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其名曰照看大营,实际就是商君念在他立下大功的份上,也是照顾他才灵珠境的修为,免得真打起来当了炮灰。
下值之后径直返回家中,刚娶的娇妻想必已经调理好菜蔬等着他了。
临近家中小巷发现几个权贵带着大群护卫,围着自家院子指指点点,期间还夹杂着猥琐浪笑。
许浩然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凉气直窜脑门,两眼顿时充血朝自家小院激射而去。
“雉儿!”
灵珠境巅峰修为爆发,体内灵珠转到极致,怒吼传遍坊间。
“挡我者死!”
战刀出鞘洒下大片寒光,许浩然一头扎进敌群左右冲杀。
心忧妻子安危,他只攻不防任由刀斧加身不避不闪,片刻的功夫便浑身血迹片片。
“将他捉了!”
护卫首领一声令下,他们这种事干的多了,经验十分丰富都不需要主子吩咐。
众人一拥而上,修为本就处于弱势的许浩然,不出几个回合便被人踩在地上不断挣扎。
“四公子,此间御龙卫回来了!”
随从大声提醒着刚踹破院门的聂昭,后者闻言一怔止住了脚步。
他爹聂志忠让他好生结交北域石国三王子板门,得知其喜好刚过门的良家新妇,他多方打探才找到这里,岂能被人坏了好事。
“你去通知他,朝廷接待贵客需要他的妻子侍奉,若是好言不听,就说他破坏朝廷议和的大事直接打杀了。”
聂昭挥挥手,带着板门强闯进去,区区御龙卫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侍奉你娘,你怎么不让你娘去侍奉。”
许浩然大声怒骂,企图整出点儿动静吸引巡街军卒前来,可惜愿望落空。
四周的巡卫早已被聂昭假借他爹之名,调去他处了。
“来人,将其斩了挂在院里!”
老母被人辱骂,聂昭眼睛都气绿了。
“莫要将他打杀了,本王子办事的时候,喜欢她丈夫在一旁观看,捆好了嘴堵上,别有一番野趣啊!”
板门嘿嘿劝道,透过窗棂仿佛已经看到屋内楚楚动人的新妇模样,浑身邪火烧身眼珠子都红了。
“王子殿下确实会玩,不瞒您说在下也好此道,深有感触啊哈哈哈。”
说话间聂昭一脚踹破房门,只见里间梳着妇人髪的女子拿剪刀顶着自己脖颈,唇红齿白貌比花娇的模样看的板门心跳加速。
故乡区区数岛之地,他哪里见过什么美人,来到神州皇朝之后才算是彻底见识了。
随随便便一个军汉的妻子都如此美貌,神州之地钟灵敏秀让他大开眼界。
“你们敢再走一步,我便自绝于此。”
虞雉眼眶通红,白嫩的手腕死死攥着剪刀不住发抖,她嫁到许家才几天就遇见这等事,早就失了分寸。
丈夫沙哑的嘶吼越来越近,透过窗台发现许浩然牢牢捆住手脚,拖着往这边来了。
“堂堂神都就没有王法了吗?”
虞雉心中绝望蔓延,锐利剪刀划破白皙肌肤,一双美眸
“我聂家就是天,就是神都的王法,三殿下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聂昭眼睛眯成一道缝,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小娘子,别轻举妄动啊,你丈夫的小命现在在本殿下手里握着。”
“你也不想看见你丈夫身首异处吧,啊?哈哈哈哈!”
板门肆意大笑,凌驾于他人生死尊严之上的快感让他深深着迷。
“浩然哥,雉儿下辈子还做你妻!”
许浩然预感到不好,浑身拼命挣扎却被牢牢踩住面颊。
脸色一片狰狞眼角直接崩裂,青红血管在皮肤下层游动,十分骇人。
美好生活突然被打破,从人间回到地狱。
虞雉凄婉一笑,剪刀直接戳进脖颈。
“砰!”
她痛呼一声剪刀掉落在地,不等她抬起头张望,外面一道清冽之声响起。
“这是谁的头颅掉了?张教主亲自给你送回来了!”
许浩然眼睛瞬间瞪大,崩裂的眼角再度渗出鲜血。
这个声音他一辈子也无法忘记,家中现在还供着他的长生牌位,妻子问起时也不曾说过。
他一度以为自己出现幻觉,直到一个白发老妪的头颅扔进院中滚落到他面前,正好对上老妪浑浊的双眼,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凌迟察觉到还有人藏在高空保护这一干人等,他直接杀将上去。
神变巅峰强者已经是有数的大高手了,但是在凌迟面前一点儿也不够看。
在老妪惊恐的眼神中现出身形,一把钳住她脖颈,猛然发力,咔嚓一声骨裂之声响起,数十万缕雷霆本源反哺。
摁住肩膀用力一拔,死不瞑目的头颅被他硬生生拔掉,领着白发倒提在手里。
“蓉婆婆!”
“你杀了蓉婆婆,我爹是当朝左相,
他不会放过你的。”
聂昭深知老妪是神变境巅峰修为,而眼前少年能轻易击杀她。
下面众人甚至连打斗厮杀声都不曾听见,可见其修为高到了何种程度,反正不是自己能对付的。
第一时间搬出左相之名企图吓退凌迟,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佳选择。
“噌!”
凌迟理都不理他,斩马刀出鞘猩红血光闪过,如山呼海啸般杀戮气息铺天盖地蔓延而至。
板门面色剧变,连同聂昭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凌迟反掌一挑,将许浩然身上捆绑尽数除掉,神态变得有些奇怪。
“你不是白山城的戍卫营千人将嘛,什么时候变成御龙卫了。”
他对许浩然有些印象,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往后门里塞爆烈神机这种东西的。
“对谢公子再次救命,许浩然无以为报,只有这条烂命以后就追随您了。”
许浩然撕下衣襟替虞雉包好伤口,来不及和妻子多做解释,当场便要跪下磕头却被凌迟一把扶住。
虞雉这才反应过来,眼前俊逸无双的年轻公子竟然是自家长生牌位上供着的人,顿时曲膝便跪,却被莫名气息生生托起。
性情如此刚烈的两夫妻,凌迟岂能受他二人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