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非常君
窈窈之冥,蓦然春雷响动,天降金雨点点,黄泉三千丈沸腾得炎火此刻也悄然平息。
预料之外得来客,情理之中得来者,白玉衡轻摇纸扇,针对来人身份,心中已有答案。
看来,是棋邪得动作,引起你之注意了,是吗……
“一觉游仙好梦,任它竹冷松寒。轩辕事,古今谈,风流河山。沉醉负白首,舒怀成大观。醒,亦在人间;梦,亦在人间。”
只见半空中,一道手持华伞、白发黄裳的身影出现,沐浴金雨,缓缓落地,仙风道骨,世外高人之姿态,不言喻表。
看着眼前人,那人开口道:“想不到竟然会在此处巧遇平安剑仙,幸会。”
白玉衡看着眼前之人,轻声道:“原来玄黄三乘之一的人觉·非常君,幸会。”
非常君笑了笑,道:“白先生果然博闻广识,非常君久不在武林活动,先生竟然也能一口道破吾之身份,平安剑仙名不虚传。”
“白某立足于武林,就是靠着比寻常人多知道了一点点的东西,先生尊为玄黄三乘之一,白某若是认不出,那只怕有自砸招牌的嫌疑了。”白玉衡淡淡道。
“哈。”
非常君轻笑,道:“吾在江湖行走,也曾听闻白先生于平安客栈筹备活动,万众瞩目,为江湖如今之盛事,缘何会来到这荒无人烟的窈窈之冥?”
“自然也是为了活动。”
白玉衡摇着扇子道:“不过诸事已了,白某也该回返平安客栈了。”
“今日得见先生,相请不如偶遇,未知人觉先生可有意接一张甲子名人帖?”
非常君摇头,应道,“吾也曾听闻甲子名帖人非武道巅峰之人,亦或智谋超绝之人不可接帖,人觉一介闲散之人,就不去鱼目混珠了,倒是开始的时候,人觉厚颜还望先生留一个观看的好位置。”
人觉·非常君,昔日九天玄尊钦点天地人玄黄三乘,作为其中的“人”之代表,无论武学修为亦或是谋略智计,若都是鱼目,那这个江湖能够称的上珠的只怕没有几个了。
关于非常君拒绝的原因,白玉衡心知肚明,对于这位的悲惨遭遇,前世看剧之时白玉衡心内也不止一次的慨叹。
若非一页书的主角光环太盛,最后的一战,于情于理,都不该是那样的结果。
只能说,教育界泥石流九天玄尊,你是真的该死啊。
“既然如此,白某邀请先生作为第二阶段的解说如何?”白玉衡见非常君不愿参加转而说道。
“解说?”陌生的词语使得非常君的面上也浮现出一抹疑惑之色。
白玉衡见此情形和非常君解释道:“第二阶段,许多人会聚集于聚窟洲这一方寸之地厮杀,不少江湖客受限于眼界或想法,难以看明其中人行动缘由,所以需要一人于场外解说局势,如此也可平添观赛趣味性。”
“解说?解而说之,如此听来倒是颇为有趣,既是如此,解说一职,非常君接下了。”非常君笑着道,“届时吾有意带一位朋友,不知先生可方便?”
“你那位朋友,口舌如何?”白玉衡虽然知道非常君所说的朋友是谁,但还是佯装不知问道。
“唇枪舌剑,言语尖锐、直接,若是解析局势或是品评,应是不二之选。”非常君说到。
“既然如此,再好不过。”白玉衡满意的点了点头。
只能说这一趟出来,确实收获颇丰,不仅解决了亡者的问题,还顺道邀请到了聚窟洲之战的评委。
人觉啊……
“如此,那白某到时候便在平安客栈恭候人觉先生大驾了。”白玉衡对着非常君拱手说道。
非常君亦是笑了笑,“平安客栈之活动,乃是如今江湖之盛事,非常君躬逢其盛,是非常君之幸也,得先生交托,定不辱使命。”
“如此,一言为定,白某拭目以待。”两人拱手后,白玉衡摇着纸扇缓步离开窈窈之冥。
两人自始至终,对于对方为何出现在窈窈之冥这件事情都未进行深究,仿佛一切都是在无言的默契,自是了然于心,不作多言。
“对了。”
“哦?”
突然,白玉衡停下了脚步,非常君面露疑惑。
“白某突然想到了一句话,感觉或许很适合人觉先生。”白玉衡心内叹息一声,还是开口道。
非常君的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温和说道:“如此说的话,非常君洗耳恭听。”
“伱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你是谁,才重要。”白玉衡说话间,侧着身子回头看着人觉。
人觉面上仍是仍旧淡然自若,看不出任何异常,“此话,确实不假。”
“哈,平安客栈,恭候先生。”
“人觉定不失约。”
白玉衡摇着扇子,缓步离去。
人觉非常君的劫数,除了他自己,世上无人可解,若是他自己想不通,走上命定之路,也是早已注定,只是可惜……
算了,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这次仙山之行过于仓促,不然少不得去寻一寻教育界泥石流的晦气。
什么强无敌冲击波。
白玉衡离去,看着白玉衡的背影,非常君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扭曲,但片刻之后又恢复到之前有若清风和煦的姿态。
“好一个平安剑仙,天机神算确实名不虚传,只是,你若挡了非常君的路,莫说只是人间谪仙,纵然是天上真神,非常君也会不惜一切将你铲除。”
之后非常君走遍窈窈之冥各处,眉头紧锁。
他本是感应到窈窈之冥异动方才赶来,但查看之后,却并没发现异常,却使其心中疑惑更甚。
“并无异常,但若无事白玉衡绝不会来此,是有什么蹊跷之处吾还未发现?”
居高临下,看向窈窈之冥下方,黄泉三千丈。
“黄泉三千丈之下也无异常,看来还需前往平安客栈观察方才能查明。”
“离开。”
两人离开后,原本荒芜人迹的窈窈之冥重归于平静,只有熔岩沸腾依旧,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