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昭!”
齐秉霖虽然知道宋若昭不好惹,可说到底也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而他在封地这些年,那可是众星捧月,说一不二的,能耐着性子服个软已经是他给了宋若昭最大的颜面了。
现在宋若昭竟然还敢威胁自己?
“爷堂堂一个王爷,你还真当本王怕了你不成?”
“二爷!”这个时候,方才一直没有作声的芝瑶捂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腕,委屈地走到齐秉霖身边,哀怨地开口,“妾身的手腕是不是废了,这人竟然敢伤了爷的人,分明就是没把爷放在眼里!”
芝瑶其实听过宋若昭的名声。
毕竟惊艳世人的少年将军实在太过稀有,更别提基本上是出征必胜。
传闻中的宋若昭是个温文尔雅的少年,据说只有在战场上才会成为杀人不眨眼的小阎王。
只不过,像芝瑶这样成日里与三教九流打交道的人,自然想当然地认为传闻不过就是世人为宋若昭造势的而已。
面前这个清冷的少年怎么可能是什么小阎王?
“大哥。”
宋若凝在小秋的搀扶下站起身,额头青紫了一个包,又崴了脚不宜行走,瞧着周身略有些狼狈。
“你送我的玄铁匕首被她拿去了。”
宋若凝现在只觉得自己没用。
明明是想替兄长做些事情,结果到头来还是要给她惹麻烦。
“不过是把破匕首,二爷送妾身的比这好不知多少!”芝瑶听到宋若昭和宋若凝的对话,自然不肯落了齐秉霖的威势,当下直接将匕首扔在了地上,冷哼一声说道,“一块破铁,还给你们便是!”
却不想,她这边刚扔了匕首,宋若昭的佩剑倏然出手,直接砍了她的手!
“啊!”
“宋若昭!”
齐秉霖没想到宋若昭竟然真的会对自己人出手。
最关键的是,在他的印象中,当年宋若昭那都是气狠了才会跟人动手。
只不过,每次动手之后她都会被侯府的人押着回来道歉,以至于到最后她更不肯随意出手,怎么几年未见,这人说砍人就砍人的?
虽然在他眼里,这芝瑶就是他一个玩物,可至少现在也是代表着他的脸面啊!
“喊什么?”宋若昭收回佩剑,弯腰捡起玄铁匕首,毫不在意地说道:“她敢对圣上御赐之物不敬,本将砍她一只手有何问题?”
齐秉霖所有的怒斥都被噎了回去,目光落在那玄铁匕首上半晌,最后到底是长出了口气,什么都没再说。
他能说什么?
那匕首确实是宫中之物,他又不是瞎子!
宋若昭现在说那是他那位父皇赐的,难道他还能去找父皇对峙?
“二爷!”跟在芝瑶身边的春意眼见着自家姑娘疼得几乎要昏了过去,忍不住怨恨地看向宋若昭说道,“我们姑娘千里迢迢跟着二爷,难道二爷就容忍旁人这么作践姑娘吗?”
“闭嘴!”
齐秉霖本来就在气头上,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好脾气?
这会听到春意的话,登时一脚踹了过去,怒骂出口。
“爷平日给你们主仆二人脸了?竟然敢这么跟爷说话?”
小秋看到春意被齐秉霖踢到了心口直接吐了血,下意识地想起方才自己的经历,吓得一个激灵。
宋若凝察觉到小秋的害怕,连忙握住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安抚。
“刚才你打了人?”
宋若昭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登时快步走到了齐秉霖面前,抓起他的衣襟冷声开口。
“霖王真是好大的胆子,在京城肆意殴打百姓?”
“你胡说八道!”
齐秉霖被宋若昭的举动惹恼了,登时捏住她的手腕想要甩开她,却不想根本甩不动,还没等他发火,就被宋若昭一掌推得一个趔趄。
“二爷!”
芝瑶昏昏沉沉之间竟还想着齐秉霖,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丫头都被打吐血了。
齐秉霖退了几步,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被宋若昭一脚给踹在了腿弯处,直接单腿跪在了地上。
下一刻,宋若昭的佩剑直接砸在了他的背上。
“宋若昭!”齐秉霖猛地回身,疼痛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一把握住她再次砸下来的佩剑,怒声开口,“你不要以为爷不敢拿你怎么样!爷就算再不济,那也是王爷!”
“哦。”
宋若昭淡淡地应了声,随后右手捏住了他的手腕,眼见着他疼得松开了自己的佩剑,随后再次狠狠地拍在了他的背上。
“我这把佩剑,乃是圣上御赐,难道打不得你?”
“宋若昭,你凭什么……”
齐秉霖没想到宋若昭现在的力气变得这么大,一剑一剑根本不带停地拍下来,砸得他直不起腰,甚至痛得连话都说不成个……
“身为王爷,肆意欺压百姓,你还好意思问本将凭什么
?”
宋若昭的目光落在宋若凝崴伤的脚上,直接一脚踩在了齐秉霖的脚腕上,众人只听得咔嚓一声,随后齐秉霖惨叫一声,身子一歪瘫在了地上。
“皇上圣明,知你资质不佳,便给了你王爷之名,保你一世无忧,可你竟敢仗着王爷的身份为非作歹,鱼肉百姓?”
宋若昭这番话几乎是彻底撕掉了齐秉霖的遮羞布。
作为皇子中第一个封王的,他表面上看着风光无限,殊不知就是因为皇上察觉到这个儿子心性不正,难堪大用。
可到底是自己的儿子,所以皇上还是心软,给他留了足够的后路。
至少,到底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在宋若昭看来,齐秉霖根本没有意识到圣上的良苦用心,反而因此生怨。
“爷不过就是打了几个贱民而已!他们又没死!”齐秉霖痛地抱着自己的脚腕,眸中满是恨意地盯着宋若昭,冷声道,“宋若昭,你今日敢对本王动手,就不怕侯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