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联系过你们,你们也没给我寄过东西,所以这里的人都不知道我的家庭地址,你和哥这是被有心人利用了!
嫂子,肯定是有人想要你们的工作名额,才故意算计这一场,把矛盾的重心放在我身上,转移你们的注意力!
你们也不想想,要是家里真的有三千块钱,为什么不愿意花个八九百块钱钱给我买个工作呢?”
安福嫂子震惊的瞪大了眼睛,“那.....工作和三千块钱都是假的?”
安福自信点头,虽然他理由找的牵强,但是按照他大哥和大嫂的脑子是分辨不出来的。
安福嫂子和安福大哥果然心如死灰,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完了,他们翻身的机会没了。
像是不忍心,安福侧开了脸,艰难道:“哥,嫂子,我下乡的六百块钱,我愿意分你们三百,你们拿着钱回去好好过日子吧。”
“弟——”
“小叔子——”
安福嫂子和安福大哥感动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安福挤出一个苍白的笑,“我们是亲兄弟,应该的。”
这话一说,安福嫂子立刻捂紧了胸口,把她小叔子的脸挠成这样,她可真该死啊!
安福大哥看着弟弟单薄的身体越发愧疚,他弟弟对他这么好,是他太混账了!
看着哥嫂被自己打发了,安福松了一口气儿,转眼却对上了申父玩味的眼神。
安福刚放下来的心,瞬间提起来了。
哥嫂没什么脑子,申父可不是!
这个老狐狸,不大出血可没有那么轻易能打发了!
安福正要思索着,院子里的的喧闹声突然吸引了屋内众人的注意力。
隐隐约约听道公安和红...兵来了,屋内的人脸瞬间就白了。
怎么这群人给招过来了呢?
他们明明无论如何再生气都是压低了嗓子的啊!
而且院子里的人都安抚好了啊!
没等几人对个眼儿,闭紧的屋子门突然被踹开了。
为首的年轻男人带着一个红袖章,扫了一眼屋内的众人,“谁是安福?”
话音一落,屋内的人齐刷刷的看向安福。
安福紧张的口水还没咽下去,就被人直接给押住了,五花大绑的抬着往外走。
安福哥嫂心疼弟弟,立刻走上前一步,颤颤巍巍的问道:“你们为什么抓我弟弟啊?”
“你弟弟?”
为首的人品了一下,突然笑了,“来几个人,一并带走!”
安福哥嫂没来得及反抗也丝毫不敢反抗就被人直接拖走了,看着平安无事站在原地的申家人,俩人懊恼的肠子都要青了。
这该死的善良,早知道他们也跟着申家人一样不说话了!
申家人看着如猪狗一样被拖出去的安福哥嫂,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为首的人立即看向申家人,“退什么?心虚了?担心自己做的那些儿事情被我们知道了?兄弟们,这家子一并带走!”
即将被拖出院门的安福哥嫂,看见申家人也被拖了出来,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
真好。
等申家人被拖着出来的时候,院子里的人早就跑的干干净净的,只有一些看热闹的人远远的站在看着申家发生的一切。
肖如风躲在人群里,看着安福、安福哥嫂以及申家一应等人被抬走,申家更是被翻看一通,贴上了调查的封条,才从人群中悄悄退了出来,无声的大笑着朝着家里走过去。
他不能去上大学,安福也别想去!
多好的机会,但凡霍兰兰那个贱人稍微有点用,他就能得到这个名额了!
妈的,他花了那么多钱那么多心思,结果只换来了一条瘸腿!
肖如风越想语气,抖着瘸着的腿走的更快了。
父亲的计划对霍兰兰还是太温和了,他必须要加一把火!
申家周边的人慢慢散了,薛嫂子也和安静骑着自行车走了。
薛嫂子边骑车边感慨,“这场戏看的很值,处处彰显了人性,善恶有报啊,。”
安静笑着应了一声,思绪突然转到了钟妙妙和唐秀婷的身上。
她们身边的善恶现在是什么样子呢?
农场的日子,好过吗?
不好过,真的一点都不好过。
她们从小在城里长大,即便是一直说自己被苛待的唐秀婷,从来也吃过这种苦楚。
农活太沉重太累了。
要么一直弯腰,要么一直曲腿蹲着,要么一弯一顿交替。
半天下来,她们就直觉身体废了。
更别提还要用她们细嫩的手去拔草,用生锈的锄具一点点的开垦土地。
第一天忙活了不到一个小时,钟妙妙就看着自己细嫩手心上磨出的血泡和藏在指甲缝深处的泥土,嚎啕大哭。
一个小时她都坚持不住了,她不知道接下来的二十年她要怎么过。
那十七万二千八百个小时她要怎么熬啊!
钟妙妙下意识想去找身侧父母,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苍老的父母蹲在自己不远处沉默无声的拔着地上的野草。
钟母简直是用眼泪和着泥土在拔地上的野草,却死死的低着头,不愿意去看哭着的钟妙妙一眼。
这是她们一家子应得的,谁也怨不了!
唐秀婷蹲在不远处看了一眼站在野草地里哭的钟妙妙,又看了下自己满是水泡的手,狠了狠心,依旧用手用力的拔着地上的野草。
钟妙妙哭,是因为她身边有父母做依仗!
她哭也没有用的,她这双拿手术刀的手只能在漫野地里拔草。
而且现在哭,是不是也哭的太早了,这里的餐食住宿哪一项不熬人?
看到这里的人的精神状态,钟妙妙就应该有心理准备了!
弱者只能被动承受,但是强者一定能绝处逢生!
她一定会咬牙坚持住,等到那一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