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半个月时间,如同过了一个世纪,再次见到村容村貌,那个亲切劲就别提了。进了院子扔下车子,赶紧跑进屋里和妈妈打招呼,妈妈高兴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老小,妈妈的心头宝,不管你长多大,永远都是小孩。多年以后体会到一个真理,当小孩的感觉真幸福!
妈妈跟我说,家里来了一条狗,打也打不走,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喂什么吃什么,从不挑食。我听了很高兴,看起来三狗儿真是用心了。
走出家门,远远地看到爸爸正往家里走,多年的劳累,爸爸的背有些驼了,不过身体还好,也很硬朗。三狗跟在爸爸的后边不紧不慢,看到我的时候疯跑了过来,在我身上蹭来蹭去的,还不时地汪汪几声:“小三儿,看我怎么样?爸妈对我可好了!”
我抬起脚就想踹它,我的爸妈怎么成了它的爸妈了?三狗委屈的跑到爸爸后边躲了起来。家里有了三狗,我放心多了,最起码家里安全了。
晚上吃完饭,和爸爸妈妈讲了学校多么多么的好,吃的住的就像宾馆一样,叫父母放心。饭后,默念“兔子奔奔”,来到十二毛的地里,前几天鼠大宝去学校看我,这次回来我想看一下他回来了没有,还有就是看看它的家人。
秋后的田野仍然生机一片,虽然天有点黑,但仍能辨出夏季残留的繁华。在鼠大宝曾经选妃的那条沟上面,默念控兽灵符,等了好一会,鼠大宝竟然没有出现。
我反复念了好几遍,鼠大宝还是没有出现。我心沉了下去,好像落进了冰窟窿。难道鼠大宝出事了?我再次默念控兽灵符:“天地我尊,万兽属从,鼠大宝的老婆孩子速到我这里来!”
这时候草科里一阵响动,上百只老鼠跑了过来。最前边两只,一问是鼠大宝仅剩的两个老婆鼠二宝和鼠十宝,后边都是鼠大宝的后代。
再次看到我,鼠大宝的老婆“吱吱”叫着,在我面前“痛哭流涕”,还不时地打个滚。
“鼠大宝回来了吗?”我问道。所有的老鼠都点了点头。
“为什么没有来?”我有些生气了。鼠二宝站了起来,走到鼠十宝身边,用嘴巴轻轻咬了一下鼠十宝的后大腿,然后晃了一下躺在地上,四爪一蹬,“吱吱”两声,吐出了小舌头。
“鼠大宝被咬断大腿,回来后死了?”我猜到。
鼠二宝站了起来,一大家人再次纷纷点头。前几天鼠大宝去学校看我,今天这家伙就死了?虽然是老鼠,但是认识也有十来年了,它是一只灵鼠,也是我的好朋友。对于鼠大宝的死,我好像也有责任,或许哪天应该把它留在学校!
我坐在沟沿上,看着眼前鼠大宝的后代,也挺为它自豪的,够能生养的,大宝也可以瞑目了。
鼠大宝被家人埋在了一个大土堆上,像人类一样,留有坟头,坟的周边布满不少的秋花。鼠二宝、鼠十宝带着孩子们围在坟的周围,跳起了舞,“吱吱”的悲泣着,展示着鼠类的情感。我捧了些土,给鼠大宝披上,秋后天冷,也算是一种关爱吧。
站在鼠大宝坟边,我大声说道:“大宝一死,群鼠无首,希望你们能推出一位首领,继承大宝遗愿,带领家族走向新的繁荣!”
看我说完,群鼠愣了一下,但瞬间的景象差点把我气疯了。除了二宝、十宝外,其他的老鼠打起了群架,也看不清谁打谁,反正是草科里、沟里、大宝的坟边上都是翻滚的老鼠,你追我赶,叫咬声、惨鸣声响彻这片田野,在权力面前,鼠类和人类一样,争权夺势,还管他什么亲情!这时候我注意到,鼠二宝、鼠十宝站在高台上,“吱吱”的大叫着,好像在指挥着这场争斗。
“吱吱”,脚下传来老鼠的叫声,我低头一看,一只小老鼠爬在我的鞋子上,嘴巴摇晃着我的裤脚,眼睛里满是祈求。
“你不希望他们打仗,对吗?”我问道。小老鼠使劲的点了点头。叫我欣慰的是,最起码还有一只懂事的。
“都给我住手!一帮该死的玩意,都给我滚过来!”我骂道,顺便瞪了一眼二宝、十宝。我把脚上的小老鼠捧在手上,再看这帮老鼠,身上几乎都挂了彩,个别的脑袋开了花、腿被咬断。
“二宝,十宝,怎么回事?说不清楚,今个就把你们两个埋了,给大宝陪葬!”我骂道,心想你丫的太不是东西了。
这两只母鼠爬到我脚下,嘴对着嘴,爪对着爪互相挠刺着,好像谁也不服谁,刚才的矜持变成了泼妇。
我一脚把她们两个踢到了一边:“真不是东西,鼠群有你们贻害无穷!”
