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身上的疼痛，卡斯看向整个黑石城。
黑石城里基本每个有窗的房间都亮着灯光，暖黄色的灯光从高处看，整个黑石城像极了繁星满布的天空。
但在这万家璀璨灯火的掩饰之下，是一群行为怪异身体扭曲在黑夜的街道里漫无目的游走的木偶人。
卡斯扭过了头不再去看温暖的灯光，底下一群怎么看怎么怪异的木偶人。
“这些木偶不是应该为什么吸引才会行动那么快吗？他们怎么会主动找上门来的？”
“你摸摸你的后脑，是不是能在后脑摸到什么奇怪的痕迹。”
姜年手中握着噬生，卡斯伸手摸了摸后脑，确实是有一个形状有些古怪的痕迹，摸着像是疤，但形状却有些古怪，摸着像一个大圆中间还有一个小圆。
姜年低下头，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卡斯伸手摸到后脑上的一块像疤一样的印记，借着城里的灯光看清楚了那隐在黑发里的东西。
那哪里是疤，那是一个弧面顺滑的圆，在这个圆的中间还套有一个小圆，形成了一个圆环，在圆环上分布着密密麻麻奇怪的一些花纹，像是某种特殊的印记。
卡斯给姜年描述了他后脑的那个东西的样子。
姜年皱眉伸手扒开卡斯的头发，看到他描述的那个奇怪的东西。
【宿主！这是和奴隶印记有一样作用的东西！至于这个印记具体有什么作用要宿主自己确定。】
【为什么宿主你身上有这种东西本系统一点没有发现？】
【真的是丢系统界的脸啊！】
【到底是什么破东西啊？能逃脱本系统的感知！】
【本系统没脸了！真丢智能系统面子！】
……
看到那个东西的瞬间，脑中系统的声音响起，不是提示而是系统的震惊。
系统在他脑海中哇哇乱叫，全是震惊于他身上有这种印记，为什么作为一个智能系统的他什么都没有发现，甚至于现在发现了，甚至无法获取任何有用的信息，无法确认那个印记到底是作为什么作用存在的，
姜年屏蔽掉在脑海中发疯的系统，望向漆黑没有星也没有月的天空。
“姜哥，要不你问问你系统，这东西什么时候存在的，又有什么用？”
姜年揉着被砸的后脑摸到那个圆环印记，眼睛盯着底下那些木偶朝卡斯摇了摇头，某个系统还因为它没发现这个印记在脑海里发疯呢。
“系统也不是万能的，有些事情走一步看一步吧。”
卡斯对他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懂了他话里的意思，默默闭了嘴趴在房顶上。
为了避免被发现，卡斯每隔一段时间用袖剑打破远处一扇窗户，把那些木偶吸引过去。
“姜哥，你说这些，人是不是很像那些灾难电影里的半生不死的生化怪物啊，有点动静就扑过去。”
“呵，那些玩意儿可不能和他们比。”
“这行为模式不都差不多嘛？有什么不能比的？不过是一个是木头，一个是血肉之躯。”
姜年手里把玩着已经完全没了锈迹的匕首压低声音慢悠悠的开口。
“他们还没有彻底被变成木偶，灵魂没有完全受控制，等他们彻底变成木偶，摸摸你身上的伤，和那些只要你会开枪就能干掉的玩意儿比，你今晚上打过那个木偶了吗？”
“……”
卡斯张了张口，身上的伤口还在疼，但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她没办法反驳。
事实上确实如此，那个和姜年一模一样的木偶人，不是他有意戏耍想要报那天的仇，他根本活不到姜年解决掉他那边的麻烦过来救他。
躺在卡斯房间地板上的姜年模样的木偶人，毫无征兆的就直挺挺的站了起来。
脸上依旧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一张夸张的笑脸，只是呆滞的木雕上色的眼睛被染上血红。
他抬起手把头掰回正常的位置，全身的关节都扭动咔咔响，片刻之后身体手臂腿脚回到了正常的位置。
他才低头看了看，连同衣服和自己的木头身体上的一个洞。
伸手摸了摸背后被刺穿的衣服和身体，他有些无奈，他还挺喜欢这件衣服的，看来现在是不得不换掉了。
他走向衣柜伸手打开，阿厄利躺在里面，那染上血红的眼睛在看到他的脸的时候后退了两步。
随后他又走上前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好像是昏迷了。
他把阿厄利扛起来往外走，连衣服都不换了。
刚走到门口，又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倒了回来撕下身上的一块布料，在上面写了两句话放在桌上。
天慢慢的亮了，那些人也都在天亮之前散得干干净净，在房顶趴了大半个晚上的两人打着哈欠顶着黑眼圈回了二楼。
地上的木偶姜年不见了，衣柜门开着，躲在里面的阿厄利也不见了。
姜年拿起桌上的一张布条，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两行字。
人我带走
了，想要人用你们的心脏来换。
花祭仪式上交换。
姜年把布条揉成一团丢在地上，要心脏的只能是那个伪神，可他为什么要带走过去的自己呢？
难道是为了杀掉阿厄利？
想想不对，洛夫琳费心思把阿厄利丢进这里，大概率是为了让他们利用曾经的阿厄利牵制现在已经成为伪神的阿厄利。
“靠，这木偶人还会死而复生！”
听到这句话，姜年手中的噬生微微震动，似乎在抗议卡斯的话，他把它收回系统伸手拉了把椅子坐在凌乱的屋里。
“那个和我长得一样的人偶本来就是个木头，附在上面的灵魂确实已经没有了，至于复生什么的？应该是被操控着注入了新的灵魂，或者是他自己亲自动了手。”
系统告诉过他，被噬生作为提升自己而吞下的灵魂，没有一个会有逃脱的机会。
即便是不小心被逃掉了，只要被噬生伤到过，再一次遇见噬生是能感应到，并适当的提示他的主人那是上次他没吃到嘴里的食物。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这地方再待下去也不安全吧？你瞅瞅我这……”
姜年看着他身上这里缠了一点儿，那里缠着一点儿的纱布轻咳一声。
“确实，这城这么大，我们去城里还没有去过的地方，看看有没有什么安全的地方和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