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朕从没怀疑你!”武舜帝立刻表明自己的立场。
他昨天将婉儿自己留在贤清殿,是他错了。
可他是个男人,就算大邓子不算男人,可亲眼看到自己心爱之人与其他雄性单独处在一个无人的空间。
他心里总归是有点儿不舒服。
所以回了趟御书房,将那些大臣的折子全都打回去,让他们重写。
之后心情舒畅了,就爬上婉儿的床。
可他,还是惹得他的婉儿哭了半宿,眼睛都红肿了。
幸好他让高海拿了煮熟的鸡蛋过来,给婉儿敷了许久,总算将那红肿消了下去。
柳婉玥嘴角扬起一点儿弧度。
随即又被她抹平。
她声色淡淡:“臣妾知道。”
她并未任何责怪武舜帝的意思。
昨晚若非武舜帝半夜爬上她的床,她怕是会陷入心魔中。
但是陛下竟然敢把她一人留在贤清殿,还不让儿子儿媳来看她。
她!极!度!不!爽!
武舜帝嫌弃地看了眼兵部尚书。
兵部尚书恰好抬眼,接收到武舜帝嫌弃的目光,他嘴瘪了瘪。
眼看他又要哭出来,武舜帝立刻瞪他一眼——
你耽误了朕哄爱妃的时间,还敢哭?
兵部尚书读懂了武舜帝眼中的意思,吸吸鼻子将眼泪憋了回去。
墨瑢晏轻咳一声:“父皇,母妃,不如你们先解决问题,我们一会再来?”
柳婉玥瞪了武舜帝一眼:“母妃就是想问问,冉姐姐中的蛊,是什么蛊?”
“摄魄蛊。”苏若棠小脸透着凝重,“中蛊者两个时辰后会陷入昏迷,若不及时解除蛊毒,就会丧命。”
“大夫们只当是失温症,察觉不到异常。”
失温症,顾名思义是人的体温降到脏器无法承受的极低温度,最终导致死亡。
嘶——
兵部尚书双眼瞪圆:“失温症?”
所以他昨晚差点失去夫人了?
“哇,陛下啊,求您让老臣回府见夫人吧......”
武舜帝额角狠狠一跳,一脚踹了过去,“滚!”
兵部尚书从案桌后扒拉出自己的衣裳,嫌弃地将荆条扔在一边,麻溜穿好跑了出去。
武舜帝看着被扔在一旁的荆条,气笑了。
他阴恻恻地盯着兵部尚书跑远的身影。
哼,婉儿都还没原谅他。
这老东西就想老婆热炕头?
做梦!
刚好定国公和商田勾结在一起。
就让兵部尚书盯着二人的行踪,时时刻刻盯着!
溜达出皇宫的兵部尚书,尚且不知自己已经被武舜帝记上了。
刚走出宫门,就和礼部尚书相遇。
“咦,你不是告病假了吗?”礼部尚书看着他脸色苍白,双眼通红的样子,发出惊疑。
兵部尚书刚想说话。
忽听礼部尚书倒吸一口冷气,震惊开口,“你因为生病没上早朝,被陛下宣进宫苛责了?”
兵部尚书想了想。
负荆请罪好像不算苛责。
他张口解释:“陛下没有苛责我。”
礼部尚书想到他的哭包性子,觉得他是不敢说。
他长叹了一口气,拍拍兵部尚书的肩膀,“好好保重。”
他耷拉着脑袋,上了马车。
哎,本来还想告两天病假出去玩一趟。
这下不敢了。
陛下连兵部尚书那哭包都斥责哭了,他要是告病假,估计会被陛下虐得皮都不剩。
兵部尚书眨眨眼,看着礼部尚书的马车远去。
他也上了自家马车,吩咐车夫,“去给夫人买点爱吃的东西。”
话落,他感觉后背一阵发寒。
他掀开车帘看了眼天色:“大太阳的,怎么忽然感觉这么冷?看来回府还得多穿件衣服。”
而他浑然不知,接下来会忙成狗。
更不知,今日过后,武舜帝多了个残暴的名声。
此后,每日早朝,大臣们的出勤率高达百分之百。
......
御书房。
墨瑢晏拉着苏若棠坐到一旁,不紧不慢开口,“母妃,舅舅让我问你一下,要不要回府住几天?”
不等柳婉玥开口,武舜帝怒瞪着他,“你母妃要陪朕!”
“朕决定了,明天带婉儿去别庄住几天。”
言外之意,政事你来处理。
墨瑢晏语带嫌弃:“定国公和商田勾结在一起,儿臣辅助兵部尚书盯着二人。”
“政事让二哥来处理。”
听着他嫌弃的语气,武舜双眼霎时瞪圆,“你信不信朕这就下旨,立你为太子!”
墨瑢晏掀起眼帘,语气不轻不淡,“父皇私库可还宽裕?
”
短短八个字,直接掐住武舜帝命脉。
他吹鼻子瞪眼:“你是不是我儿子?”
麻蛋!
一国之君混得有他惨的,怕是找不出第二个。
墨瑢晏勾起唇角,嗓音不疾不徐,“这不得问父皇自己。”
武舜帝觉得自己心梗了。
老五那逆子豁出一切想要的皇位,在老三口中感觉就像是烫手山芋。
“父皇,二哥仁慈也有手段,这段时间政事处理得极好,您打他的主意吧。”
武舜帝神色更加哀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