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楠晔毫不犹豫,嗓音婉转如莺啼,带着稚气,“晔晔叫晔晔。”
苏若棠:“......”
是她失策。
问傻子名字。
她端起鲜奶粥,一饮而尽。
末了,把碗倒过来。
“没了。”
星楠晔捧着小碗,眨巴着眼睛。
嘴一撇,刚想哭。
眼见被苏若棠倒扣的碗,一滴粥流下。
他连忙将自己的小碗伸过去。
最后一滴粥,落入他碗中。
他心满意足地吃了。
端着面点粥食过来的阿福,一把辛酸泪差点没忍住。
他吸了吸鼻子,轻轻走进屋内,哀怨地看了眼苏若棠,“你就不能多煮点?”
苏若棠慢条斯理放下碗,冷睨着星楠晔,冷笑,“见不得你家公子受委屈,那就带他走。”
阿福:“……”
要是能带走,会留到现在?
他心疼地拉着星楠晔站起来:“公子,阿福买了你喜欢的早膳,快起来吃。”
苏若棠放下碗。
恰好墨瑢晏回来。
他身姿慵懒地倚在门边,双手环胸,目光清寒地睨着星楠晔:“胆子挺大。”
他熬好粥给小海棠送来,把他扔回了自己屋中。
自己不过是出去处理一点事,就又摸了回来。
星楠晔抱着碗,小声,“想喝鲜奶粥。”
苏若棠冷笑:“你在想屁吃。”
“奶爹爹,要喝。”星楠晔柔媚的狐狸眼中,噙着泪水,委屈巴巴地看着墨瑢晏。
墨瑢晏垂眸,唇角勾起,朝苏若棠扬了扬下颌,“叫她什么?”
“漂亮姐姐。”
“叫我什么?”
“奶爹爹。”
墨瑢晏挑起眼尾,冷笑连连。
很好。
的确在想屁吃。
他长腿一迈,来到苏若棠面前,弯腰看她,“城外有个诗会,要不要去看看?”
苏若棠撩起眼睫:“不会作诗。”
墨瑢晏拉着她站起:“奖品是一块极品羊脂白玉,恰好可以给夫人雕支发簪。”
“走。”苏若棠双眼一亮。
星楠晔把捧着的碗塞到墨瑢晏手中,狐狸眼晶亮,“晔晔要和奶爹爹去。”
墨瑢晏搂着三皇子妃纤细的腰肢,薄唇轻启,溢出淡漠的单音节,“滚。”
星楠晔眼泪汪汪。
柔媚的狐狸眼噙满泪水,配上他阴柔绝色,倾国倾城的面容。
只一眼,便能让人心疼。
可惜,墨瑢晏所有柔情,只对三皇子妃一人。
“乖乖守着屋子,我回来后熬粥时,考虑分你一点儿。”
星楠晔吸了吸鼻子,眼巴巴看着他,“真的?”
墨瑢晏神色清冷:“我没兴趣骗小孩子。”
星楠晔眼中含泪笑起来,傻乎乎点头,“晔晔在这等奶爹爹回来。”
阿福:“……”
公子,你是三岁小孩吗?
这么好骗?
下一刻,对上星楠晔那张泪水涟涟的柔美面容。
他沉默了。
是他失误。
公子现在和三岁小孩没区别。
……
城外。
梅园。
数名年轻男女三三两两而坐。
中央的高台,摆着十张桌子以及笔墨纸砚。
诗会是由荆州城城主府主办,五年一次。
“各位,今日城主大人有事,便由在下主持。”台上一名儒雅男子微笑着开口。
众人渐渐安静下来。
“老规矩,作诗者上台,以花园中植物花卉,作出十首诗。”
“评选规则一为速度,二为诗篇的遣词造句。”
“今年获胜者,是一块极品羊脂白玉。”
男子说着,侧身揭开身后小厮手中托盘上的红绸。
红绸揭开的瞬间,一抹莹润白光骤然夺去所有人的目光。
黑沉木的托盘内,一块成人巴掌大小的白玉,散发着莹莹白光。
水润透着,温润莹白。
嘶——
众人轻吸一口冷气。
“天呐,我家里是做玉石生意的,但我从未见过品质这么好的羊脂白玉。”
“目测这块白玉价值十万两黄金往上。”
“有市无价,收藏级别!”
“倾家荡产都买不起这块玉!”
震惊过后,众人欲欲跃试,立刻跑着去报名。
苏若棠视线落在羊脂白玉上,目光中带着震惊。
前世她博物馆里,见过品质比这差的羊脂白玉。
那块玉仅有这块一半大小。
被列为收藏级物品。
据说
是某个朝代皇帝的玉玺。
墨瑢晏捏了捏她的掌心:“喜欢?”
苏若棠狠狠点了点小脑袋。
她本就是玉石爱好者,看到这种极品的白玉,确实狠狠心动了。
墨瑢晏凑近她耳旁:“为夫努努力,帮夫人把白玉拿回来,那夫人准备怎么奖励为夫?”
男人暗哑的声线,丝丝缕缕钻入耳廓。
苏若棠心尖一颤,耳尖飞染上一抹绯红。
她咬了咬唇角,撩起长睫,声音极低,“你......你想要什么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