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门口，迪恩看了看越来越暗的天空，转过头来，一边打着手势，一边对卡珊德拉问道。
“哥谭综合医院距离这里还蛮远的，等回来的时候肯定已经很晚了，你没关系吗？”
卡珊德拉轻轻摇了摇头，做了几个手势回应道。
“没关系，我流浪了很多年，有时候经常连续好几天不睡觉，白天和黑夜对我来说都差不多。”
“呃……抱歉，说了多余的话。”
迪恩面色一滞道。
“还有，你其实不用跟我打手势，迪恩，我能看懂你想表达的意思。”
接着，卡珊德拉又向迪恩做出了一连串的手势。
“我知道伱是故意跟我用相同的方式沟通，为了让我不要因为自己和普通人不一样而产生负面情绪，让我们之间的关系显得更亲切些，我很感激你这样照顾我的感觉，但其实用不着这样，我已经习惯了我身上与他人不同的地方。”
“其实最开始芭芭拉也像你这样，用打手势的方式与我交流，不过她现在已经不那样做了。”
迪恩了然地点点头，刚才一边说话一边打手语，其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做有点别扭。
毕竟迪恩很少用手语跟别人沟通，说话已经形成了本能，不可能临时改过来的，于是就演变成他在同时使用手语和口语的情况。
既然卡珊德拉都说不要紧了，还搬出了芭芭拉这个活生生的先例，那迪恩自然是从善如流，直接正常说话，不再继续做手势。
“话说回来，卡珊德拉刚才那几个手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意思是‘我能看懂你说的话’……为什么是看，不应该是听吗？”
迪恩在心中奇怪地想道，不过他并没有太过于纠结这个小插曲。
应该是连续打手势打得太快弄错了吧，就像正常人说话说急了会嘴瓢一样。
迪恩和卡珊德拉朝哥谭综合医院的方向走去，想要在路上拦辆计程车。
虽说在哥谭，最好别上任何陌生人开的车，不管是公交汽车也好还是出租车也好，尤其在晚上。
但迪恩两个月前才刚考的驾照，现在还没买车，缺乏日常生活中的代步工具，一般出行不是打车就是靠走。
哥谭综合医院跟哥谭市立图书馆的间距不小，走大道步行过去起码要一个多小时，往返一次就将近三个小时了，这种情况下当然要优先选择打车。
换做平常，迪恩肯定不会浪费这个钱，直接找个没人的地方换上他那套山寨版的蝙蝠战衣，用蝙蝠滑翔翼在哥谭上空到处飞就行了，反正蝙蝠侠又不在家，根本就不带怕的。
穿上这身衣服，走在小巷子里都无人敢靠近，那些欺软怕硬的抢劫犯瘾君子啥的，别说出来拦路了，一看见迪恩当场扭头就跑的不在少数。
蝙蝠战衣真乃是在哥谭深夜出门闲逛的必备神物。
不过现在身边多了个哑巴小妹妹，迪恩就不能再走那些歪门邪道了，得走大道。
结果，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哥谭出粗车公司的集体休假日，两人在路上走了好一阵儿，愣是连一辆计程车都没见着。
这样下去真走过去可不行啊，要不先让卡珊德拉回去？
马路边，迪恩一手托着下巴想道。
“卡珊德拉，要不你今天就……”
迪恩话还没说完，卡珊德拉就突然往旁边的一道巷子里跑去。
“嘿嘿！那里很危险的，不是你这个小女孩该去的地方！”
看到卡珊德拉的动作，迪恩急忙制止道，连忙冲过去想要把卡珊德拉拽回来。
“嗯！”
然而当迪恩用手抓住卡珊德拉的肩膀时，他震惊地发现，自己竟然拉不动卡珊德拉！
甚至，迪恩的身体还不自觉地被卡珊德拉带着往前跑！
他不信邪似的继续用力把卡珊德拉往后拽，然而后者仍然纹丝不动。
不仅如此，卡珊德拉冲刺的速度越来越快，迪恩发现自己快跟不上了！
“这小女孩的力气怎么会这么大？还跑得这么快？职业短跑运动员怕是都不过如此吧？”
被落在迪恩内心匪夷所思地想到。
“难道她是超能力者？变异人？还是外星人？”
冲进巷子之后，卡珊德拉的身形瞬间停住，面无表情地望着巷子里面。
只见眼前不远处，一名戴着眼镜的瘦弱男生正背靠着墙壁瘫坐在地上，三个体格健硕的同年龄男生则把他围在中间，脸上露出了极尽嘲讽的轻蔑表情。
这几个人的岁数都不大，十八九岁的样子，应该还在上大学，而且多半是哥谭的公立大学。
其中为首的那名块头最大的男生一脚踩在眼镜男肩膀上的墙壁，表情浮夸地开口道
“麦奇，你今天犯了个大错，那就是经过了这道巷子口，你知道吗？这里是我们的地盘！”
紧接着，旁边的两名小弟立马齐声道：“我们的地盘！”
“我告诉你，我们这里不收垃圾，不欢迎你！是的没错，你就是那个微不足道的小垃圾！”
大块头男生继续冲着眼镜男麦奇言语侮辱道。
“垃圾！垃圾！”小弟们在旁边鼓劲。
大块头伸出手在眼镜男身上的口袋里摸了个遍，最后搜出了二十一美元。
“你身上就这么一点钱？果然垃圾就是垃圾。”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迪恩眼皮疯狂跳动，嘴角不停抽搐。
这什么玩意儿？哥谭还有这种人才？
旁边卡珊德拉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快，仿佛很是看不惯这种霸凌弱者的行为。
“嗯？”
这时，三位霸凌者发现了两个不速之客的到来。
大块头男生先是仔细打量了迪恩和卡珊德拉一眼，然后眼中闪过一道不屑之色，趾高气扬地冲着两人道：“又来了两个小垃圾。”
“听好了，你们两个小垃圾！这里是我们面具帮的地盘，任何人想要从这过都得交钱！”
说着，三名霸凌者齐齐拿出一副古怪的骷髅面具，黄的绿的红的，看上去不光不吓人，反而有种莫名的喜剧感。
话说他们的脸都已经被看个一清二楚了，现在戴面具有何意义？
迪恩不理解，但他大受震撼。
几秒后，迪恩的眼神稍稍变得认真了一下，因为这三个“假面帮”成员拿出了武器。
两个棒球棍和一根高尔夫球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