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
看到这名男人，迪克当即惊讶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只见沙发上坐着一名上半身赤裸的壮硕男人，肌肉发达的身躯上布满了无数道伤疤，光看着便足以让人胆寒。
这名男人名为布鲁斯·韦恩，他是掌握海量财产的超级富豪，也是活跃于黑暗中的披风斗士，更是哥谭罪犯心中挥之不去的恐惧源头。
他就是蝙蝠侠。
在布鲁斯的身上有数道伤口很新，受创的时间应该不超过三天，甚至现在还隐隐往外渗血。
此时，阿尔弗雷德正悉心为布鲁斯上药以及包扎。
沙发旁边扔着一大堆染血的旧绷带，显然是不久前刚从布鲁斯身上卸下来的。
阿尔弗雷德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与无奈，心中仿佛有无穷的劝解之语要说，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他处理伤口的手法相当老练，三下五除二就将药上好，然后重新缠起新的绷带。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迪克走到沙发前面，关切地对布鲁斯问道：“这次受的伤不小啊，感觉还好吗？”
“身为一个凡人跟一群神明在一起作战，甚至还要领导他们，我很清楚那到底有多艰难，布鲁斯，你最好在家里好好休息几……”
“迪克。”
突然，布鲁斯平淡的声音响起，从语气中听不出他的情绪波动。
“听阿尔弗雷德说，这段时间哥谭出现了一名自称怪盗基德的罪犯，而你每次对他的追捕都失败了？”
闻言，迪克脸上一滞，不禁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苦笑。
“我就知道伱肯定会问这件事。”
迪克点了点头，承认道：“是的，怪盗基德很有头脑，我每次都只差一点就看破了他的打算，最后却还是会掉进他的陷阱里。”
“所以，在怪盗基德活跃的这几个月里，你对他的调查进展到了哪一步？”
布鲁斯继续问道。
“怪盗基德的真实姓名叫什么？”
迪克陷入了沉默。
“怪盗基德的年龄？”
“……不知道。”
“怪盗基德犯罪的动机？”
“……”
“样貌？性格？生活环境？嫌疑对象？”
面对一问三不知的迪克，布鲁斯的语气开始加重。
“你这几个月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你知不知道这座城市里每天夜里会发生多少起犯罪行为？你知不知道当你把时间浪费在抓一个行为艺术小偷的时候，有多少无辜的人正迫切地需要你的帮助！”
“我离开的时候对你寄予厚望，相信着你会保护好哥谭，结果你的回答却是你连一个小偷都处理不了？甚至还让一个小偷成为了哥谭的天王巨星？这就是你的作为？”
布鲁斯冷着脸质问道。
“布鲁斯少爷！”
旁边的阿尔弗雷德有些看不下去，出声道：“别对理查德少爷太苛刻，他已经做得很好了。”
“而且有件事您不清楚，怪盗基德的出现使得哥谭整体的犯罪率呈现出下降的趋势，某种程度上他的存在或许是件好事。”
“阿福，你是在说一个罪犯的出现能让城市变得更好？我真不敢相信你会说出如此荒谬的话来。”
布鲁斯脸上露出明显不相信的表情。
“我宁愿相信是GCPD的功劳。”
“怪盗基德没有你想的那样简单！”
迪克皱着眉头，提高了嗓音回应道，布鲁斯质问的话语不仅没有压倒迪克，反而激起了他的抵抗心理。
“怪盗基德精通易容术和魔术，能够无道具变声，擅长使用一把发射扑克牌的手枪，还会自制闪光弹、烟雾弹、催泪弹等非致命武器，他善于制定一系列严密的行动计划，且反侦察能力极强。”
“布鲁斯，你没有见过怪盗基德，所以你可能不知道他的易容术有多厉害，相信我，绝对不比泥脸要差。”
迪克正色道。
“我尝试过追踪怪盗基德，查遍了整个哥谭的全部监控，起初还能找到怪盗基德的些许身影，但你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吗？”
“每一次！每一次我都在中途丢失了他的行踪！他会故意往监控数量少行人多的地方钻，然后就再也找不到了！因为他会进行连续数次的易容，一晃眼的功夫他就能从头到脚变装好几次！根本没法得知他变装之后是谁，即使发现了变装后的样子，等我找过去却发现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怪盗基德！”
“怪盗基德从未用过他真正的样子和声音，也从未在现场留下过任何线索，指纹、血迹、头发、皮屑……这些统统都没有，就连我收缴到的基德披风上都没检测出半点有用的信息。”
“我也锁定过好几个最有可能是怪盗基德的嫌疑人，但无论是监视还是窃听甚至入室搜索，能用的全部手段我都用上了，可最终他们都不是怪盗基德！”
“布鲁斯，怪盗基德没杀过人，也没做过恐怖袭击，更不具备什么强大的力量，也许在你眼里他只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喜欢玩行为艺术的小偷。”
迪克脸色严肃地说道。
“但你没有看到他的出现给这座城市带来了什么样的改变，我坚持相信他是个具有良好本质的人，确实怪盗基德的所作所为是错误的，可能会引导他人胡乱模仿误入歧途，但正因如此我才更应该重视怪盗基德。”
“他绝对是个不简单的对手，我希望的是让他成为我们中的一员，而不仅仅只是去逮捕他。”
听到迪克的话，布鲁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道。
“你有看过上西区出现‘蝙蝠怪物’的新闻吗？”
“我知道有这回事，芭芭拉正在调查的案子好像就跟这个有关。”
迪克闻言一愣，接着道。
“芭芭拉昨晚遇袭了，她现在正躺在哥谭综合医院的病房里。”
布鲁斯面无表情道。
“就在你着眼于怪盗基德身上时，她正一个人与那只‘蝙蝠怪物’搏斗！”
说完，布鲁斯就从沙发上站起，自顾自地朝屋外走去。
“到蝙蝠洞来，迪克，今天晚上你需要做得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听令行事。”
只留下了阿尔弗雷德和迪克两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