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那边嘿嘿笑着,“老大你猜~”
“……”
南时初转念一想,嘴角勾起一抹冷,“南漪漪。”
“哇塞!不愧是老大,一猜就中!”沈念那边大声惊叹。
“时来光为人狡诈,剩下5%股份对他绝对控股有动摇风险,如果不是绝对放心的人,他不会轻易交出去。”
沈念啧了一声,“那老大你要不要猜猜,时来光是什么时候把股份转给南漪漪的?”
电话那头,沈念说这话时的语气中多了一层玩味和意味深长。
此时,教室门口传来了南时初熟悉不过的说话声。
她握着手机微微抬眼,就看见南漪漪满面春风从外面走了进来。
恰好,和南时初的视线对上。
南时初清楚看到南漪漪脸上一闪而过的错愕和厌恶,以及……
隐藏极深但又不经意泄露出来的狡猾算计。
南时初唇角勾起的弧度更深几分,声音压低,“在她还小的时候吧,至少,是公开确定两家孩子抱错之前。”
“老大,还得是你!”沈念那边激动坏了,“南漪漪名下的占股,是原始股,就在时来光创建公司同年就给出去的!”
南时初算了算,“六年前,我和南漪漪十二岁的时候,时来光年初建立的公司。”
这个时间南时初记得非常清楚。
在公司创立那段时间,时来光经常早出晚归,那时的南时初下课回到家,就得开始做饭打扫卫生清洗堆积了一天的衣物。
那时刚入春没多久,天气还没完全转暖,每天南时初彻底忙完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一双手冻得发红发僵。
那个月南时初第一次来月经,在她这个年纪来说已经比普通女生推迟许久了。
南时初学过生理知识,但她不知道,原来女生来经期,会那样难受。
小腹酸胀,腰酸背痛。
她好不容易干完了活儿躺在床上,时来光喝得酩酊大醉回来了。
他把家门口吐得脏兮兮的,江艳娇使劲拍她的门,语气嫌弃极了。
“睡什么睡,赶紧起来把外面的脏东西收拾干净!”
南时初忍着腹痛下了床,打开房门,露出一张白到近乎透明的小脸,“妈妈,我不舒服,能明天再收拾吗?”
“什么?你还想等明天!”
江艳娇抬手,力气又重又狠,戳在她脑门上,“装什么可怜,让你干点活就这里不舒服那里不痛快,你以为你谁啊,豪门千金大小姐吗!我们辛辛苦苦赚钱供你吃喝,你倒好,什么事情都不干!”
南时初差点被她一指头戳晕过去。
最终还是忍着腹痛,将门前污秽清理干净。
“老大,老大还在听吗?”
沈念的声音,拉回南时初的思绪。
她敛下眼底的寒意,淡淡说道,“我知道了,她手上的那部分,我会解决。”
刚挂断电话,南时初肩头被人拍了一下。
南时初抬起头,徐夏月跳到她面前,“你总算来上课了啊,我可等你好几天了。”
“等我?”
“是啊,我现在就剩下你一个朋友,当然想着你了。”
“。”
这朋友来得挺突然。
徐夏月凑过来,还真像是憋了好几天似的,一张嘴叭叭说个不停。
无非就是说着她不在这几天学校里发生的事情,以及她爸接了城南工程后有多忙,还为此结交到了不少上头的几位大人物。
“这些都是时初你的功劳啊!”
说着说着,徐夏月眼角瞥到南漪漪朝着她们这边靠近,忽而扬高了嗓音,幸灾乐祸得不要太明显。
“诶时初,你有没有在网上关注占卜的事情啊,最近有个八卦可有意思了,原来咱们琛城居然有人的房子能差得一塌糊涂,而且还是买了上千万的大别墅,那别墅主人还是个没良心的奸商,现在他缺钱想把房子卖出去都难,恶人有恶报,真是大快人心啊!”
徐夏月拍手叫绝,还故意说,“那人时初你还认识呢,他啊,就是你那个黑心养父时来光!怪不得你以前运气不好,肯定都是被他们家祖上缺德的风水给祸害的~”
南时初嘴角微抽,瞧见南漪漪一副吃了苍蝇难看到极点的表情,又笑了。
南漪漪紧紧攥着拳头,竭力忍耐着,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忽视徐夏月。
“姐姐,你终于来学校了。”
南漪漪虚伪做作的表情拈手就来,“你不知道,这几天你不在,我有多担心你。”
南漪漪小心翼翼看着她,声音低低的,“时来光他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情,这件事我虽不知情,但他始终是……我代他向你道歉可以吗?”
徐夏月顿时变了脸,气得差点跳起来,“什么事情,时初,时来光那混蛋祸害你了?”
她转头冲着南漪漪张牙舞爪,“你个白莲花,你们明明就是一伙的,装什么可怜
呢!”
南漪漪被徐夏月吓得后退一大步,模样愈发委屈可怜,“月月你误会我了,我真的不知道他会让时初去跟男人……”
南漪漪这声音不低,周围学生都听了个七八。
虽然没有把话说完,可南漪漪这幅表情和语气,谁能不想歪?
众人当下大惊,“不会吧,南时初去陪男人了?”
“什么鬼,也太脏了吧……”
徐夏月顿时惊了,瞪着南漪漪,“贱人你胡说八道什么,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徐夏月维护南时初的举动,此刻在众人看来,更像是欲盖弥彰!
南漪漪在心里都快笑烂了。
徐夏月这个蠢货,还真是好用啊!
南时初面无表情看着南漪漪。
看着她得意又恶毒的表情,南时初漫不经心挑起一抹淡笑。
她很是淡定,仿佛清誉被议论不是她一般,而是坦然的反问南漪漪,“你用什么立场来代替时来光向我道歉,是南家小姐,还是时来光亲生女儿?”