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刺杀还不是个例,别处也响起了枪声。
以及“攘外必先安内、委座万岁”的口号声。
不消说,这是鬼子在大肆制造恐慌。
同时栽赃委座,为全面侵华而铺路。
纷乱的街头,阻滞了逃跑和追赶的人。
项楚在人群中穿梭,一直死死地咬着那个“鸭舌帽”。
但凡被他盯上的人,在无外力阻扰下,还从来没有逃脱的。
别人追是一直追,项楚锁定目标后便小心隐藏,悄然紧跟。
“鸭舌帽”狂逃一阵,紧张地回头张望,却发现无人跟踪。
他闪进一家成衣店,换了一身灰色长袍出来,“鸭舌帽”也换成了一顶礼帽,乍一看还以为是一位学者。
不过项楚已经锁定了他的身形、姿态、身高、步幅,而且看他的衣服也不合身,显不出学者的那种风骨。
项楚紧紧地跟着他,岂料天色越来越黑,若是他与同伙会合,前后夹击,惨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待那人走进一条弄堂,项楚如疾风般追上,用十分标准的东京腔喊道:
“喂!小野君。”
那人浑身一震,仿佛到了东京街头,急忙止步转身,本能地以日语回应:
“我想阁下是认错人了。”
项楚可以断定,这人必定是日谍。
“阁下难道是松下君?”
项楚想抓活的,装作想看得清楚些,继续向他接近。
日谍感知到了危险,伸手入怀,就要掏出手枪。
“嗖!”地一声。
一把雪白的柳叶飞刀飞出,刺中了日谍拿枪的手臂。
“啊!”
日谍发出一声惨叫,转身就逃。
项楚迅速追上,一掌拍在他的后颈,使之晕了过去。
得来全不费功夫!就这样抓住了一名日谍。
项楚先取回柳叶飞刀,收了日谍的手枪,并将日谍身上大大小小的法币、银元等全部收入囊中。
这钱他若不取,处里那些行动、刑讯人员也会取走。
美美地落入各自腰包,远没有红军缴获归公的概念。
加起来接近500法币,相当于他四个月的工资,算是一笔不错的收入。
经历白天无钱捐款的事,项楚觉得现在不是军校不大花钱,还是应该留点钱在身上。
接下来,项楚仔细检查日谍身上,很快发现其衣领上缝有氰化钾剧毒粉末药包。
还有一颗假牙,假牙里面填充了氰化钾,咬开也可立即丧命。
“这名鬼子特工有些特殊!”
项楚内心暗赞,急忙全部取下来藏好,以后肯定能派上用场。
然后,他用背包套在日谍头上,扯下背包上的带子将日谍捆绑牢固,拖到街旁的一个电话亭里。
投入硬币,拨打处里值班室的电话。
接电话的还是刘正雄,一听项楚,上来就习惯性地呵斥:
“臭小子!这么晚想干嘛?打扰我值班。”
项楚看了一眼四周,笑道:“刘队长!我在大昌米店这里抓到一个日谍,现在在米店外的电话亭里,你快派辆车过来。”
“什么?我马上过去。”
刘正雄扔下电话就跑。
项楚等了约莫二十几分钟,刘正雄就带人开车赶到了。
待把日谍弄上车,刘正雄使劲擂了项楚一拳,高兴地说:
“你小子可以啊,怎么抓住的这个日谍。”
“这家伙当街杀人,还喊口号诬蔑委座,正好被我撞见。现在把他交给你,我还有点事去办,回头见。”
项楚笑道,惦记把特务潜伏进延安的情报传递出去,转身要走。
哪知刘正雄一把将他拉住,呵斥道:
“你小子!怎么什么都不懂?你抓的人,一般得跟着审讯,即使不审讯,也要回处里给刑讯科那帮厉鬼讲讲经过。”
“晕!抓人的人还成你的犯人了。”
项楚深感无语,只得跟他上了车。
刘正雄搂着他的肩,亲热地说:“小子!我是行动科行动一组行动一队的队长。
你要是到我的行动一队来,我保证安排你当一个分队长。”
军事情报处编制也实行三三制,处下面的行动科和情报科都分三个组,每组分三个队,每队又分三个分队。
项楚苦笑道:“队长!你也知道,这事我自个说了不算啊。”
刘正雄摆手道:“放心!我们科长找处座提了,估计你很快就能到行动科,我第一个抢着要你。”
“那谢谢队长!”
项楚忙不迭地说。
回到处里,日谍直接押进了地下刑讯室。
刘正雄作为值班干部,直接致电处座。
处座一听,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当即吩咐道:
“刑讯科连夜审讯,挖出同伙,一网打尽。告诉他们,千万不要懈怠,我晚上会过去。”
“是!”
刘正雄急忙领命。
他急忙拉
上项楚,直奔刑讯科,特地叮嘱道:
“小项!刑讯科那些手段是个人都看不下去,你作为新入情报处的军校学员,要是看不了就闭上眼睛、捂上耳朵,没有人会笑话你的。”
“我不怕人笑话。”
项楚笑道,感觉不太领情。
“嗯?!”
刘正雄白了他一眼,负气地说,
“你行!我让刑讯科给日谍使点超血腥的手段,保准吓得你屁滚尿流。对了!把你那3个同学也叫来一起感受感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