够易容伪装成另一个人，别人当然也可以，韦恩集团的技术制作出来的易容面具，恐怕精细程度还要在我之上，眼前看到的这个布鲁斯并不一定就是真正的布鲁斯……”
怪盗基德如是想到，立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此时此刻，一连串的惊变让观众席上的人们应接不暇，还没从上一幕的震惊中缓过来，下一幕就带来了更劲爆的画面。
“天呐！GCPD太不讲道理了吧，他们竟然朝怪盗基德放冷枪！好吧，说放冷枪可能有点过，但是怪盗基德才刚开始发言他们就开枪射击，这太阴险了！”
“上帝啊！我刚才看到了什么？怪盗基德竟然闪避掉了十几个人同时打出的子弹！还表现得那么轻松！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谢特！为什么GCPD的那十几个警察突然倒了？他们不是发起攻击的一方吗？怪盗基德跟他们隔得那么远，是怎么让他们倒下的，难道基德会电眼逼人？”
“沃德法克！原来那蝙蝠灯不是个装饰品，它居然会亮？而且它竟然真的亮了！”
随着事件的发展，观众们的情绪此起彼伏，一会儿为怪盗基德感到担心，一会儿震惊怪盗基德的表现，接着又被蝙蝠灯的亮起惊爆眼球。
“今天发生的一切跟三天前相差太多了，这样下来怪盗基德还会用出上次的手法吗？总感觉越来越期待了。”
“谁说不是呢，怪盗基德请快点表演魔术吧，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他把蝙蝠灯变消失了！”
“在看了那么多次怪盗基德的表演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他有时候喜欢在关键的时间点突然停住，等到我急得抓耳挠腮了才会开始精彩的演出，也不知道魔术师是不是都有这种恶趣味。”
这时，怪盗基德仿佛感知到了观众们心中的期待，轻声开口道。
“我猜已经有许多观众等不及了，刚才我跟GCPD的警官们起了一点小冲突，耽误了点时间，现在就让我们重新回味一次，那见证奇迹的瞬间吧。”
他背对着蝙蝠灯，缓缓举起右手，轻轻打出了一个响指。
啪！
扑——
就在啪的一声打响之后，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声音。
观众席上的人们循声望去，纷纷露出了期待的神情。
“按照上次预演的流程，应该会掉下来一块白布……”
从天空中的那层浓厚白雾中，果然飘落下来了一张白布，根据白布落下的方向，要不了多久就会盖在蝙蝠灯上。
就在白布即将落到蝙蝠灯上方几十厘米时，异变突升。
嗖！
数道细小的黑色物体突然飞出，在白布上划出好几条长长的口子。
在黑夜中，这么小的黑色物体本不太容易看见，但有了白布作为衬托，就显得异常显眼了。
怪盗基德看得分明，那几道黑色物体也是老朋友了，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蝙蝠镖。
白布被蝙蝠镖划破了数道狭长的口子，这样一来，就算盖在蝙蝠灯上也很难再完美覆盖住蝙蝠灯的全部细节，更别说现在蝙蝠灯还是亮着的，一定会从破口处暴露很多信息。
有趣的是，只看到飞过来的蝙蝠镖，而没有看到投出蝙蝠镖的人。
“来的是谁？蝙蝠侠，还是……”
怪盗基德心中一紧，先是看了看戈登那边，布鲁斯还在原地。
但他并不敢打保票说这里的布鲁斯就肯定是真正的布鲁斯。
“刚才蝙蝠镖飞过来的角度是倾斜着向下的，那也就意味着投掷方向是在……”
怪盗基德朝某个方向抬起头，双眼微微眯起。
紧接着，一道声音从天空中传来。
“你以为同样的招数能够使用第二遍吗？怪盗基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