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尔夫听着她的话又在门外叫嚷了半天才拂袖离去,埃丽奈无力的靠着门坐在地上。
十年之期即将接近,一旦满了十年她就会成为弃子,虽然逼着国王用整个王国起誓,但让一个人死于意外在这贵族之中手段没有一千也有上百。
何须他这个起誓人亲自动手?
随便让个人制造个意外是轻轻松松的,如今没有动手,不过是稳住她,磨到十年期满。
如今他和国王两人都心知肚明,他们已经撕破了脸,别说两个女儿,就连她到了时候也能被一并处理。
埃丽奈深知现在自己的处境,所以她要开始为自己和女儿谋划,让她们脱离王宫,离开这个像笼子一样的地方。
她趁着这几年竭尽全力的将自己的所学教给两个女儿,同时也暗中培养了不少自己的人。
或许是时间久了,国王对她本还是有情谊的,他也软下过性子来让她把一个女儿送走,破了那双生女不祥之言。
他也不只是为了那什么夺取她寿数坐王座百年而求取,他也是真心欢喜过她的。
埃丽奈有那么一瞬间的动容,但也就只是那么一瞬间,如今两个女儿已经成长了这么些年岁,她也清楚面前这个人是什么样。
如果说同意把一个女儿送走,那这个女儿在路上必会出意外,而下手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国王眼见这样不行也没了好脾气,底下那些贵族天天要求他除掉双生女,不然迟早会带来祸患,让他很烦躁。
他深知自己只要等,等时间一到,把埃丽奈废除,然后想办法除掉那两个女孩儿就万事大吉。
可他已经没有了耐心,这么多年除掉双生女,避免灾祸的言论不仅没有消停下来,反而愈演愈烈。
以王国起誓保个不祥就让他颜面扫地了,再这么下去他这个位置估计要坐不稳了。
埃丽奈和国王都估算着时间。
埃丽奈准备带两个女孩儿假死离开王宫,国王则计划着怎样除掉这两个女孩儿却又不违背定下的契约誓言。
距离十年还有不到半月的时间,国王和埃丽奈同时提出让她回去探望哥哥德尔夫。
国王的打算是等埃丽奈一走,就将她的两个女儿打包送到前几日联系过他的那个人手中。
而埃丽奈则是打算借此机会自己离开王宫,然后将自己安排好的人为两个女儿制造一场假死,然后带他们离开王宫。
两人各自怀着各自的心思送别,本以为自己安排得很完美的埃丽奈,她的人早已被国王控制了大部分。
两位公主的假死计划没能成功,她们被送到了双子城的城堡里。
两位公主被送进城堡,被条条框框压抑束缚了七八年的性子,在城堡里彻底得到释放。
她们可以拿着剪刀将花园里好看的花剪下,带回自己的房间。
可以在城堡走廊里奔跑嬉闹,不会有人来制止他们不守规矩。
这里的侍从都埋头做事不会多言,他们两个小公主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不会反驳,也不会在交代的事上打折扣。
这样的生活让两个一直处于王宫那种压抑氛围的小公主第一次感受到了自由,第一次知道自己可以不用活在规则条框之下。
也不用活在母亲每天精打细算,担忧他们往后生活的阴影之下。
她们知道自己的国王父亲厌恶她们,不喜欢她们。
所以告诉她们可以离开去不用守规矩的城堡的时候,她们欣然答应,与其在眼皮子底下碍他们的眼,还不如自己离开。
疯玩了几天,那个国王父亲很器重只见过一两面的辅臣来了城堡。
说是为她们准备过两天的生日,虽然母亲教了她们很多,但两人终究是埃丽奈精心养护的花朵。
这个人年纪有三十多岁,满脸的络腮胡子,有些胖顶着个大肚腩,自称叫托霍莫。
夜深,姐姐的房门被轻轻的的推开,一道人影小心的进入房间,外面的女侍从睁着眼睛什么都没有管。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发着野兽怪物的光,他目光直直的盯着床上熟睡的女孩儿。
轻手轻脚的坐到姐姐的床边,伸出手轻轻的抚摸过她白净的脸,脸上的贪婪分毫不掩饰。
他掀开被子一角爬上她的床,姐姐感受到了什么猛的睁开眼,张嘴欲尖叫,却被抱住一只手捂住她的嘴。
她的手臂挣扎触碰到背后那人的身体整个人怔住,无限的恐惧浮上全身,更加剧烈的挣扎起来。
眼泪一下就滚落下来,发出呜呜的哭声。
托霍莫捂着她的嘴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放,细小的手触碰到他皮肤的瞬间让他浑身颤抖。
他贴着她的耳朵低低的笑。
“小公主,你不想我碰你妹妹吧?”
她听见这话挣扎蹬踢的动作停了下来,像木偶一样再动。
“你别乱动,乖乖的也别声张,我呢就不会动你妹妹……”
他慢慢松开捂住嘴
的手,她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任由他摆布。淡淡的雾气从他的身上渗出附上她的皮肤然后慢慢融入皮肤。
捡起被随意丢在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托霍莫转头看了眼她脸上是满意的神情。
穿好衣服他又弯下腰捡起被他丢出来的衣服,理了理放在她的枕边。
“这里是我的城堡,你是被卖给我了,这里你最好乖乖的什么都不要说,不然你的妹妹,我可不敢保证我不会……”
剩下的话他没继续说,而是拍了拍她的脸。
“回答我,听见了吗?”
等了一会儿他才听见她颤抖细若蚊蝇的声音。
“听……听……听见了,别……动我……我妹妹。”
“乖,听话就不会动你妹妹……”
他笑着离开她的房间,看了眼旁边的女侍从,她微微颔首。
姐姐爬起来没有去碰他捡起来的衣服,而是摇晃着身体走向衣柜套了件新的衣服。
从窗外头进来的月光照在她身上,她撩起衣服遮挡的皮肤,没有暧昧过的痕迹,而是和手臂一样爬满了古怪的红色纹路,像血管一样遍布全身。
她搓着手臂上腿上的这些纹路,直到皮肤都被搓红了她也没有把这些纹路搓下来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