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急眼了,见谁杀谁,肯定会牵连到家小。
甚至只要有一丁点关系的人,都会被拉出来杀了泄恨。
这也是岳舞最头疼的问题,他在神洲、妖洲的家小,根本守不住。
守不住,就只能把想动手的人先给杀掉。
打到互相灭族的程度,根本就没有什么理性可言。
没有了传送阵,祝雅困在歌山则是彻底和祝家断了线,没有了消息来源,有些茫然的在城主府门外探头探脑。
“岳····岳大人,小女子····奴家想进去····”
“进去干嘛?”
“找孙仙君····”
“你找一个丑陋的老头干啥?”
“不要你管。”
岳舞只好走出来,搂了她就走:“这里又不好玩,回去····”
祝雅不屑的白眼他:“奴家想知道天庭的局势,没兴趣跟你玩无聊的游戏。
孙大人不是能探听到天庭消息的吗,赶紧说来听听。”
岳舞摇头:“本仙君也没兴趣跟你说这些无聊的消息。”
祝雅只好说:“好吧,你我可以边玩无聊的游戏,边说无聊的消息。”
“不是探讨炼器术吗,怎么变成无聊的游戏了?
你们家是不是有很多厉害的炼器大师?
有一个须发皆白的家伙是谁?”
“那是我们祝家的始祖,你怎么知道?”
“哦哦,刚刚孙仙君说的····”
“他说了什么?”
“他说,今天天气有点热,可以洗个冷水澡。”
祝姓人众多,也不可能全都在天庭,中界的祝家主要是指祝家主脉,如今妇孺老弱被大皇子端了,自然会激怒祝家复仇之心沸腾,连帝八皇子也被暴怒的祝家人杀掉。
毕竟他不算是祝姓人。
祝家改天登位的通告,还是从天庭一直往下传达,勒令各界臣服。
不服,一界一界打下来。
这也是当年仙帝走的路子,搞掉了神王,占据大义,一界一界征服。
以祝家的实力,一界一界打下来也是完全可行的方案,顶多就是费些时间而已。
把不服的人全都杀了,自然也就没有不服者了。
祝家亮出很多厉害的仙器,对大军交战的影响还是很大,很容易就能逆转局势。
中界再度被打了个稀烂。
下界也在战火涂炭之中,之前心存侥幸不肯走的人后悔不迭。
然后打到了天威界。
天威界是大皇子的地盘,经营多年,准备充足,完全占据地利人和,双方来回拉锯鏖战。
刚刚停歇下来的难民潮,又急剧增加起来。
孙仙君不断有最新战报传过来,急急忙忙找岳舞研究对策,见他不是在喝酒就是在喝茶,浑然没放在心上,有些着急:“如今形势到了这一步,咱们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这样下去咱们就是坐以待毙。
天威界这一战,不管谁赢了,胜利方都会携胜利之势,杀奔下来,很多人会望风而降,杀到咱们这时已经拥有了庞大的军队。
那时就难以应对了。”
岳舞反问:“你觉得,我们该做些什么?”
孙仙君说:“自然是备战。”
“军队不是一直都处在备战中嘛,随时拉出来能战。
我们又不好往上打吧?只是添乱而已,也只能坐等他们分出胜负以后再说。”
岳舞耸耸肩,“我等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难民都接纳下来,等到他们打的无兵可用了后,连抓丁都找不到人时,主动权才能尽在我等之手。
没人俯首称臣,要个空荡荡的天下何用?
人才是这天下的根本。”
孙仙君缓缓点头:“言之有理,倒是孙某操之过急了。”
岳舞笑说:“祝家可能自大了些,仙帝时期是集中整个人族之力打神族,如今他们想以一己之力击败其他所有势力,就有些不自量力了。
自来千军易得,良将难求。长久打下去,精锐会打光,就算普通兵力越来越多,也不足为惧。
尤其是把祝家那些仙尊层次的人都整死掉的话,随便他们蹦跶,又能蹦跶多高?”
孙仙君连连点头,说:“咱们也可以着急仙尊那个层次的力量,跟他们来场屋顶之战。
咱们人手足够吗?”
岳舞摇头:“祝家可能还有四五十位仙尊,加上其他抱大腿的家族,人数少不了,比较头疼。”
他召集不到一两百名仙尊,跟祝家决战一场,只能静观其变。
“岳大人应该能召集不少仙尊的吧,那些江湖宗门大多还是乐于替岳大人效劳的嘛,如果肯出力的话,凑出来的仙尊人数不会少,甚至远远多过祝家那一边。”
岳舞若有所思,有些无奈的摇头:“小事吧,让人帮点忙,肯定帮了,这种拼命的大事
,拼赢了人家也未必会有多大好处,谁愿意?”
“别人可能偏偏就愿意呢!
当年仙帝也就是送一个天字而已,让多少宗门弟子为这么一个字死在了路边,都算不清。”
“可以试试。”
“这事让孙某操办比较合适,免得他们以为你去求他们帮忙一样。
咱们是给他们一个立功表现的机会。”
“可以,你看着办。
还有,密切关注天庭的动静,不定还会有其他的热闹出现。”
祝家大军打到天庭界去,天庭又变得空虚了,也是神族出击的好时候。
神族的大军本就埋伏在天庭附近,一旦天庭空虚,不仅仅要报复祝家,更要夺回他们的老家。
天庭确实算是神族的老家。
何老头又急急忙忙回来了:“想清静几天都难,转眼间又闹出这么多事,局势发生了这样的大变,想找个人商量商量吧,想来想去竟然只有岳大人这里能容得了我老人家。”
“天下事,时时新日日新,理他,剪不断理还乱。
不理他,天塌了也跟自己无关。”
岳舞替他叹了口气,“带着忧国忧民的心,走到哪里都走不出这方寸之间。”
何老头说:“这辈子就这脾气了,秉性难移,不可能改的了。
你说的没错,不管走的多远,其实都走不出己心的方寸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