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这些高中生一个个用着惊愕的表情来表达不满。
用着瞪大眼睛,张大嘴巴这种蠢脸来表达自己的不敢置信。
真蠢。
像是呲牙咧嘴的野兽,用以威慑自己根本不了解的生物。
夏庭扉对于讲台上张牙舞爪的恶鬼狂兽并不感兴趣。
老实说,他对着抓捕罪犯,找出凶手什么的也不感兴趣。
无论凶手是谁,只要他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那么自己就总是能看到他头上闪烁的红色标签【捕食者】。
在自己的休息的时候,他也无法打破钢与铁的防盗窗和厚实的防盗门。
那个凶手,无法找到机会杀死自己和雏月加奈,夏庭扉是有着自信的。
与其说是冷漠,倒不如说。
他只在乎雏月加奈,只要和他在一起,雏月加奈就是安全的。
他只在乎将雏月加奈变成一个坚强的女孩,赋予她坚强之心。
甚至夏庭扉希望找出凶手的时间,再晚一些,再晚一些。
起码,不要在最近找到。
「如果,能够让她亲手打倒一直想要杀死她的人。那么,对于这个女孩而言,应该可以称得上是最棒的礼物吧。」
「当然,是要在她蜕变之后。」
夏庭扉看着雏月加奈背影,心里盘算着那个时候什么时候到来。
【折翼之鸟】
【死亡倒计时:19天】
「在这最后的19天之中,自己要让她走出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步。」
「但,雏月加奈不太争气···」
夏庭扉心中胡思乱想着。
上面的恶鬼治安员又在说些什么,但是夏庭扉并不在乎。
无非是恐吓。
大人对于小孩子使用的最熟练的方式就是恐吓,而小孩子对于恐吓的抵抗力随着次数而增长。
作为治安官的第一次恐吓,还是这么像是疯子一样癫狂的治安官。
大家,果然还是有些害怕的。
如果,真的被叫家长了,一定会出大丑的吧。
如果,即使是这样众人也并不算是太过害怕。
他们害怕的是背上【杀人凶手】的名号,治安官就是权威,治安官的话语会从风中传遍大街小巷。
嘈杂妇女们又会将其撕碎,传播向更广的地域之中,
一个个的学生被叫走,一个个的学生又是推开教室门回来。
“什么啊,我们怎么可能会说别人的坏话!”
一个同学如此大声的说:“欺凌这种东西,根本没有这一回事!”
说着他回到了座位上,又是和自己的前后作用吹嘘着自己的不畏强权,又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告诉那该死的治安官。
他用着低俗粗鄙的乡间俚语去描述那个白发老头的邋遢,白色的头髪是乱糟糟的油腻腻的。
硬邦邦的像是打开的书本扣在头上。
脸上的沟壑深邃的像是田地间的田埂,下巴上是乱糟糟的短胡须。
倒是里面西装的领结打的整整齐齐的,像是女人打的!
外面穿的大风衣也是脏兮兮。
说的话也根本不像是个治安官。
“真厉害啊!”
“好厉害!”
周围的人都是这样说着。
那人的脸上露出虚弱,又尴尬,但强行撑着的微笑。
这样的询问,一个接着一个。
原本脸上的从容,自得,像是泥沙一般被莫名的海水冲去,展露出珊瑚一般的愤怒和海草一般的虚弱。
最后一个是夏庭扉,倒数第二是雏月加奈。
“雏月加奈,到你了。!”
走进班级中的那个同学喊着雏月加奈的名字,雏月加奈起身后看了夏庭扉一眼。
可夏庭扉只是无聊的看着窗外。
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雏月加奈走在过道上,被别人用着担忧又或者是不安的目光看待着。
雏月加奈只是捋了捋自己的鬓发,那漂亮的亚麻色。
所谓的单独生徒指导室,也只是谎言。
就只是以往的生徒指导室而已。
那个白发老头坐在沙发上,壮硕的中根隆二站在旁边,双手背在后面。
像是一堵墙。
“好了,你可以讲述一下你的事情。”老头靠在大沙发上翘着腿,抽着烟,一副轻松惬意的模样。
不过,领带系的真的很整齐。
“没什么好说的,都是稀疏平常的事情。”雏月加奈只是这样回答。
“这可和你说的不符合啊,中根。”老头仰头看着中根隆二哈哈大笑:“你明明说过这个女孩可是教室里被欺负过的女孩啊。”
“难道你是又被她们欺负了?还是说她们禁止你供出她们?”老头看向雏月加奈:“不过这些我都不关心啊,我只想要知
道你们这个班级中的一切啊。”
“你可以猜猜之前多少个人指责了你哦。大概是很多很多哦。”
老头哈哈大笑着,抽着烟。
“雏月同学。”中根隆二有些焦急:“将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们吧,我们一定会帮助你的。”
雏月加奈并不觉得现在有什么不好,至少。
至少让自己遇到了夏庭扉。
“你这家伙,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老头向前探身,用着极具压迫感的姿态面对着雏月加奈:“是对着死去的人根本一无所谓,还是说你就是凶手?”
中根隆二张大了嘴巴。
雏月加奈只是皱了皱眉,她捋了捋自己的亚麻色鬓发:“如果您真的这么认为,我也无法阻止。”
雏月加奈话罢,便是起身想要出去了。
“那么,就请你的家长来一趟吧。”老头喝着茶:“听说你在其他别人家里居住?你的母亲应该好久没有看到你了,想必一定是非常想你了吧。”
雏月加奈的身体有些发抖,但又是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角。
「不可以给他添麻烦。」
“哦。”
她如此轻声的回应,像是悲叹又像是忍耐的叹息:“如果你想要这样做,那就这样做好了。”
话罢,她便是向着自己的教室走去。
“前辈!?”中根隆二提示着:“她和她母亲的关系并不好,有着家庭暴力。”
“我知道啊。”老头只是扣了扣耳朵:“我之前听你说,还以为是个懦弱的女孩呢。”
“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啊。”老头挥着手:“好了,就去叫最后一个人吧。”
“嗯,就那个夏庭扉。这个就是和刚才女孩同居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