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品到了……呵呵呵呵……”似有若无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记得是那个白袍女巫的声音。
等了一会儿没有声音再响起,那围绕在他身上的黏腻的血腥味儿也随着这若有若无的声音一起消散了。
【成功收集到一块记忆碎片】
名称:女巫的记忆碎片之一
危险等级:无
描述:它是女巫被撕碎的记忆碎片之一,这些记忆碎片散落在小镇里。这一片碎片它承载着女巫的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后辈子女死在自己的眼前,她的恨意达到了极致,无人替她承担,她把自己推向恶魔的阵营。
【系统这些记忆碎片有多少?】
【本系统也推算不出来,但是这些记忆碎片能让我们稍微了解这里曾经到底发生过什么。】
【对了小镇异化的原因你现在能推算出来了吗?】
【基本推算完成,这个镇子里的人把杀死女巫的那一天称之为女巫忌日,血雨小镇异化是距离女巫忌日还有七天的时候开始,其他的具体的报告需要宿主自行阅读。】
点开系统的报告,他越看越觉得自己倒霉,看完报告关闭系统离开广场,去约定好的地方和卡斯会合。
温暖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照射在地上,风轻轻的划过带起沙沙的声音。
卡斯抱着一只雪白的猫坐在小镇外的树下,猫安静的任由他抱着,垂下的三条尾巴时不时甩动一下。
“姜哥。”看见姜年他招手让他看他怀里的猫。
“你这是……”
“你看看它,是不是什么神兽啊?”卡斯有些兴奋的把猫小心的放到姜年怀里。
摸到猫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响起。
【恭喜宿主获得新的物品】
名称:女巫的猫
危险等级:C级
描述:在所有女巫还在养乌鸦猫头鹰作为魔法生物的时候,它是一个女巫另辟蹊径养的魔法生物。它披着猫的外皮作为伪装,它的三条尾巴分别代表着死亡,生命,诅咒。在那一场女巫屠杀中它失去了踪影,没人知道它去了哪里。真心的对待它,或许它能带你破除某种困境。
“卡斯你从哪儿抓的?”姜年摸着猫,关闭脑子里关于怀里这个生物的系统面板,看卡斯的眼神带着点探究。
说这人倒霉吧,它捡了个不得了的东西,你说他受上天眷顾是幸运儿吧,他又好巧不巧的跟着他掉进诡异世界里。
“我捡的,它后腿伤了,我抱她的时候也不反抗,就给抱着想等你回来看看你那儿有没有药。这镇上的人没一个搭理我的,我刚开口就躲了,就像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什么消息也没打听到。”
卡斯有些气愤,似是想到什么又望向姜年,“你那里有什么收获?”
姜年把自己的信息告诉卡斯。
十年前,女巫小镇在那些被杀死的女巫怨气笼罩之后,就被称为血雨小镇,每天晚上都会有血雨落下,小镇上的人都被诅咒,整个小镇都与世隔绝,没人可以离开小镇。
每年女巫忌日临近,小镇上的人都会被慢慢的异化,变成恐怖的怪物,承受十倍百倍女巫被杀死时的痛苦。
而女巫忌日结束之后,异化会慢慢消退,小镇上的人又会变回正常人,并且保留变成怪物时的记忆和痛苦,一年又一年的重复。
“算上今年刚好十年,而且这个小镇被那些女巫诅咒,与世隔绝,那我们闯入这个小镇是不是意味着什么变化?”卡斯听完姜年的信息分析着。
“而且你给我看的那些规则里提到过这个小镇上还有两个女巫,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十年前那场屠杀之中有女巫幸存了下来。”
“倒是可以这么理解,但是……”
姜年话说了一半就沉默了,想起自己在广场上触摸那木桩时看到的记忆。
“但是什么……”
“算了,跟我来,如果你也能看到就能明白了。”
姜年抱着猫领着卡斯停在了广场上那根巨大的木桩前。
卡斯按照姜年的意思伸手触碰那个木桩,痛苦怨恨的情绪裹挟着血腥味儿一下子包裹住他。
呆了很久卡斯才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
“那是十年前的事……那个白袍女巫的白袍被血染红了,她就是红袍女巫……”
“还有一件事,你还记得你那个梦里的女人吗?”
卡斯看着他,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声音有些颤抖,“难道那……那个不是梦……”
“对,而且她在夜晚血雨里出现穿的是白袍,红色是血雨里染红的。”姜年把昨天晚上他昏迷前看到的告诉卡斯。
回想起规则四写着小镇上有两个女巫,一个白袍女巫她是善良的,只在白天出现,一个红袍女巫她是邪恶的,只在黑夜出现。
但事实是白袍女巫和红袍女巫都出现在了黑夜里,不管白袍还是红袍,都是那一个女巫,这个规
则出现了矛盾,但姜年不会去质疑自己的系统。
他的系统他自己清楚,虽然说不是什么强大的金手指,能提供的帮助不过是一个数据分析世界扫描,当个他收集稀奇古怪玩意儿的仓库。
但是在无休止的在怪异世界里穿梭的日子,他的系统从来没有出过错。
这一条矛盾的规则,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是他忽略了,或者是说还有什么系统没有发现。
两人一猫在镇子里人多的地方走动,想试着从交谈里能听到些什么。
可这些人看见他们就躲开,交谈的声音也会立刻停下,警惕得像发现了危险的鹿,仿佛他们一有动作就会四散开逃。
天快黑了,两人没有听到任何有用的事,抱着猫回了石楼,那个男人蹲坐在门口手里在把玩着那枚从人骨头手上扒下来的戒指,嘴角咧开似乎是在笑。
注意到两人他站起来,让开了门,目光最终停在卡斯抱着的那只白猫身上,像是要说什么但又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呼呼呼的声音。
姜年注意到他的反应,余光扫了眼他,那双眼睛里有兴奋和激动,整张面皮都在微微的抖动。
“老板,你这有伞吗?”姜年抬脚往楼上走的脚步停住,看向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