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砚尘眉头一皱,同样担心得看向云绾柔。
若是云绾柔敢同意,他今晚就派人潜入侯府,将江淮书给杀了。
他已经错过了一次,绝对不会让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就算是暗杀朝廷命官,他也在所不惜!
“侯爷,你我已经和离,你不需要获得我的原谅,我也不可能会原谅你。
至于初秋,那是你们侯府的人。你想如何处置他,那是你的事情,你不用告诉我。”
“阿柔,难道为了泱泱,你也不愿意跟我重新来过么?”
“我不是借口!”
泱泱噘着嘴,不满地瞪着江淮书。
云绾柔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神色冷淡道:
“侯爷,我刚才可能没有说清楚。我已经知道,泱泱的生父是谁了。
我和泱泱需要的人是他,不是你。
侯爷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就请回去吧,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你……你知道她的生父是……”
江淮书抿了抿唇,眼眸里溢着诧异。
他原以为,他只要脸皮厚一点,就能蒙混过关。
没想到云绾柔居然已经知道,小野种的亲爹是谁了。
孟砚尘和泱泱,同时转头看向云绾柔。
父女二人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眸里溢满了错愕?
【娘亲已经知道我爹是谁了,真的假的?】
柔儿是不是想起那晚的事情了,她真的已经知道,他才是泱泱的爹了?
二人看向云绾柔,各有所思。
不等他们回过神来,江淮书突然怒喝道:
“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为何不早说,你就这么喜欢戏弄本侯么?”
“侯爷,你过分了!”
孟砚尘缓步上前,拦在江淮书的面前。
他不开口,不代表江淮书能够在他的面前,为所欲为。
“王爷,这是我们的家事,还请你不要插手。”
“你们都和离了,哪儿还有什么家事?”
孟砚尘冷冷地看着他。
“侯爷,你还不走,是要本王下逐客令么?”
闻言,江淮书脸色一沉。
他看了看孟砚尘,又转头看向云绾柔。
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孟砚尘这才将目光收回来,转头看向云绾柔。
“抱歉,是本王将他带进来的。本王是想着,让他把话说清楚,免得他一直惦记着你……和泱泱。”
“是江淮书自己胡闹,王爷不必自责。”
孟砚尘微微颔首。
他对上云绾柔的眼眸,试探性地问道:
“对了,本王刚才听你说,你已经知道泱泱的生父是谁了?”
云绾柔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她心中一慌,连忙将目光移开了。
“我那是唬他的,王爷怎么也当真了。”
话落,云绾柔转身往前厅里走。
她与孟砚尘没有可能,又何苦让他知道真相,平添烦恼呢?
【我还以为娘亲已经知道了,没想到娘亲居然是骗大猪蹄子的呀!】
【娘亲真聪明,一眼就看穿了大猪蹄子的把戏。】
【王爷爹爹也棒棒哒!王爷爹爹今天若是不在的话,恐怕没这么容易,将大猪蹄子打发掉!】
听见泱泱的心声,云绾柔神色稍缓,眼眸里多了几分笑意。
这个小马屁精,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夸人还知道都夸一遍。
夜里,初秋主动前往江淮书的房间,服侍他休息。
她躺在他的身侧,害羞地看向他。
“侯爷,你什么时候娶我呀?”
听见初秋的问话,江淮书眉头一皱,脸上多了几分不悦。
但很快,他又敛下了情绪,声音淡淡道:“我还在守孝,再等等吧!”
说着,江淮书翻了一个身,背对着她。
初秋赫然坐起身来,脸上害羞的表情,被不快所取代。
“侯爷守孝三年,难道还要我再等三年?”
“你若是不愿意等,也可以另嫁他人。”
“侯爷这是什么话?”
初秋眉头紧皱。
“我替侯爷生了一儿一女,侯爷怎么可以让我另嫁他人?侯爷,你是不爱初秋了么?”
“别胡闹!”
“我这怎么是胡闹呢?”
闻言,江淮书咬了咬牙,脸上沉了几分。
他突然想起云绾柔。
她总是那么善解人意,事事替他着想。
从来不会像初秋这样,让他为难。
江淮书越想,心中就越堵。
他眼眸一闭,冷冷道:“我困了,明日还要上早朝。”
“侯爷……”
初秋还想说什么,却见江淮书突然将被子拉上来,盖住了头。
见江淮书不理会她,初秋抿了抿唇,重新躺了回去。
“阿柔,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
半夜。
初秋睡得迷迷糊糊间,突然听见有人在说话。
她缓缓睁开眼眸,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向身旁的江淮书。
见他没醒,她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刚想继续睡,熟悉的声音,再次传入耳里。
“阿柔,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这一次,初秋听得十分清楚。
她赫然坐起身来,推了江淮书一把。
“江淮书,你给我起来!”
江淮书被她吵醒,懵了一瞬。
但很快,他回过神来,不悦地瞪向初秋。
“大半夜的,你疯什么风?”
“我发疯?”初秋气得磨牙:“江淮书,你刚才是不是梦见云绾柔那个贱人了?”
被初秋说中,江淮书的气焰,顿时消了几分。
初秋见他不说话,抬起拳头,一拳接一拳地往他的身上砸。
“混蛋,你就是个混蛋!吃着碗里,想着锅里。
我说你跟云绾柔和离这么久了,为何还不娶我,原来你还想着跟她重归于好!”
“够了!”
江淮书喝了一声,眼眸里溢着怒气。
然而初秋现在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半句话。
“不够!既然你这么想念她,你当初又为何要跟她和离?”
“没错,我就是后悔跟她和离了。你瞧瞧你现在这副撒泼的模样,真是连她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江淮书,你……你什么?”
初秋突然停下了手,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当初是他哄着她,说他娶云绾柔,是迫不得已,要她再等他几年。
他让她等,她便等了。
这一等,就是近八年。
她对他一片真心,他现在却说,她连云绾柔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