“按照亲疏,你们分别站开!”等我说完,这帮老鼠分开了,出现了两个阵营。我把小老鼠放在地上:“你也选择一下吧!”
小老鼠看了看我,摇了摇头,没有动。
“你们互相握握手,亲亲嘴,还是一家人!不听话的给我站到这边来。”我用手指了指身后的小河沟。
谁敢不听话!他们好像预感到了不听话的后果,纷纷互相拥抱,表现得很是亲热。那两只母鼠爬了过来,跌跌撞撞的。
“我指认
一个首领,也就是你们的王,你们服从不?”我大声问道。几秒钟的功夫,群鼠爆发出“吱吱”声,个别的还跳了起来,很是拥护。
我再次默念控兽灵符,把周边二十里范围的老鼠都叫了过来,数万只老鼠把个田野挤得满满当当。
我把小老鼠再次托在手上,举过头顶:“我宣布它是你们的王,你们的皇上,今后你们都要听从它的命令,不得违抗!它的名字叫小鼠王!”我大喊着。
鼠军沸腾了,欢呼雀跃,田野里涌动着黑色波浪,为他们有了新王而高兴。小鼠王看着我,眼睛里怯怯的,吱吱叫了两声晃了晃头。
“你就是王!记住,没有鼠敢欺负你!再给我记住,不要祸害百姓的庄稼,自食其力!”我给小鼠王鼓劲,然后把二宝和十宝叫了过来:“今后你们再也不是什么王妃,胆敢为害一方,绝不饶你!”
我把小鼠王放在地上:“为你们的新鼠王庆祝吧,十分钟后自行解散。”等我说完,很多体型较大的老鼠扑了过来,立马把小鼠王驮在身上飞奔而去。
那晚上回家,心里一直在想着鼠大宝,那个鼠类的老朋友,那个曾经帮我生炉火的灵鼠。
刚走到家门口,就看到有几个游魂在房子四周晃来晃去的。三狗儿走了出来叫了几声:“哥哥,看我的组织能力怎么样?看谁敢来骚扰我们家!”
“你给我过来!”我说着把三狗带到屋后问道:“以前你住在什么地方,带我去看看?”
三狗儿有点不高兴,嘴里嚼着:“对我不放心?怕我是卧底?或者说怕我是他们那伙的?”
“我就是不相信你,那又怎么样?你不敢去?”我成心这么说,算是激将法吧。
“就一破屋子你也这么感兴趣?你不怕弄脏你的眼球咱就去!”狗狗汪汪了几声。
其实我对狗狗还是信任的,那天晚上要不是魏言出手,那个神秘的人可能把狗狗杀了。他为什么杀狗狗?感觉有点杀人灭口的味道。之所以看看狗狗以前的地方,无非想寻找一点线索而已。
狗狗告诉我,它以前住的地方距此200多公里,在一个深山里。
晚上吃饭,我特意给了狗狗一块小肉肉,激动地狗狗一直点头,还不忘说声“谢谢三哥儿!”
狗狗也会“兔子奔奔”,所以不存在脚力上的问题。饭后和妈妈打了声招呼,拿着家里唯一的家用电器-手电筒,带着狗狗唤上二蝇,出了家门向着南方奔去。
也就五十多分钟,我们来到了一座大山面前,狗狗说是无名山,它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夜光之下,山显得很是险峻,树木笔直,直冲云天。顺着山路,一头扎了进去。大约走了七八里路的样子,我们停了下来,狗狗指着前边一处悬崖说道:“三哥儿,你看那里有一个破屋子,那就是我长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