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有点迷糊,把什么天捅破了?
别开玩笑了,杨丹他都捅不破……
“姐夫,你别一惊一乍的,到底出啥事了?”
朱坤黑着脸把秦守拉进了门房里。
进去之后,他朝着,门外看了看,然后小声的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杀人了!”
秦守心里咯噔一下,朱坤这是知道什么了?
他杀的人……不少,他知道的是哪一件?
要不要把他给灭口……不行,表姐不能守寡。
“姐夫,我杀过人,在老家的时候,和越境的武装分子交过手,这事你不早就知道了吗?”
“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说的是陆丰储!”
秦守明白了,应该是他留下的那些铁傀儡动手了。
“陆丰储,还有跟着他玩的那些小子,一共18条人命!”
“是不是你杀的他们?”
秦守急忙摇了摇头。
“姐夫,你可别胡说八道……我和他们是闹了点小误会,教训了他们一顿,可我赔钱了啊!我可没少赔……”
“秦守,你和我说实话!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公安昨天都找上门来了,还好我上班遇上,把他们拦在了院门外,你姐她们还不知道这事。”
秦守感激的看了朱坤一眼。
要是公安和秦春她们说了,肯定影响她们的情绪,对考试没什么好处。
“姐夫,我真的没动手……”
“那为什么外面都在传,是陆丰储的小兄弟,欺负了你的女人,陆丰储用你姐姐妹妹威胁你,你才对他下了死手?”
“姐夫,江湖传言,说不定是凶手弄得烟雾弹,想要栽赃嫁祸给我。”
“你小子别说那么多……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有没有杀人?”
“没有!”
“那行……你跟我去公安局,把情况跟他们说明一下。”
秦守没有拒绝,跟着朱坤出了门。
到了院门外,朱坤就看到了秦守的那辆保时捷。
这是半路秦守把车换了,本来林凤开的是面包车,秦守坐着不舒服,就把他那辆蓝色保时捷放了出来,把面包车收了回去。
“小舅子!你不地道啊!”
“咋了姐夫?”
“有这么好看的车,你咋不给我选这个,那个奔驰……黑黢黢的,没你的好看。”
秦守伸手拍了拍朱坤的肩膀。
“姐夫,你可是领导,将来说不定是一局之长,黑色的车子看着稳重,符合领导气质。”
朱坤点了点头……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他跟着秦守上了车,秦守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他俩直接去了公安局,朱坤和里面的人好像很熟,借电话打去了单位,请了半天假。
秦守被带去审讯的时候,朱坤去了他熟识那人的办公室。
“袁大队长,今天没出去办案子啊?”
“刚出去蹲守回来,正准备回家睡觉呢。”
袁大队长,长得五大三粗的,一身的彪悍气息,说话跟放炮似的。
朱坤笑呵呵的坐到了他对面的椅子上,两个人隔了一张桌子。
“我要回去睡觉,你怎么坐下了?”
“聊一聊……”
“别和我聊案子,有纪律。”
“我还没聊呢,你就给我划道啊?”
“老朱,不是我不想和你聊,可那人是你小舅子啊!”
“18条人命!四九城多少年没这么大的案子了!”
“我小舅子是有嫌疑,又不是凶手!”
朱坤很是不爽的瞪了老袁一眼。
“我没说他是凶手,可即便是有嫌疑……你也得避嫌!”
“我还避嫌什么?我都把他带来配合调查了,还不够啊?”
“够……你大公无私,六亲不认!”
“老袁你别和我打哈哈……你给我透个底,我那小舅子的嫌疑,有多大?”
老袁抬头朝着门口看了看。
然后伸了五根手指头出来。
“五成?”
老袁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朱坤的小心脏提了起来,这么大的人命案,五成的嫌疑……就很可怕了。
有罪无罪,就看往哪偏了。
“有证据?”
老袁摇了摇头。
朱坤松了口气……
这时候秦守已经开始接受审讯了,不过他没被上铐子,就是坐在审讯椅上,对面四个公安。
一个年轻的女公安负责记录,两个中年公安负责问问题,剩下一个年纪五十多岁的男公安,在后面靠墙站着,眯着眼盯着秦守。
开场是问名字性别,住址和工作。
问完这些就开始步入正题……
“秦守,你认不认识陆丰
储?”
秦守点了点头。
“认识。”
“怎么认识的?”
“两三天前认识的,他手底下几个孩子,欺负了我朋友……”
秦守把当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智德前巷那个院子里的人,都能给我证明……”
秦守开车进到公安局的时候,就用神识尝试着联系了一下。
结果他联系到了林豹他们,留在智德前巷那个院子里的铁傀儡,都在公安局里了。
秦守之前就想到有这一码事了,不过他没有安排林豹他们逃走。
他们走了,反倒是说明他有问题了。
“还有,当天陆丰储也请了一些人过去说情,他们也能证明。”
“胡同里应该也有人看到了,他们从我那出来,我还追出来赔他们钱了。”
“一共赔了两万一,钱是林先生给我。”
“那事后你去了哪?有没有再找过陆丰储?”
秦守摇了摇头。
“我事后去了盛京大学那边,住到了我那个朋友家里,盛京大学要买一些粮食,说是学生吃不饱……我就让林先生帮我买了一批,这件事你可以打电话去盛京大学找曲主任。”
“我那批粮食,卖给他们的价格比我的成本都低……我就是想着让他们帮忙照顾一下我那个朋友。”
“卖完粮食你又去哪了?”
“没去别的地方,当天晚上在我朋友那住的,第二天又住了一天,今天一早就回来了。”
“我一进家门,就听我表姐夫说你们找我,我立马就开车过来了。”
那两个公安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又回头看看靠墙的那个公安。
那人给他俩使了个眼色,他俩又接着问了起来。
“秦守,陆丰储用你家人的安全威胁你,你没想过报复?”
秦守摇了摇头。
“他们是光脚的,我是穿鞋的?我怎么报复?”
“我总不能天天防着他们吧?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