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动车子从王兰家里出来，张岚和坐在副驾的唐佳佳说道：“现在就这样了，以后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别自己扛，现在还年轻，一些事多听听别人的意见，别自己想着怎么做就怎么做。”

唐佳佳点头应是，张岚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突然觉得没必要说这么多。

路都是自己走的，旁人说的再多也是记不住的，只有亲身经历过之后，才会记得教训。

张岚今天托着唐佳佳回家坦白，又不让家里人给她还钱的原因。就是觉得能让唐佳佳记住这次教训才是最好的。

只是欠钱罢了，现在也不比以前了，随着法律法规的完善，现在这社会欠钱了只要没有私人的，然后你先躺平摆烂，那么就是无敌的。

张岚不确定唐佳佳还有没有别的借款，负债的人在债务没有彻底崩盘之前，很少能从他们的言语里听到真实的回答。

而等到彻底崩盘之后，那一刻可能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借了多少钱。

如今的年轻人欠钱，提前消费有一部分原因，但更多的则是因为个人的认知导致的。

现在张岚让唐佳佳和家里人把欠债明说，家里人不再是她的弱点之后，同学朋友什么的就好说了。

不让王兰夫妻两个拿钱出来给唐佳佳填补债务的原因也在这里，不管是欠多少钱，现在刚刚崩盘，拖它个一年半载的，等到后面确实没有别的债务之后，那时候再开始给唐佳佳一个个的还款。

而现在随着法律法规的完善，拖得时间久了，有着逾期记录的存在，短时间内唐佳佳在网上也借不了什么钱了。

剩下的就是熟人了，而朝熟人就是借钱能借多少。走上社会之后，再遇见和学校时候能够一句话就帮你的朋友可很少再有了。

还有一点张岚没提的就是，他担心唐佳佳为了弥补债务，中间还做过拿着身份证借贷的事情。

现在把明面的债务算清之后，剩下的如果真的有，时间久了唐佳佳总会说的。

回到家，唐佳佳骑着电动车回家了，张岚母亲看到后问张岚：“佳佳这是有什么事吗？”

张岚摇了摇头：“没事，就是佳佳打算过了年和我去京都工作。我这不得问问情况么。”

“还能因为什么，进不去好的学校，进得去的又看不上。你让她和你去京都做什么？”张岚母亲问道。

“就是我那诊所现在缺人，她想去就让她去呗。”

张岚没有过多的解释，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后面王兰可能在过年走亲戚的时候过来提一提，张岚自己并不想多嘴说什么。

下午秦咏君回来之后，张岚随口问道：“下午去拜佛的时候，申华玉还是和上午那样吗？”

秦咏君摇了摇头说道：“没上午这么夸张，有院子的是进了院子之后才开始的。没院子的就是敬香磕头。对了，她问我说今天晚上或者明天上午想带着东西过来，看看你有没有时间给她在菩萨面前办一场？”

“办一场？她准备弄多大的形势？有这钱捐点款，或者查查做生意的时候是不是把那里的土地污染了，出点钱恢复环境也比这个好啊。”张岚开口说道。

“这就是她自己的事了，你管她以后怎么做呢。现在就是这场法事你给她办嘛？不办的话我和她说一下，让她不要过来了。”

张岚沉默了一下说道：“那就不办了吧，让她找别人去吧。”

申华玉的心思是求子，张岚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做不到在菩萨像前给人做了法事却不给人解决问题。

张岚现在的打算就是，不管什么事，什么人来求。只要是在菩萨像前答应的，只要来求，张岚就是有求必应，要么就干脆不答应。

发财什么的张岚保佑不了他，但是与疾病有关的事，张岚还是很有把握的。

见张岚拒绝，秦咏君点了点头说道：“那我等下和华玉打电话说一下，回来的时候我就跟她说了，说你很可能不答应，结果还真的是这样。”

“什么叫可能不答应，我在菩萨像前是给人解决问题的，现在申华玉的心愿我明显给她办不了，那怎么能答应呢。不然的话不是成骗子了么？”张岚笑着说道。

秦咏君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真打算有求必应啊，哪会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张岚笑了笑不解释，为什么不能呢。除了神智的问题之外，其他的只要是身体原因引起的疾病，不管多麻烦也不过就是一发‘普度众生’。

原来以为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做事的时候张岚还要随心所欲一些。现在张岚觉得自己的这一辈子可能会很长，而且这世间自己拥有法术不假，但将来也不是就没人会翻后账了，自然就要多一些避讳了。

次日上午，张岚的老同学丁当开车带着他的父亲和母亲到了张岚家里，原本丁当的打算是让他父亲自己开着老年三轮车带着他母亲来张岚这里看病的。

后来丁当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就特意开着车先回来了一趟，等见了人认过地方之后，之后他打算让他父亲直接打个

出租车过来。

等回去的时候也好说，村子省道旁有农村的城际公交，虽然是定时发车的不假。但现在青山村因为东边的四合新村的缘故，公交车由原本的一天两班，变成了从早上开始，隔一个小时左右就有一班。

没有固定的时间是因为在青山村这里发车的时候，是等什么时候有人坐车了才会发车。

没有人坐车的话，就是固定的一天四班，上午两班下午两班。

标准的一小时一班的情况，只有周五下午和周日，学生上下学的时候才会发生。

现在孩子出生的少，青山村现在一万多人的大村子，村子里的小学也是在勉强维持着。

一开始东边的四合新村没有开始的时候，青山村的小学只有一到三年级，老师也只有一个。

前些年整个马集镇的中小学生，包括幼儿园在内，都只在马集镇上有规模大一点的学校。

下面的这些村子里，就是距离镇上有段距离的，才会几个村子合起来建一个小学，不过也是断断续续的，根据能不能收到学生来确定有没有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