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铁笼里，弗朗辛·朗斯通面容憔悴，身上看不到明显的伤痕，原本一直坐在地上发愣。
当蝙蝠侠撞破门进来之时，强烈的响声让弗朗辛受到了不小惊吓。
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抓住笼子的两根铁栏杆向门口张望，恐惧的神情中带着一丝悲悯之意。
而当她看清蝙蝠侠与罗宾的样子时，脸上顿时仿佛松了口气一般。
“你还好吗，朗斯通夫人？”
望着被锁在笼子里的弗朗辛，罗宾关切地问道。
他走上前熟练地将笼子的锁撬开。
“谢谢。”
弗朗辛感激到，从笼子里走了出来。
“你的丈夫科特·朗斯通在哪儿？是他把你关起来的吗？”
这时，蝙蝠侠走过来问道。
“……伱们是来抓科特的对吧？也是，他现在的状态肯定很显眼。”
弗朗辛沉默了片刻后，开口问道。
她这番话，几乎是在明示科特的身份了。
“所以，最近在哥谭连续袭击人类的蝙蝠怪物，真的是科特·朗斯通吗？”
尽管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现在从弗朗辛口中得到证实，罗宾还是感觉有些难以想象。
用一份血清就能把正常人变成怪物，即使放在哥谭也是相当炸裂的存在。
目前哥谭比较典型的变异人有毒藤女、泥脸、急冻人和所罗门·格兰迪，如果要把刺客联盟的恶魔之首也算上的话，那拉尔斯·艾尔·古尔（雷霄古）也是一个标杆级人物。
以上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他们体质变异是极小概率的个例事件，很难人为复制，其中急冻人的变异还是负面的，除了必须在低温环境下才能存活外没有其他的特殊能力。
拉尔斯·艾尔·古尔的超凡体质倒是可以复制，在拉撒路之池里泡泡澡就行，但拉撒路之池这玩意儿基本上算是被他垄断了，整个刺客联盟里也就那么两三个顶层人物才有资格在死前泡一回，其他人那是想都别想。
但科特·朗斯通这个血清就不一样了，那是他花了很多年精心研制出来的产物，必然是确认过功效足够稳定他才敢在自己身上使用。
毕竟他只是聋了又不是断手断脚，也没有某个公司催着他做成品出来，没经费大不了就改行呗，并没有到那种极端迫切的地步。
也就是说，蝙蝠怪物的诞生极有可能是个稳定事件，至少也是高概率事件！
用最坏的情况考虑，‘蝙蝠怪物’也许能够实现量产化！
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可能。
“虽然我被关在这里与外界失去联系，但我知道我丈夫肯定在外面做出了很可怕的事情，不然你们也不会到这里来，只是我想说……”
讲到这里，弗朗辛脸上有些犹豫，最终她还是继续说道。
“我丈夫他……他不是怪物！他现在只是有点……神智不太清醒。”
“过去的一周里，科特袭击了六个人，两名死亡，三名重伤，还有一名轻伤。”
蝙蝠侠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并不是向为科特开脱，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做出那些事情不是出于他的本意。”
弗朗辛叹了口气道。
“大概一周前，科特终于制造出了那剂血清，我劝过他要谨慎一点使用，但他很自信不会出问题，直接注射了血清。”
她开始向蝙蝠侠和罗宾讲述起‘蝙蝠怪物’诞生的经过。
“刚开始血清效果很正常，他的耳聋的确被治好了，从我们结婚以来他第一次能听到我的声音，然而当我们以为一切都要好起来时，科特的身体突然产生了严重的不适。”
“他变成了一个……人形的巨大蝙蝠，也许是受到了蝙蝠的DNA影响，他的生理特征和习性都开始向蝙蝠靠近，喜欢黑暗，倒吊在天花板上，以及按捺不住的嗜血本能。”
弗朗辛面色凄苦地说道。
“他有时候会很清醒，有时候则会陷入无端的狂躁，不受控制地破坏东西，这里连一个家具都没有是因为全部都被科特砸烂了，在狂躁的时候他把自己称作‘人蝠’。”
“人蝠？听起来就像是蝙蝠侠的反面。”
罗宾念叨了两句这个名字，不禁看了眼蝙蝠侠道。
“科特把我关在这座笼子里，其实是为了避免在失控的时候伤害到我。”
弗朗辛继续道。
“原来如此，他在人性和兽性之间不断挣扎，难怪罗宾逊公园的树林里会有那么多的爪痕留下，那应该是科特在发泄自己心中的狂躁，他说不定就是在狂躁状态中被人撞见才发生了第一次袭击。”
罗宾摸着下巴思忖道。
“因为已经杀过了人，导致科特内心的兽性压倒了人性，使得他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甚至开始主动袭击人类，袭击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蝙蝠侠冷不丁道：“朗斯通夫人，你知道你丈夫的血清在哪里吗？这里有没有相关的研究资料？”
“不，这里什么都没剩下，所有的东西都被转移到了他的实验室里，实验室的地点在……”
扑腾！扑腾！
正在弗朗辛说出实验室的地点之后，一阵仿若翅膀扑动的响声忽然从屋外传来。
“不好，科特回来了！”
弗朗辛脸色一变，下意识冲蝙蝠侠和罗宾焦急道：“你们赶快离开，不然等下会很危……”
话还没说完，她就自己停住了，因为她想起眼前的这两个人似乎都不是什么善茬。
“别担心，要是你丈夫陷入狂躁的话，我们会制服他的，别忘了我们可是哥谭的活力双雄。”
罗宾拍了拍胸脯，自信一笑道。
“罗宾！”
这时，蝙蝠侠低声喝道。
罗宾立马扳起了脸，跟着蝙蝠侠一块向屋外走去。
走到一半，一道生有翅膀的巨大黑影也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袋东西。
“弗朗辛，我带了晚餐回来，是你最喜欢的奶酪披萨，呃……我本来想付钱来着，但你知道我现在的样子不方便进店里下单……怎么门被撞坏了？”
啪！
披萨掉在了地上。
“你们为什么会在我家里？”
科特·朗斯通望着家里多出来了两个不速之客，顿时惊怒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