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开始之前,催生了大量的七星猎手,踏上了这条船,想下去也容易,无非就是舍弃了这个身份所拥有的一切,什么也不给你。
同样的,以后也不会得到联盟的庇佑了,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才成功成为七星猎手,说丢就丢,是不是太豪气了一些,消耗的资源不少,才堪堪拿到了入场券,万一以后还有机会呢?
或许散修联盟就掌握有这样一门恐怖的炼丹术,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缔造出来这么恐怖的一个帝国,不然实在解释不通,那么多圣祖突破,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属实让人疑惑。
他们好像发现,自己在揭开一层神秘的面纱。
好像要接触到联盟的核心机密了,若是能掌控,那么以后,他们也能创造这么强大的势力,完全不需要依附他人。
“真的是炼丹术吗?”
“这个时候透露这些,是打算麻痹我们吗?我才不相信,散修联盟会这么好心,肯定有阴谋。”
“怎么感觉,我好像漏掉了什么?对了,他们有些资源只收不出,难道这才是他们强大的秘密?”
有人追捧的时候,总会有那么几个,自认为是清醒者。
可他们不敢去跟其他人说,这是对方的阴谋。
只怕话刚出口,他们就被乱棍打死了,遏制他人之路,那就是杀人父母,这个仇不共戴天。
一个人陷落了,还有得救。
当一个大陆九成九的人都陷落了,那么就让它陷落吧,别挣扎了,小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还会给自己找不自在,分分钟被人戳脊梁骨。
实在看不下去,那就离开这里,去到新的地方生存。
这样或许是一个方法,但绝对不是最佳的办法,万一以后,他们在其他大陆也遇到了呢?散修联盟的行事方法,那是有目共睹的。
不知道多少大陆,需要这样一个势力的介入,从而能够整合大陆的资源,用来创造强者,而且管理起来,也能够方便一些。
因为有猎手条约存在,许多不必要的麻烦,直接成为过去式,看起来是把道界所有生灵统一在了同一阵线上,一致对外。
实际上,联盟才是最大的幕后黑手。
对方也就敢在背地里小声嘀咕着,看了一眼这个没救了的圣城,转身就走,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早点离开,还能得到一分清净。
去往其他大陆的飞舟上。
两个人相邻站着,都是愁眉苦脸的模样。
“你也是逃避出来的吗?”
“怎么说?”
“被散修联盟左右的大陆,不是我喜欢的,总觉得他们的手不干净,不知道在酝酿着什么密谋,非常不喜欢,甚至讨厌。”
“同道中人啊,还以为就我一个人觉得这样。”
“炼丹术可能是一场骗局,真的目的,是掌控大陆的资源。”
“大部分要么在沉睡,要么在装睡,这片土地,已经被荼毒了,深入骨髓,无可救药。”
“是啊,这天下,哪有什么天下太平,如果连拔剑的勇气都没了,那么我们还是我们吗?资源就该用来供养强者,绝不是大同。”
“听起来可能有些自私,但这才是这个世界本来的面貌,可惜啊,我实力低微,左右不了这样的格局,还是让他们继续泡在美梦中吧,我不奉陪了。”
两人越说越起劲,从白天,说到黑夜,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
最后,看了一眼夜空,莫名的停了下来,眼神中透露着一抹忧伤。
“我们就要这么一直逃避下去吗?以散修联盟的速度,恐怕我们还没有离开这片范围,他们就已经先到了下一个大陆等我们。”
“这讨厌的操控感,真让人不舒服。唉,不逃避又能怎样?你看看这片虚空,那些浮岛之上,最高的建筑物,竟然不是岛主城堡,而是联盟大厅,太讽刺了。”
“不得不佩服,他们渗透的能力,让我喘不过气来。”
不知何时,在他们身边,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他们仿佛在听故事一般,时而皱眉,时而舒展,时而愤怒,时而黯然。
似乎真的在思考他们所说的话的真实性,毕竟散修联盟的存在,已经深入人心,很难根除了,除非这几百个大陆重新洗牌,或者把每个生灵都催眠一遍,让他们忘记关于联盟的种种。
可这事儿,说得轻巧,做起来的时候,难于上青天。
重新洗牌?除非道君出面,可那种境界的人物,只要后院不起火,根本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像他们这类人,姑且称之为清醒者吧。
只是比不醉的时候,清醒一些而已。
出了清醒之外,还有一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大势所趋,已不可逆转,谁能阻止他们呢?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哦不,可能梦里他们也看不到这一幕,希望太渺茫了一些。
“你们说的是真的吗?”一名猎手痛苦的问道。
听起来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自己一直在散修联盟的条条框框下活着,看起来美
好,实际上压抑不堪,所有的行动,都要看联盟的脸色行事,说你有错,你就是有错。
之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就是说不上来,如今被人点拨,一下子就茅塞顿开了,结果却是让他们有些不能接受,自己所坚信的一切,好像有一只逆天大手在欲盖弥彰,欺骗着他们。
“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你觉得怎样,就是怎样。”清醒者一说道,他也不能强行改变了对方的信仰,可能崩溃就在一瞬间。
不再多说什么,看外面虚空风景,一如既往,几十年不曾有一点变化,比人心简单多了。
大量的飞舟,飞向远方,带着他们不切实际的梦,走向死亡,共入坟墓,愿以后,他们能够碰到一个,没有散修联盟的世界,哪怕这辈子不成圣,也不愿意看到被人支配的土地了。
从思想,行为,修行……所有能支配的,都被支配了,留给他们的就只有怎么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